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锦娘这么说魏香丘不由有点难堪,她不由重新扫了柳空涯一眼:“少执掌,这是我们元婴真君之间的事情,您一个炼气小修士还是少说话吧?”
锦娘当即把魏香丘顶了回去:“空涯哥哥与秋霜师姐早就发现了禾山道的大阴谋,而且已经让玉凰姐姐跟玄天剑宗说了好多遍,但是好象都没有什么回音啊,原来这个阴谋就是他们让空噬魔宗与森罗魔宗之间穿针引线。”
柳空涯却突然明白了什么:“我一个炼气小修士都不怕森罗魔宗,您堂堂元婴真君就更不应当怕森罗魔宗了,再说了,森罗魔宗不可能把所有元婴修士都派到涂州来,或者说这件事里面还有更多的故事,或许森罗魔宗这么干与魏真君您有关系!”
魏香丘不由饶有兴致地看着柳空涯肩头的锦娘:“如果你不是天虹山的少执掌,就是刚才这几句话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你既然执然是天虹山的少执掌,那你必须告诉我,怎么吃喝玩乐才能更快乐更开心!”
既然魏香丘说了大实话,柳空涯当即问道:“魏真君,吃喝玩乐没问题,您得先跟我说说森罗魔宗是怎么一回事?”
魏香丘很坦然地伸出双手:“老朋友了,当年很有些误会,但是已经过去很多年,只是我没想到森罗魔宗这些人的心眼居然这么小!”
虽然魏香丘说得非常含蕴,但是柳空涯还是第一时间明白这件事大致是怎么一回事,很显然魏香丘与森罗魔宗之间有一些个人恩怨,但是连她都没想到森罗魔宗会因为这些私人恩怨把气撒到玄天剑宗身上,甚至专门跑来跟空噬魔宗结盟对抗玄天剑宗。
只是柳空涯却觉得这件事要解决起来很简单,他不由说道:“魏真君,我只想问一句,森罗魔宗这事是魏真君的错,还是禾山道的错?”
魏香丘觉得自己若是承认这件事是自己的错,恐怕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因此她毫不犹豫地说道:“这肯定是禾山道的错,我已经明白了!”
柳空涯当即指着下面还在破口大骂的金真人说道:“魏真君,有仇报仇,您如果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现在就可以发泄出来!”
这些年来玄天剑宗追杀禾山道虽然有所收获,但由于一直是玄天剑宗在明禾山道在暗的局面,而且玄天剑宗对这件事重视不够一直抓不到大鱼,很多时候只能逮到一些炼气弟子与筑基弟子,象金真人这样的金丹修士可以说是十几年一遇的大收获,何况这次还只是添头而已。
但是魏香丘却没有完全按照柳空涯的思路来解决问题,她直接传音打破了黄辛平、王宣仪与白玉凰、火树真人之间的讨论:“既然金真人对诸位道友这么恨之入骨,那不知道诸位道友对禾山道了解多少?”
王宣仪刚才被金真人骂得狗头淋血一不值,现在再次出卖金真人自然也是毫无压力:“魏真君,我对禾山道了解最多,而且我还知道他们禾山道在燕然山的一个秘密据点,我可以负责领路并帮忙拿人!”
现在金真人自然骂得更狠了,只是他有一点实在不明白,那就是他与王宣仪相识几个月从来没说明过禾山道在燕然山的这个据点,王宣仪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事实上王宣仪也是无意中误打误撞才知道禾山道这个秘密据点,只是他这么一闹黄辛平也觉得自己应当有个投名状才行,毕竟王宣仪已经把所有的风头都抢光,偏偏禾山道金真人也是他黄某人找来的,而且她之前在对抗玄天剑宗这件事上特别热心,现在既然要变换阵营,黄辛平必须更识趣一点才行。
因此黄辛平当即说道:“魏真君,火树真人,白真人,上官真人,我也报告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在临济郡也有一个禾山道的秘密据点,禾山道在那里派驻了多名筑基修士,甚至时不时还有金丹修士进驻!”
金真人刚才还在大声痛骂,但是黄辛平这话一出他就面如死灰,看着黄辛平的眼神甚至可以用万箭穿心来形容,他作梦也没想到局面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很清楚禾山道在临济郡的这个秘密据点可以说是禾山道最核心最重要的据点之一,里面不但有很多禾山道的核心弟子而且还有不计其数的机密,而且由于百余年一直没出过大问题,所以据点里的禾山道修士也没有多少防备,恐怕禾山道这次要蒙受极大损失。
而郑及冲也不忘在魏真君面前表现一番:“黄真人,你倒是懂得放水养鱼,你我交往上百年,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地盘上居然有禾山道的秘密据点!”
黄辛平当即说道:“实际我跟王真人一样都是误打误撞无意中发现这地方,而且禾山道这个据点虽然就在临济郡,却不在我们黄家的地盘!”
黄辛平说是“误打误撞”实际却是处心积虑反复跟踪才最终确认的结果,当时金真人几次要求碧云黄家向禾山道提供支援,而几次愉快合作之后黄辛平很快发现禾山道的这处秘密据点距离自己老巢并不远。
但是黄家先是故作一无所知,过了十五六年才开始远远跟踪,用了十年时间才最终确定了禾山道秘密据点的位置,而且在确认禾山道这个秘密据点之后黄辛平一直装作对禾山道内部的情报一无所知,好几次故意多绕了几千里路,而现在终于收到了石破天惊的效果。
而现在魏香丘也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这次解决禾山道就要借重两位真人与郑庄主了,火树真人,把诸位道友都请进御虚浮空舰,咱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借重诸位道友,对了,不要忘记了金真人!”
金真人听到这话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他自己有个三长两短还不算什么,可是现在可以说是拖累了整个禾山道,他觉得是万死莫赎,只是他越遭罪魏香丘心情就越发愉悦,她甚至专程询问柳空涯:“我觉得少执掌说得没错,这全是禾山道的错,只是咱们这次把禾山道的据点连根拔起以后下一步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