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羽说是妖邪入体,要他配合自己,几乎是可能的事情。
与此同时,陈羽还要仔细回想,尸虫的处理办法。
刘闯把牙齿咬的嘎嘣响,整个人汗流浃背。
“必须要做些什么!”
看着刘闯痛苦的模样,陈羽下定了决心不能见死不救。
当即,陈羽对身旁的两个年轻队员问道“你们队长最近有没有下水?游泳之类的?”
“队长已经一个半月没休息,五十多个小时没睡了。”
男人有些激动,语气也不怎么友好“游泳?澡都没时间洗!”
“不对!”
女队员突然打断同伴,接话道“刚才捞死尸时候,队长不是下水了吗?”
话一说出口,男队员也醒悟过来,忙点头道“那就是有了,这个有关系吗?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陈羽没回话,思考着他们话里的用词。
刚才……
瞬间,无数个想法和猜测从陈羽脑子里冒了出来。
直到刘闯用头撞桌子的声响,把陈羽惊醒。
“这样一来,就确信无疑了。”
顾不得多想,陈羽立刻起身离开位置。
“你去哪?”
孟琳也想起身跟上来。
“我马上回来,你在这等我。”
看了眼痛苦的刘闯,陈羽转身快步走向餐厅的吧台。
几分钟后,陈羽端着一个托盘匆匆走了回来。
托盘上是一扎纯麦啤酒!
“但愿老板娘说的是实话。”
如果酒里的酒精度和麦芽成分不够,陈羽可能会被打。
走到桌旁,陈羽一步没走好,左脚绊到右脚,右脚又踩到左脚。
整个人失去平衡,径直朝着刘闯扑了过去!
几个人一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陈羽一把扶住了桌边,终于站稳了。
可是托盘上的一大扎啤酒,却淋了刘闯满身都是。
“你搞什么?添什么乱!”
男队员怒不可遏的训斥道“这个时候还去买啤酒!你怎么想的,带脑子了吗?”
“行了,你耍什么威风呢!别骂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刘闯皱着眉,抓着餐巾纸忙着擦满脸满头的啤酒。
“跟一个学生发什么脾气。”
陈羽越发佩服这个汉子了。
“咦?”
女队员惊讶的说道“队长,你不头疼了?”
“哎?好像是不疼了。”
刘闯轻松的笑了起来,开心道”呵呵,你这酒泼的好哇。”
“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实话,还真就是陈羽这个酒泼的好。
“说回来,你刚刚买酒做什么?”
“就是渴了。”
陈羽也想不到好理由,便随口说道。
随便他怎么想吧,反正不头疼了就好。
用窥命之眼探查一下,那些尸虫散发出的阴气已经很微弱了。
用纯粮食制成的酒,具有驱邪的效果。
在手头没有法器的情况下,陈羽来了一招因地制宜。
泼白酒有点太夸张,陈羽便想好试试啤酒。
不曾想果然有用。
只是临时压制住了尸虫,还没有把它们消灭掉。
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措施,只能回头再想办法。
刘闯有点无奈,也有点不解,却没对陈羽再说什么。
他对服务员喊道“服务员,给他来一扎啤酒!”
“你不是渴了吗?怎么又不喝了?”
等到啤酒上来,刘闯把满满一杯啤酒推到陈羽面前。
“想起晚上有事,还是不喝了。”
“你刚才该不是故意的吧?”
刘闯试探道。
“怎么会,你太小气了吧?”
陈羽故作无辜道“我差点撞桌子角上,你又不是没看到。”
“嗯?”
刘闯陷入了思考。
“算了,我还是陪你喝一杯吧。”
陈羽作势欲给刘闯倒酒。
“我来吧。”
孟琳抢在陈羽前面起身,把刘闯的酒杯拿过来倒满。
“不了不了,饮酒误事!”
刘闯立刻推辞道。
“一点啤酒而已,还不至于让人误事吧,提提神也好。”
“不行不行,办案期间不能喝酒。”
刘闯眼睛盯着酒杯,馋的直咂吧嘴,却还在嘴硬。
一般作息不规律的人,多半都会有饮酒吸烟的习惯。
“总有特例吧,餐厅里还不能吸烟呢,我们每人就一杯,孟琳就算了,剩下这半扎,我给那两位送去。”
陈羽扬扬下巴,示意坐在刘闯背后卡座的两位年轻人。
刘闯砰的一拍桌子,展露出了爽快的笑容。
“借你的光破个例,喝它一杯!”
“呵呵。”
连续几十个小时没睡,现在喝杯啤酒都要下这样的决心,陈羽心里突然有些心疼这个一脸沧桑的铮铮汉子了。
孟琳把酒杯推到刘闯面前,刘闯忙客气的接过酒杯,先抿了一小口。
陈羽则把剩下的酒给另一桌送了过去。
“队长,这?”
两个年轻队员显然不敢破例,表情犹豫了起来。
“没关系,给你们放假半小时,安心吃个饭,喝口酒润润嗓子。”
刘闯反到开导起两个年轻同事。
“没事,神经一直紧绷着是谁也扛不住。”
“我先敬你一杯。”
陈羽举起杯说道“感谢你和你的同事,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应该的,干了!”
刘闯也很爽快,可就在他刚举起杯的这一刻,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刘闯瞄了一眼,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酒杯,抱歉的看陈羽一眼。
起身去一旁接通了电话。
“什么?!”
刘闯开始神态还正常,但是突然暴怒起来,大嗓门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四五个大男人,连个小姑娘都看不住!都给我写检讨!”
“人找到了?话不会一次说完?什么!!!我现在赶过去。”
“刘队长,怎么回事?”
陈羽趁机问道“是不是张丽出事了?”
刘闯看陈羽已经猜到了,郁闷的说道“那女孩子以为我们是因为谣言的事情要拘留她,趁着上厕所的时候跑了。”
“不过人已经找到了。只是……”
“凶犯出现了?”
“说是有个目击者,整个过程还不到三分钟,现在张丽命倒是没有危险,还在昏迷,但是一侧的腿和手臂没有了。”
“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陈羽追问道“是救回来时候就没有了,还是指需要截肢?”
“救回来的时候就没有了,太诡异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
刘闯声音冷冷的,再度把那杯酒推回到桌子中央。
“案子破了再喝,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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