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傅司珩身上,他却恍若未觉,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睨着柏溪。
他的眼底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幽深的潭水,沁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叫人难以揣测。
柏溪维持着脸上悲痛的神情,放在被子下的手却不自觉的攥起,手心泛起密密麻麻的汗液。
“艹!”柏年受不了傅司珩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忍不住咒骂,“姓傅的你什么意思?”
“我妹妹怀了你的孩子,又被你的小情人搞流产了。”
“还摔断了腿,以后再也跳不了舞。”
“你特么的还这幅表情!当我们柏家是好欺负的?”
身后,柏父的声音也泛着凉意,“这件事一定要给我们柏家一个交代。”
见有柏父撑腰,柏年态度嚣张,口不择言道:“动不了你,还动不了欺负我妹妹的那个模特?”
话落,傅司珩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你试试。”
蠢货!
柏溪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又示弱道:“司珩,我哥哥开玩笑的。”
“我和南荞……发生了争执,一起摔下的楼梯,我也……我也没想到我怀孕了。”
说罢,善解人意道:“南荞好像也受伤了,你去看看她吧。”
柏父柏母脸色难看,压抑着心里的怒气。
一旁的柏年被柏父瞪了一眼,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病房内霎时间安静下来,似乎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凝滞住。
“啪”一声,傅振年的巴掌落在了傅司珩的背上。
他气的用拐杖砸着大理石瓷砖,“你个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着傅司珩被打,柏年立马露出小人得志的神情,心里解气了不少。
病床上的柏溪则是挣扎着要起来,眼眶里浮现出一层水雾,看起来更加惹人心疼。
“傅爷爷,你别打司珩。”
“都是我的错。”
柏父柏母也不敢惹恼了傅司珩,也连忙跟着劝解。
病房内冷气氤氲,众人心思各异。
傅振年也只是做戏给柏家人看,于是顺势把傅司珩拉出了病房,嘴里还道:“我再好好和这臭小子说说。”
“不信管不住他了!”
柏母有些不放心,想要跟出去,却被识眼色的柏父拉住了胳膊。
这时候,过犹不及。
病房内,柏家人心里打着小算盘。
病房外,傅振年更是怒火中烧,看着冷冰冰的傅司珩没好气道:“瞧瞧你干的好事!”
“现在成了个烂摊子!”
之前怎么撮合这个臭小子和柏溪,都是不为所动的。
他还专门办了个生日宴帮他相看其他豪门小姐,结果背地里又来这一出。
柏家人,性格软弱自私自利,现在有了把柄,非得咬下一口肉来。
“你说,现在怎么办?”
傅司珩眉眼冷漠,幽深的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戾气,“确定柏溪流产了?”
傅振年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嗯。”傅振年翻个白眼,“出急诊的还是北燃那小子。”
“柏家丫头确实流产了,只是月份浅,她自己也不知道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