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聊起了小偷,然后就说到了申信。
其中一个堂哥喝的有点醉,迷迷糊糊的搂着申信的肩膀说道:
“申信呀!不怪我四叔说你!身为男人要有肚量!别跟个娘们似的斤斤计较!损失这点小钱都难受的不行!你说你能成什么事?”
申信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是一火,加上酒精的作用,猛的一把给他推开。
“你们知道什么情况吗?啊!”
堂哥可不管他因为什么,被推了一把六劲一下就上来了,朝着申信的脑袋就是一拳。
申信也是有一刹那的恍惚,才被他一拳打中。
这一拳可不轻,申信整个人都倒在了桌上,盘子酒杯摔了一地。
缓过神的申信怒吼一声,抓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去砸。
不过被袁父拦住了,对面的堂哥也被拉住,七叔上去给了堂哥一耳光。
对他骂道:
“喝醉了就滚回家睡觉去!在这里耍什么酒疯?把他给我拉走!”
被打的申信可不愿意,手里酒瓶被夺,心里一怒一下摔开袁父,叫嚷着朝堂哥追去。
旁边站着的其他人肯定不能看着呀,都去拉他,袁父这时走过来在他脸上打了两下。
袁父的本意是让他冷静,可申信不这么认为。
接二连三的被打他可忍不了,大喝一声挣脱出来一只手,握着拳就打到袁父的眼睛上。
这一幕正好被听到动静跑来的袁可静看到,她哭着跑过来拽着申信的衣领,对着他怒吼道:
“申信!你要做什么?你想干什么?那是我爸!”
袁可静让申信冷静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她。
袁可静哭着问他道:
“你想怎么样啊?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呀?”
申信看着她沉默了下来。“这些事能怪他吗?是他想成这样的吗?”
拉着的人看申信冷静了下来,就松开了他。
袁父推开帮他揉眼的袁母,对袁可静说道:
“申信喝醉了!耍酒疯呢!你把他拉回去睡觉吧!”
又对众人说道:
“没事!没事!申信喝的有点多!耍耍酒疯!咱今天就到这吧!改天再聚!”
罪魁祸首的堂哥被几个叔伯推搡着走了出去,其他人都纷纷告辞,袁可静也拉着申信回了房间。
袁父摇头叹了口气,跟着袁母一起收拾卫生。
今晚的事也说不了怨不怨谁,倒是申信的强硬让袁父没想到,也决定以后注意一点,。
其实他对申信这个女婿也还满意,是真心把他当成自家人,只不过他不善于表达感情罢了。
袁可静把申信拉回房间关上门,从后面抱住了他,也不说话眼泪不停的流。
申信分开她自顾自上床闭眼,袁可静流着泪帮他把衣服脱掉,钻到他怀里紧紧抱着。
申信像是睡着了一样动也不动,袁可静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想着明天再和他好好谈吧,带着复杂的心情沉沉入睡。
申信睡着了吗?
不,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能睡得着呢,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外人,也确实是外人。
他为了袁可静在努力的改变自己,可袁可静今天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他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不是自己的,家。
感觉怀里的袁可静沉睡后,申信悄悄的起了床,用手机记录一条消息,又静静看了袁可静和女儿一会儿,狠心的离开了。
申信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和身份证以外什么也没拿,手机钱都留给了袁可静。
他给袁可静留的信息里写着,让袁可静不要找自己,也不用伤心,他想出去走走看看,想开了就会回来,如果长时间不回来就不要再等他,反正两人也没有办结婚证。
申信怕有人来找他,走向和县城相反的路。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走了三个多小时路上才开始有了公交车,这是一辆去往另一个县城的公交。
申信招手让车停下,今天是公交运行的最后一天,这个时间坐车的人并不多。
上了车乘务员走到他身边问道:
“你在哪下?”
申信看着窗外也不理会她,主要身上没钱买不了票,他是打算坐霸王车呢。
“哎!你这人怎么也不说话呀?问你呢!去哪?买票!”
“诶!”
乘务员推了推他。
申信瞪了她一眼喝道:
“买什么票?刚才不是买过了吗!”
知道这个人是不想付车费,暗道真是什么人都有。
乘务员对着开车的司机喊道:
“老公!这有个坐车不给钱的!”
司机也不停车,向后看了一眼说道:
“算了吧!这兄弟可能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大过年的就免他一趟吧!”
乘务员哼了一声,嘴里嘀嘀咕咕的走了。
申信也没什么目的地,车什么时候不走了他才下车。
也不在原地停留,向着离家远的方向前进,渴了饿了就随便进一家讨点吃的。
申信来到一家看起来还蛮富裕的家庭,走到大门口敲了敲。
“邦邦!”
“有人吗?”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走了出来,看着门口是个陌生的男人。问道:
“你好!有什么事吗?”
申信这时也看开了,不怕丢人什么的,反正也都是不认识的人。
“讨饭的!给口吃的吧!”
看申信穿着打扮不像是讨饭的,男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扭头向屋里走去,边走还边喊他家里人。
“妈!妈!爸!外面有一个……”
等男孩把情况告诉家人后,他们一大家子都出来看。
他们家人不少,大人小孩有八九个,都好奇的看着申信。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问申信道:
“你是要饭的?”
申信被这么多人看着脸有些羞红,对着妇女点了点头。
大过年的也没人会赶他,妇女扭头去给他拿吃的东西。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妇女给他拿了两个甜酥饼,和两个苹果。
申信对着她点点头说道:
“谢谢!谢谢你们!”
等申信走后一家人还在讨论着他,觉得他应该是遇到什么难处,不然就这长相也不至于出来讨饭,随便找个人家当上门女婿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