第九章打架(1 / 1)

就这样说着话打着坐,很快就到了六点。其实不止眼镜在说话,其它人也都两两的小声嘀咕着。

外面广播里开始播报语音,放着音乐。房间里的人开始活动起来。不过房间也没有什么活动空间,就门口有着一米多一点的空地。大家就是起身上个厕所,和站在床上扭动下身体。

还没到六点半外面就开始打饭了,间里的铁门上,有一个40公分长宽的铁窗,用钢筋焊接成田字格,铁窗也是一个小门可以打开,间里的人都已经站起来拿着餐盆,开始排队了。

眼镜也拉着申信去柜子上拿餐盆,和几个铁水壶,然后排到最后面。

这时饭已经到113房间了,外面一个管教拿着个本子开始叫名字,叫到名字的人答到,再把餐盆放在窗门上,打饭的开始向里打饭。

两勺都快成干饭了的米糊,一筷子咸菜。很快就都打好了,各自找地方坐,有的去柜子上拿零食当配菜。

说是零食种类倒不是很多,以方便面为主,方便面捏碎,把调料放入捏着口晃匀,然后倒在盆里拌饭吃。

眼镜也拿了一袋方便面,还分了一半给申信。间里的人吃的都很快,五分钟不到就完了。

他们把盆随意丢在厕所边的地上,就回到床上闲聊着。眼镜就带着申信去刷盆子,一边刷一边还小声抱怨着。

“这里边可没有好人,不过最坏的就是麻秆了,听说被人给打坏了。”

原来麻秆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韩宇轩,22岁,无业富二代。

家里是做超市的有十几家,但家里不止他一个孩子,有两个哥哥比较成器。

眼镜还坏笑着说:

“成了真太监,性格就有些扭曲。”

“不过他家里给了龙哥五千块钱,让龙哥照顾他。他仗着龙哥的关系,欺负我们这些新来的。”

眼镜说到这眼里满是厌恶,看来是被欺负过的。

这刚说到麻秆,麻秆就向着申信两人走来。看着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的两人,用他尖细的声音说道:

“你俩在那嘀咕啥呢?”

真的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刚说到麻秆,人就像是感应到了一样。

麻杆趾高气昂的说道:

“好好干活,你俩刷完餐盆,去把所有的脏衣服都收起来洗了”

麻秆看着两个人蹲着刷盆不理他,用手扒拉了一下眼镜的头。

“听到没有?”

眼镜眼神愤恨,表情不情愿的说道:

“知道了。”

麻秆又用手指点在申信头上,对着他说道:

“还有你,听到没有?”

申信本来刷餐盆都不想干的,正一肚子怨气,听到还要去给他们洗衣服,心里一阵火起,脸色一下子就红了,怒睁着眼睛看着麻秆。

麻秆看着申信要喷火的眼神,神情不屑的说道:

“怎么?不服气呀?要打我吗?这可都是龙哥吩咐的。”

申信越想越生气,重生之后事事都不顺,还被这么个鳖孙欺负,这怎么能忍。

拿着还装着水的餐盆猛的砸向麻秆,同时手快速伸出,掐住麻秆的脖子,另一只手狠狠的打到麻秆脸上。

嘴里大声怒吼道:

“干,他木的,老子不忍了,龙哥?龙个几把,来呀,都来干我呀?”

申信手不停抽打着麻秆,同时眼神疯狂,挑衅的看向张劲龙。

张劲龙反应的也很快,起身快速奔来,举起拳头打向申信。

申信松开麻秆低头弯腰,快速前冲抱住张劲龙的腰,抱起顺着张劲龙冲过来的劲,向后倒去,同时身子一扭,把张劲龙摔到自己身下。

张劲龙拳没打到人,看申信低着头抱着自己,就变拳为肘狠狠的捣向申信的头。

“砰”的一声,张劲龙的头磕到厕所里的墙上,疼得反应都慢了下来。

头上挨了一肘的申信忍着痛,骑到张劲龙身上,一手掐着脖子,举起拳头对着张劲龙的太阳穴就打。

这会的申信神情激动,脑子里有着疯狂,兴奋。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这时张劲龙的小弟们都围了过来,大声叫喊着要打申信,不过申信刚倒向的是厕所里,空间不大,挤不进去太多的人。

两个人一左一右拉住申信的胳膊,还不停的用拳头打着申信的脑袋,后边一个人拉着申信的号服,往后一扯,没想到号服质量太差,一下就扯烂了,那人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这时外面的管教听到声音跑了过来,拿着橡胶棍一边敲打着门一边喊:

“干什么?干什么呢?都去床上蹲好”

人散开后,管教看厕所里的几人还在打,一边打开门一边喊着其他管教过来,几个管教进来后看着还在打申信的两人,拿着橡胶棍抽了上去。

张劲龙已经被申信的几拳打的晕了过去,申信被旁边两人打了几拳也冷静了下来,听着管教过来的声音,脑子里转了转,眼睛一闭装晕了过去。被管教打了几下的两人也都松开了申信。

管教拿出镣铐给两人戴上带走,一个管教看着地上晕过去的人,拿手探了探鼻息后松了口气,拿着对讲喊人过来抬走。

另有一个管教在询问情况,装晕的申信只听得麻秆说道:

“我吃过饭后正在洗餐盆,申信走过来让我把他的也洗了,我不同意他就打我,号长去拉他,他就把号长也打了,另外两个拉申信拉不起来,才打他的。”

“你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

麻秆说着还拿开一直捂着的,被打肿的脸。

管教又问了问其他人,也都大差不差的都是这么说。虽然知道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申信刚来就找事,不过打麻秆和张劲龙是事实。

“罚你们这个间取消俩个星期的放风资格,食物和书全都收走,每天加俩小时反思。”

可能对这个惩罚有预料到,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管教说完看晕倒的两人已经被抬出去,就出去关上了门。

这边两个担架抬着申信和张劲龙,正走着也不知道医生发现了什么,着急忙慌的喊道:

“这个人情况有点不对,快送医院。”

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声音,申信打张劲龙的那几下是下了死手的。申信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心里却想着要装病装的像一点,时间长一点了。

又过了一会儿,申信的担架抬到了卫生室,接着就有人给他检查。

探探鼻息,翻翻眼皮,“嗯,”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有30岁左右,长得还挺漂亮,主要是眼睛很大,如果给她打分的话,眼睛要占一半的分。微胖的身材,俩大包鼓鼓囔囔的,身上香香的味道让申信一阵心动。

女人一手翻着申信的眼皮,一手拿着小手电照着,看申信转着的眼珠,还在向上翻着白眼,愣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接着用听诊器听心跳,完了以后转身对着管教说道:

“问题不大,有点脑震荡,要打几天吊瓶,你们把他放到病床上吧。”

申信闭着眼睛,听到女医生说的话,有点诧异,没想明白为什么没有揭穿自己。都已经做好被拆穿后就硬躺着不动,硬装死的申信松了口气。

接着就被抬到床上,右手用铁铐铐在床头上,左手被抓着扎上了针头。

就这样打着吊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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