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轻咬下唇,无声抽泣着,抬头看一眼傅司珩,似乎被他冷冽的脸色吓到了,哑声再次保证道:“你放心,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但是……”
她脸上泛起红晕,“你能不能叫客房服务帮我送一套衣服,我衣服昨晚被你撕坏了。”
米白色的大理石瓷砖上,一件白色蕾丝的连衣裙搭在黑色西裤上,裙身上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傅司珩看了一眼,脸色更加阴沉。
柏溪又连忙道:“我自己让他们送。”
傅司珩没搭腔,径直出了房间。
总统套房很大,他去了隔壁的空房间。
房间门关上,安静的房间内只剩柏溪一个人,她一改柔弱哭泣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隔壁空房间内,傅司珩刚走进房间,突然猛地一拳砸在墙上,俊朗的脸上满是戾气。
穿着的浴袍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敞开一些,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蓦地他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在快要结束时,电话终于被接通。
“喂?哪位?”电话那头,陆北燃声调懒洋洋的,嗓音里泛起困意。
他昨晚通宵做手术,刚睡下还不到一个小时,又被这通电话吵醒。
“陆北燃。”傅司珩一字一顿的叫他名字,声音冷冽道:“你死定了!”
听出了傅司珩的声音,陆北燃清醒了一些,听着他的话,又满心疑惑,也来了脾气,“靠,老子哪里又得罪你了!”
“一大早的,你扰人清梦还倒打一耙!”
傅司珩气的脸色铁青,咬牙质问:“你为什么告诉柏溪我在哪里?”
如果柏溪不去找他,他在会所呆一夜,什么也不会发生。
陆北燃愕然,柏溪?
昨晚他在会所停车场准备开车来医院的时候,确实接到了柏溪的电话。
柏溪约他吃饭,他就说没时间,和傅司珩约的酒都还没喝。
然后柏溪问他们在哪里喝酒,他就说了会所名字。
他当时时间紧迫,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想到这,陆北燃有些心虚。
“柏溪去找你了?”
“呵!”傅司珩冷笑一声,径直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陆北燃心底浮现出一抹不好的预感,睡意烟消云散,又给柏溪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小溪,你昨晚去找阿珩了?”
隔壁房间内,柏溪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嗯。”
陆北燃在心里无声的骂了一句,又连忙问:“你和阿珩怎么了?”
“他刚刚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通。”
柏溪不自觉的攥起另一只手,眼底冷意一闪而过,泛哑的嗓音却依旧是温柔的。
“没怎么。”
“我还有事,先挂了。”
话落,径直挂断了电话。
陆北燃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底急切,猛然看见未接来电上有昨晚会所老板打来的电话,连忙回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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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爬上高空,肆意绽放着灼灼阳光,温度渐渐升高。
公寓房间内,南荞被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