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因为剑伤比较严重当天晚上就起了热,幸好医仙谷好药不缺,昏昏沉沉三天后才完全清醒过来。
安瑾辰这几天一边是发烧的妹妹,一边是被蛊虫折磨毫无血色的女儿,他也是被弄得心力憔悴。
木檀和司珩让他休息,两人轮着精心照顾安初夏,安瑾辰看着他们这样,就和温清一在这边照顾揽月。
两人好一点后,就被分别挪到了两间房住,这样照顾起来也都不会打扰到对方休息。
“温哥哥,我太傅她好一点了吗?”揽月原本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现在苍白的吓人,她看着推门进来的温清一虚弱的问道。
“小殿下不必担心,我刚才过去看过,你太傅已经退热醒过来了。”
“喝药吧!”温清一把药吹凉用勺子喂揽月喝。
“温哥哥谢谢你,”揽月虽然很讨厌喝药,但是并没有矫情,微皱着眉头把药喝完,礼貌的感谢喂她药的温清一。
温清一知道这药有多难喝,看见被蛊毒折磨如此憔悴的小姑娘竟这么坚强,眉目清秀的少年不由有些心生怜惜。
安慰的说道:“你好好喝药,等母亲把血蛊解了,就不用吃这么难喝的药了。”
“……”我有被安慰道!
此时同样皱着眉喝中药的又何止揽月,安初夏看着端着药进来的木檀,阻止被喂药的动作,她觉得一口一口品尝药的味道,不如来个痛快。
示意一旁的司珩把她扶起后就慢慢的探出手,动作太大,怕扯着伤口,然后对着木檀说道:“把药给我,我自己喝。”
“你伤口还没有好,还是我喂你吧。”
“木檀,让她自己喝吧!”司珩看出安初夏要自己喝药的目的,于是对着木檀劝道。
喝完药木檀把空碗接过,安初夏不放心的问道:“我这几天有些迷糊,太孙殿下怎么样了?”
“哥哥他呢?”
司珩掏出手帕给安初夏把喝药时,留在唇边的药渍擦干净,这才回答道:“温谷主说,太孙殿下的蛊毒,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解。
谷主的苏夫君特别喜欢你大哥的纯厚,这几天经常拉着他去聊天。”
“阿辰虽然进了官场,但大多数的工作还是教百姓种植高产量的农作物,他清朗醇厚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变。”
木檀由衷的说道。
一个月后,安初夏身上大多数的伤口已经愈合,看见外面的天气很好,就想去窗边看看。
司珩无奈的摇了摇头,按住想要自己起身挪过去的女人,“我来吧。”
“啊!”
说着就把她抱起来,走过去放在窗边的软踏上,把摘回来的野果子洗干净放在小木机上,让她随时想吃就拿着吃。
窗台上插着的一束野花,是清晨木檀特意去采摘插好放在这里的,就是为了让她看见时,能赏心悦目。
山谷溪水边,温圣兰坐在一处花架子下小酌着手中的香茶,看着自己的两位夫君和这个叫安瑾辰的男人,聊的很是愉快。
虽然这个男人长相倒是不俗,但还是能看出他应该出身不高,倒是没想到他还是官身,听他说各地的风土人情,倒是一个见识不少的人。
安瑾辰这些年东奔西走不是在教授百姓种植,就是在寻找更优秀的粮食种子,不说走遍了整个东陵国,但一半以上的地方是去过的,所以才有如今的见识。
另一边的大树下,草地上铺着一块厚厚的兽皮毛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照射在,盘腿坐在上面的两个少男少女身上。
他们身旁放了几盘不同的野果,还有几样糕点。
不一会儿,一个岁很是灵动的小女孩儿,摘来了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递给了少年。
少年的手很巧几下就把小女孩摘回来的野花,编成了两个光环,分别戴在小女孩的头上。安初夏看见少年在给揽月戴花环的时候,脸颊和耳尖都变得有些微红。
过完年揽月就十三了,生在皇室她在姻缘上注定不得自由。
司珩看到山谷里一片祥和,他在战场上沾染的肃杀之气,也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医仙谷四周山上长满了草药,木檀采摘一篓筐回来,就看见这样一幕景象。
羡慕的看着温圣兰拿起盘中红红的果子,递给自己的两位夫君,却端着盘子让安瑾辰自己拿果子,两人温柔的看了妻子一眼,唇角眉梢都着笑意。
转头看向一旁,两个小姑娘头上戴着花环笑的开心,少年拿着糕点给她们吃。
抬头看见竹屋窗边一男一女面色柔和的说着什么,女子看见他回来对着自己微微一笑,木檀冷俊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毕竟安初夏和揽月身体还很虚弱,等太阳偏中炙热的时候,温清一就扶着揽月回到了屋里。
温清音要跟来,也被温清一哄着去找母亲去了,只是不想她打扰揽月休息。
安初夏虽然不想回去躺着,但坐在这里的确会挤压到伤口,最后还是被司珩抱回到床上躺着。
山谷里一共有十几个仆人,还都是聋哑之人。
司珩看见安初夏睡着,没事可干又闲不住的他,就会去给做饭的哑婆婆劈柴。
路过在晒药草的木檀时,木檀回头说道:“我趁着在这里多采点外面没有的草药,带回去备用。
夏夏现在伤口已经愈合,只要动作不大,不会有事,你每天可以把它抱出去,晒晒太阳,对她的身体和心情都有好处。”
“好!你上山的时候注意安全。”
两个人在配合温圣兰给安初夏治疗伤口之后,他们对安初夏的心思就再也瞒不住了,见面的时候两人难免会尴尬。
可是随着在山谷里住的时间长了,司珩和木檀在看见温圣兰的两位夫君,苏云识和楚冰境的和谐相处,让他们深有感触。
木檀看着司珩离去的背影眼神微闪,想到另一个每次和他通信,都会婉转探听安初夏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