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魔蝗之灾是不折不扣的惊天浩劫,但过去有百年左右的缓冲,玄天剑宗这样的宗门自然可以慢慢恢复元气,但是现在先是只隔七十八年来了一次魔蝗之灾,接着五十年不到又要来一轮魔蝗之灾,玄天剑宗连原来的一半实力都没有恢复肯定会遇到大麻烦。
而锦娘站在柳空涯肩头说道:“不但是玄天剑宗会有大麻烦,我觉得我们天虹山也会有大麻烦!不过只要大夏山河犹在,我们天虹山就会支持大燕仙朝!”
魏香丘点了点头说道:“锦娘说得很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魔蝗教与我们涂州修仙界是你死我亡的关系,天虹山一直是高风亮节!”
虽然从某种意义来说,天虹山五姐妹除了上官雪君之外都是灵修出身,但是他们接受的传承仍然是正统的仙家传承读的是大夏之书,修炼到极致也能飞升仙界,所以只要修炼到一定境界就是修士眼中的同道,跟魔蝗教这种真正意义上的非我族类完全是两回事,就连许多魔宗修士遇到魔蝗教仍然是一见面就下杀手。
而柳空涯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复杂,他当即朝着魏香丘问道:“香丘真君,我对于魔蝗教了解还不够,香丘真君能不能跟我说说魔蝗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香丘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魔蝗教这名字看起来普通的旁门左道,与空噬魔宗、森罗魔宗是一回事,实际完全是两回事,魔蝗教以教立国统率无数国度却以人为蝗,实力与我们大燕仙朝差不多在一个层次,却无法沟通,已经给我们夏人带来了三千年的杀戮!”
上官雪君补充了一句:“大晋仙朝之所以只有五百年气运,最大的缘故就是因为魔蝗教带来的劫难!而我们现在都是大燕仙朝的子民!”
上官雪君都这说柳空涯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只能从利益出发,而且他与魔蝗教确实是有着化解不开的恩怨,据说在魔蝗教的追杀名单上他这么一位炼气期小修士甚至高于许多金丹修士,因此他当即说道:“既然我师傅拿了一部承天剑书,我们天虹山虽然不会计较太多,也不能太吃亏!”
魏香丘已经明白柳空涯的问题:“少执掌,那我欠你一份人情,上官真人,我们玄天剑宗的内库有一具玄冥无忧鼎,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上官雪君还没答话白玉凰先吃了一惊:“莫不成秦真君随身的那具半月无忧鼎?不是说秦真君陨落的时候尸骨无存,什么东西都没留下来吗?”
这位秦真君当年可是玄天剑宗最强的炼药师,但还是没逃过上一次魔蝗之灾,只是谁也没想到他随身的这件宝鼎居然留了下来,而魏香丘当即答道:“秦真君上阵之前特意把这玄冥无忧鼎留了下来,他说他死不足惜,但是一定要给宗里留下点东西,不能让这具药鼎跟着他陪葬,这也是我们玄天剑宗手上最强的一具药鼎,但是秦真君陨落之后玄天剑宗再没有那么强的炼药师!”
说起来这些年玄天剑宗也出了不少金丹级别的炼丹师,但是不管是魏香丘还是其余两位元婴真君都觉得他们的炼丹术配不上这具半月无忧鼎,所以这具半月无忧鼎就一直闲置下来直到现在。
而上官雪君作为一位炼丹师,自然知道一具药鼎的特殊意义,当年秦真君可是凭借这具半月无忧鼎炼制出无数神乎其神的丹药,如果不是当时玄天剑宗已经处于生死关头,秦真君根本不需要出战。
虽然不清楚这具玄冥无忧鼎到底顺不顺手,但是对于炼丹师来说药鼎是越多越好,何况是这等法宝级别的药鼎,如果不是遇到现在这种机遇上官雪君就是再等上一百年也拿不到玄冥无忧鼎这个级别的药鼎,因此上官雪君当即说道:“小涯,你觉得怎么样?”
一听上官雪君的声音柳空涯就知道她是真心喜欢这具玄冥无忧鼎,当即说道:“这次去星穹海说不定就有惊天动地的生死决战,虽然我是玄天剑宗弟子,但轻盈姐一定也得有点补偿才行!”
魏香丘当即说道:“没问题,水真人是我们涂州最有名的女神医,那我们替水真人争取一部《祝融千金翼方》可好了?当然少执掌也不会吃亏,原来是等我吃喝玩乐都尽兴才会把那部无丹筑基的秘法交给你,但是现在我就把这部秘法交给你!”
与玄冥无忧鼎相比,这部《祝融千金翼方》的价值差了一大截,但是柳空涯觉得魏香丘现在确实是诚意十足:“行,明天我们就去天青海好好玩一玩,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一定要玩个尽兴才行,反正得等魏真君承诺的宝物到手我们才能去星穹海,明天香丘真君请只管放开玩不用担心什么,一定要玩得开心才行!”
跟柳空涯敲定了具体细节,魏香丘心情愉快,不由脱口而出:“没问题,明天我会穿避水衣过去!”
只是这话说出口之后魏香丘脸都红了,她觉得为什么会说出这种羞人至极的话,是因为柳空涯太难打交道想要放松一下吗?
而柳空涯当即答道:“香丘真君放心便是,有我在,一般闲杂人等肯定不敢过来,您想穿什么样的避水衣都没问题!”
而魏香丘觉得没法跟柳空涯继续谈下去,赶紧就让白玉凰留下来,又把天虹山这几位送走了。
走了没几步,水轻盈就小声说道:“小涯,实际我觉得跟玄天剑宗多要点补偿才对。”
柳空涯答道:“我考虑跟玄天剑宗多要些宝物,但又觉得锦娘说得对,咱们与玄天剑宗一直是唇寒齿亡的关系,这次魔蝗之灾玄天剑宗撑不过去,咱们天虹山恐怕也会有大麻烦!”
锦娘的尾巴一下子就骄傲地翘起来了:“我就知道哥哥会听我的安排,反正我觉得我们跟玄天剑宗在别的事情可以争一争闹一闹,但是魔蝗教的问题上一定要发扬风格!”
上官雪君却是说道:“等玄冥无忧鼎到手之后,我就争取帮小涯炼一回丹药,魔蝗教与普通的旁门左道不同,小涯没有筑基修为,我绝对不放心!”
柳空涯却是有点头痛:“可是我现在不是准备无丹筑基吗?来得及吗?”
这是个大问题,无丹筑基好处无穷,但是要等到柳空涯突破炼气第十五层之后再用魏香丘传授的秘法无丹筑基,整个过程讲究按步就班水滴石穿,按照水轻盈的估计至少也得半年时间才行。
只是锦娘却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事是魏香丘惹出来的,到时候让她来解决便是!”
水轻盈的话里一下子就带着杀气:“没错,这件事就是魏香丘惹出来的祸事,她一定要帮小涯搞这件事,早知道刚才就跟魏香丘提出来!”
柳空涯知道水轻盈虽然很难打交道,但是她确确实实是自己考虑:“轻盈姐,我筑基这件事不着急,我就算是晋阶筑基也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关健还是您与雪君姐争取尽快把战力提升上去,虽然我觉得这次星穹海之战咱们有魏真君与师傅姐姐作为主力,但是我们天虹山才是真正的主力!”
上官雪君作为炼丹师,每天都有炼不完的丹药,跟秦真君一样很少上阵搏杀,而水轻盈的情况也差不多,因此上官雪君当即问道:“小涯,你觉得这次星穹海之战我们该怎么办,我觉得要听听你的意见。”
柳空涯当即说道:“魏香丘的意思是最近星穹海沿岸有魔蝗教活动的迹象,到时候我们沿着星穹海一路找过去再慢慢深入外海,这是比较稳妥的办法,但是我觉得我们若是把这么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星穹海沿岸,绝对是不智之举!”
上官雪君明白柳空涯的意思:“小涯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可以杀进外海,杀魔蝗教一个措手不及?”
柳空涯点了点头:“有御虚凌云舰在手上,我们应当发挥机动上的优势,深入内海让魔蝗教这边根本来不及反应,反正我们在星穹海沿海同样是人生地不熟客场作战,为什么不趁魔蝗教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下手为强。”
水轻盈觉得柳空涯的建议很对:“没错,魔蝗教与一般的旁门左道不一样,根本无法沟通更谈不上合作,不彻底把他们彻底打痛他们就会不断得寸进尺,玄天剑宗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我们一定要一出手就把魔蝗教打痛!”
上次魔蝗教玄天剑宗之所以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就是在此前七十八年的那一次魔蝗之灾中,魔蝗教不但占了很多小便宜,而且玄天剑宗的反应可以用软弱来形容,因此魔蝗教就把玄天剑宗设为重点打击对象,集中重兵重点围攻玄天剑宗图谋全取涂州,直到最后玄天剑宗五位元婴拼死反击,虽然最后五位元婴真君二死一重伤,金丹以下修士死伤数以千计,但也让魔蝗教认识到玄天剑宗拼起命来神鬼辟易才终于放松了攻势。
而上官雪君没参加过多少生死搏杀,但是她也觉得柳空涯与水轻盈说得有道理:“与其在星穹海沿岸小打小闹,倒不如象小涯说的那样给魔蝗教来记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