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来拿。
随着罗飞羽往前踏步,一众僧众连连后退,根本不敢靠近。
这个时候,和氏璧释放出来的气息,大半被罗飞羽给吸收,即使只是释放出来气息的小部分,也逼得一众僧众无法承受。而在这帮僧众之中,没有看到净念禅院主持了空大师,可见了空大师也在方才与和氏璧接触之时,受到极大的冲击,须得立即觅地静修,所以才没有现身。
这一下,罗飞羽心里就更有底气了,昂然站在铜殿前的台阶顶端,看着数级台阶下的四大护法金刚,以及一众僧众。
夜风不疾不徐,天上星罗密布,星月争辉。
和氏璧在星月辉光下,散发着微微辉光,晶莹璀璨,流光溢彩。
四大护法金刚,包括年轻僧人搀扶着的不痴,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开数步,脸上显露出震惊的神情。
他们显然震惊于罗飞羽竟然不受和氏璧的影响。
“阿弥陀佛!”不嗔最为年老,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合什施礼道,“施主能以后背硬挡不痴一杖,可知功力深厚,未知施主如何称呼?”
罗飞羽微笑摇头,冷哼一声道“了空何在?刚才他看起来好端端的,怎么这个时候反而躲了起来?哼!老夫此次来,一是为此宝,而是要找了空算账!”
不痴挣脱两名僧人的搀扶,须发怒张,指着罗飞羽喝道“何方狂徒,敢来佛门净地撒野!还不放下宝玉,束手就擒!”
罗飞羽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看来了空被和氏璧给伤着了!也好,他不现身,我就去找他吧!”
高瘦的护法金刚不贪合什问道“施主与鄙寺禅主有何恩怨,为何要找他算账?”
罗飞羽哈哈大笑,声音苍苍嘶哑,说道“那笔账等会儿算,现在老夫就跟了空的徒子徒孙玩两招!”
话音未落,罗飞羽身形陡然一动,左手握着和氏璧,右手拔刀,从白玉石阶上冲下。
刀未到,人未至,气劲如潮涌动,自上而下,居高临下,朝四大护法金刚和僧众压去。
他用的还是绣春刀。
自从他在扬州崛起,名震江湖,绣春刀就成了江湖用刀好手的标配。比起其他的刀,绣春刀方便携带,利于劈砍,正适合行走江湖。
故而以罗飞羽现在的这个“岳山”身份,既然有着刀霸的外号,现在重新出山,使用江湖流行的绣春刀,反而才更符合。
不痴体型凛慑,此时却有伤在身,虽然怒发冲冠,却在这般双重冲击下,不得不连连后退,如不是身后的两名年轻僧人伸手搀扶,他就要跌倒在地。
不贪身形高瘦,不惧身形矮胖,两人配合默契,分从左右,禅杖一挥,攻了上来。
四大护法金刚之首的不嗔,则提着禅杖,后退数步,封住罗飞羽的退路。
其余僧众,虽然退得更多,却队形不乱,隐隐然围住罗飞羽。
不贪和不惧同时出手,却很有默契地有着先后的细微差异。不贪禅杖横扫,简简单单的一招,却含着种种精妙的变化,配上他的玄妙步法,实有无数变化后着,并不是看起来如此简简单单的一记横扫。
禅杖似缓实快,带起的气劲,把罗飞羽完全笼罩其中,务要令他无法脱身。
而在另一侧,不惧禅杖当头劈落,借着这点微妙的时间差,如若罗飞羽往侧避让,就等若是自己往不惧的禅杖上凑。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出手却如此默契,简直就是心有灵犀!
罗飞羽眼光今非昔比,一眼就看穿两人的企图,绣春刀在空中微微一抖,抢先半步,劈向不惧。
看起来,他是选择强攻不惧,不顾不贪。
不贪一愣,手上禅杖却没有任何变化,继续横扫,只是速度却有了微妙的变化,慢上一线,反而从刚才的主攻,变成配合不惧辅攻。
可就在这个微妙的瞬间,罗飞羽刀光大盛,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早就准备好的那样,直取不贪。
与此同时,罗飞羽的左手握着和氏璧,以此为武器,迎上不贪的禅杖。
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做。
和氏璧乃是无价之宝,没有人把和氏璧当做武器,去抵挡禅杖。
电视火光之间。不贪怒喝一声,强行变招,拖回禅杖。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他本在全力催动真气,全力攻击。现在等若是自己攻出去的这招,被他反过来攻击自身。
他不由得蹬蹬蹬后退,被强行变招的反噬之力,震得气血翻涌,心头烦躁,双眼直冒金星。
“阿弥陀佛!”不嗔宣声佛号的同时,踏步成寸,禅杖如剑,当空刺来。
可是已经晚了,就是不惧虽然反应也甚快,却都来不及救援。
刀光暴涨,笼罩住不贪,只听得呯呯呯声不断,杀得不贪连连后退,撞得身后僧众纷纷退避,往两边散开。
不嗔和不惧看得清楚,罗飞羽的绣春刀,先是劈中不贪的禅杖,然后如一条蛇一般,顺着禅杖而上。不贪为自保,不得不连连后退,这样才能保持着与刀光的一杖距离。
可是这种效果,就正是罗飞羽想要的。
如若他想要杀死或重创不贪,完全可以先劈掉不贪的禅杖,然后就可以做到。
两人之中,不嗔相距数步,此时已然来不及。不惧禅杖劈落,却是追在罗飞羽身后,禅杖竟然一直劈不下去。
罗飞羽的速度太快了,以不贪为盾牌,逼迫一众僧众退避开来。这当然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则是因为和氏璧,此刻的放射能量,已然下降,却仍然如有实质一般,对罗飞羽来说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对这些僧众来说,他们根本就无法靠近。
完美无缺的包围圈,因着这一招,而出现一个大缺口,瞬间就崩塌开来。
铜殿殿顶上,十多个僧人显出身形,铜殿两边,大队僧人追上来,跟着罗飞羽和不贪而动。
罗飞羽此刻心里却是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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