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吓坏了,就想跑,却被谢君心一把揪住头发。
她谢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当得了贵妇,耍得了泼妇!
姚玲头皮生疼,躲闪不开。
她只能恶狠狠地看着唐甜甜:“你敢!丑八怪,别忘了你还有把柄……”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姚玲另一边脸也高高肿了起来。
她疼得两眼冒泪花。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丑八怪,小贱人……”
“你要是嘴巴再不干净,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拔了你的牙齿,捏断你的喉骨!”
“……”
姚玲吓得牙齿哆嗦,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谢君心松手,姚玲连滚带爬的离开。
她哭着去找陈景,捂着脸,不敢见人。
“干妈,不会有事吧?”她有些心有余悸。
“怕什么,你真当我胡说的,在帝都我就是可以横着走!”
她拉着唐甜甜的手,心疼的看着她。
“跟我去休息间,上上药。下次她要是再欺负你,还回去,别惯着。”
“嗯!”
唐甜甜用力点头。
谢君心和唐倩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
唐倩温柔如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而谢君心却有一种英姿飒爽的豪气,傲视一切,天性更像个孩子,没有那么多似是而非的道理,更加任性肆意,活的率真。
但两个人又是一样的,都给了她长辈的温暖。
她上了药,厉景琛很快过来。
“怎么会这样?”
“放心吧,场子当场就找回来了,半点委屈都没有。”
她虽然挨了打,但心里却很痛苦,她也扇了姚玲一巴掌呢。
谢君心没和厉景琛说话,施施然走了。
“对了,姚玲怎么样?”
“在楼上闹陈景,估计也会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她的性格怎么会呢?”
“你是真不清楚,谢四的威名。”
“她……到底为什么可以如此豪横,是因为谢家?”
“不,是因为夫家。她的丈夫到底是谁,没人清楚,但大家都知道的一点是,她丈夫是缉毒警察,且级别很高,一生破获多起走私贩毒案件,常年在缅甸、老挝、泰国一带执行任务。”
“只可惜……已经去世了,为了保护谢四夫人,才没有公开她丈夫的信息,怕那些人来报复。”
“啊?”
唐甜甜心脏被触动。
“不仅如此,她的儿子启动了父亲警号,依然是一名光荣的缉毒警察。谢四之所以常年在谢家,也是为了保护她。毕竟不会有人不开眼的去惹怒谢家门楣。”
“这次她儿子受伤,我也是心生敬意,替她介绍了医生。但她儿子姓氏名谁,长什么样子,我一概不知。谢家各个都不是孬种,但其余人好歹有名有姓,被人熟知。唯有她的丈夫儿子,叫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哪个母亲不爱炫耀自己的孩子,而她无从可说,一旦说多了,只会暴露她儿子的信息,所以……这些年谢四夫人很苦。所以谢家要你认她做干亲,我也没有任何犹豫,其余人的话我也就拒绝了,但她……值得尊敬,也值得善待。”
“这就是她在帝都,人人要给几分薄面的意思。当然谢四夫人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但她要是撒泼打诨起来,也无人招架得住。”
唐甜甜心里肃然起敬,这个看似洒脱随性的中年女人,实际上心里藏了太多苦楚,只是无法对外人诉说罢了。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多多孝顺,别人都能得到儿女的孝顺,可她逢年过节却只能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