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激动起来,双目猩红,如同野兽。
“唐甜甜,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我要和你拼了,我杀了你……”
她还想在警局动手,被警察快速制止。
“你还想伤人?无视法律法纪!”
“你信我,你信我啊,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们家被骗了啊。”
“警察先生,既然他们不要脸不要皮了,我也撕破最后一层遮羞布了。我要告他们虐待儿童,虚报假账,试图索要天价赔偿,完全构成经济犯罪了!”
唐甜甜冷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其实她知道,她没给钱,就不算经济犯罪。
但虐待儿童,这一点足以让姚父姚母坐牢。
童年的这口恶气,她可以出了。
“还有这事?有证据吗?”
唐甜甜把账本交上去,吐字清晰的说道:“姚家的家庭情况,根本无力支出这些东西,却骗我签字,来帝都勒索我。还有这些照片,是姚玲带着同学校园霸凌的证据!”
“我已经派人去姚家村,找当年的目击证人,足以证明他们小时候虐待我!还有,这是姚家二十多年的财产收支!”
这些都是厉景琛做的。
她顶多想着姚玲被骗了,富太太的梦破碎,以后只能消停。
但她万万没想到,厉景琛准备了这么多。
曾经受辱的照片,现在成了她捍卫自己的武器。
她腰板站的笔直,可掌心满是汗水。
就在这时,厉景琛温热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
她心安了几分,回头就跌入那深邃的凤眸。
他的眼中只看得到容得下自己。
有他在,天塌下来,自己都不害怕。
姚家三人目瞪口呆。
唐甜甜说的头头是道,信服力极强,她们都没办法出声反驳。
警察面容严峻。
虐待儿童,敲诈勒索都是重罪!
他们一定要严格查办。
虽然没有伤痕报告,也年代久远,但当年的人证还在。
派出所也立刻连线到姚家村,去当地核查,发现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唐甜甜。
姚家人是如何对她的,也一清二楚。
“那么点大的孩子,不给吃不给穿,冬天还要去河里洗衣服,手上脚上全是冻疮。”
“我是她老师,她学习很刻苦,成绩也很好,九年义务根本不需要花钱,可她家里人就是不让上。逼得她小小年纪,四处筹钱,去山上挖草药,把钱补贴了家里,才得以继续上学。”
“小孩子拐卖了也不管,简直不是人,我们也劝过,可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姚母还是妇联的人,我们找过去也没用,她自己压着呢。”
所有的口径都那么相似。
唐甜甜小时候寄养在姚家,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要挨毒打,要做家务,还要下田。
撑到现在,实在不容易。
陈景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我……我就是喜欢她,夸大其词,我说我在do上班,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do集团的总裁叫陈景,就误以为是我。”
“她说她哥哥进入集团是你帮忙?”
“不是我不是我,我哪那么大本事,我就是个小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