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纸条也都是你写的吧?还有什么是你做的?”张教授一脸悲悯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人。
“我写那些纸条想让你们跟在村委会时一样,互相怀疑然后分散,我好一个个解决掉你们,谁知道那个臭丫头居然不上套,还将跟你们把所有的纸条都拿出来了,真是浪费我的精力!”曾义尘一脸遗憾咬牙切齿的道:“等我找到那个死丫头一定给她点颜色看看!”
“村委会那些人的纸条也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这么做?”张教授瞪着曾义尘目眦欲裂。
“唉,所以我说跟着你没什么前途,你除了一门心思扑在你的考古事业上蠢得如同一头猪!”曾义尘用枪托敲了敲张教授的脑袋嘲笑道。
“当然是为了拖住你们的阵脚啊,我们的组织已经进来了,如果那个死丫头出事,你们就不会那么早进这个墓里妨碍我的组织找东西了。”曾义尘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张教授说道。
“可惜了,最后竟被那个天师破坏了我的计划!”曾义尘自顾自的摇头。
“你们的组织来这里找什么东西?”张教授捕捉到了曾义尘话里的重点。
问到这个,曾义尘突然就怒了,狠狠踢了张教授一脚,“老东西,别见我心善愿意浪费时间回答你的问题就问那些不该你问的东西,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们组织来这里找什么?”
曾义尘的恼羞成怒让张教授顿时明白,曾义尘也不知道鬼面瘸腿组织来这个地方找什么东西,在那个组织里,他不过是个没有什么地位的内奸和线人而已。
“刘龙和毛招娣也是你们的同伙吧?”张教授心下了然,转移话题接着问道。
“那两个废物,如果不是他们沉不住气,怎么会被那个天师和那个死丫头发现不对劲,害得我也不得不暴露身份,如果这次不是他们露馅,我们也许会给你多留几年性命,毕竟跟着你,能拿到最新的信息,所以,等你们死了,要怪就怪那两个废物吧!”曾义尘阴笑着说。
“付杰掉下去,也是你推的吧?”张教授又问。
曾义尘笑了笑,仿佛想到了一件得意的事情一般,“拿他探路啊,谁知道他命大,也是我走运,将他推下去就找到路了,不然说不得我还会陪着你们这些人一起死在那个地方。”
“钱志奇突然摔倒不会也是你干的吧?”张教授又问。
“你倒是聪明了一回,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竟一举两得了,那个死丫头竟会跑回去救那个蠢货,现在估计他们的身体上都已经爬满了发蛇再也出不来了吧!”曾义尘说。
张教授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曾义尘哈哈大笑着重新走到壁画前疯狂的凿那些宝石,装进自己的背包里。
不一会儿,他的背包就鼓了起来,曾教授望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变得如此丧心病狂,疯狂破坏这个墓室里的东西,心里难受,却没办法阻止。
就在张教授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听到从墓室外传来了“吱吱吱”的尖叫声,像是有很多老鼠朝墓室涌来。
“那是鬼面蝙蝠,很危险,往后挪紧贴着棺材!”张教授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刘全的声音。
还来不及诧异为什么刘全的声音会突然出来,张教授和徐文颖就惊悚的发现,大量浑身漆黑,翅膀上却有雪白鬼面图案的蝙蝠如同黑色潮水一般涌进了这间墓室。
张教授按照刘全的说法带着徐文颖用脚蹭地,努力挪到水晶棺旁,身体紧贴着棺壁。
果然,那些鬼面蝙蝠好像非常惧怕这具水晶棺材,不敢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张教授发现水晶棺材里的雾气竟慢慢变淡了很多,隐约已经能看到里面的人形轮廓。
张教授拼命的将脸贴在水晶棺材上,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但手脚被捆住,动起来很不方便。
“唉,让我来吧!”刘全的声音再次在张教授脑海里想起,他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扭曲成不可能达到的曲度,利索的将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但他并没有站起来,以免被疯狂中的曾义尘发现端倪。
那些鬼面蝙蝠全部飞向了壁画钱的曾义尘,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很快,张教授就听到了曾义尘的惨叫声。
也许是他命不该绝,惨叫一声后,他所在的地方竟冒出了一团火光,慌乱之中,曾义尘竟不忘自己身上带着火把,将火把点燃了起来。
鬼面蝙蝠怕火,就这样,竟让曾义尘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活路,他丢下张教授父女俩,握着火把冲出了墓室。
曾义尘冲出去后,张教授就解开了自己和徐文颖身上的绳子,站了起来,这时候,他发现水晶棺里的白雾已经完全消散干净了,里面的女尸连头发丝都看得一清二楚。
徐文颖发出的尖叫就是因为看到女尸的样子才发出来的。
因为那个女尸跟我长得实在太像了。
大量的鬼面蝙蝠不敢去追拿着明火的曾义尘,又不死心回过头去围着张教授和徐文颖旋转,所以才有了我们刚找到这里时见到的那一幕。
说到这里,付杰突然感叹了一声道:“真是祸害遗千年啊,他手里有枪,我们出去如果遇到他,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张教授望着付杰对他说道:“还好你没事,那个畜生追出去后我和文颖听到枪声都吓死了,回来看到曾义尘身上都是血还以为你出事了,还好,你不但没事还想办法将胡灵他们领到这里来了。”
付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不是我找到他们的,是胡灵和志奇两个人在这里找你们,然后救了我,当时我也晕死过去了,醒来就看到他们俩站在树下。”
张教授转头看着我道:“多亏了你啊胡灵,若不是你,今天我们父女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看到了您留在树上的那个记号,才决定在这片林子里找你们的,但一直没有找到入口,还是找到付杰才带我们进来的。”我望着张教授说。
“记号?我没有留下什么记号啊,曾义尘一直盯着我,我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张教授诧异的说道。
我也一愣,那个记号没有几个人知道,如果不是张教授留下的,那又是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