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一脸疑惑的比划说小胖子不是和我一起出去的吗?
我使劲敲了敲头,感觉心头乱糟糟的,什么也没说,拉着小哑巴快步回屋。
方才阵里看到的景象,和那个神秘的“我”,这一切看起来毫无头绪,阴阳桩的巢穴已被捣毁,可阵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阴阳桩?
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我”又是何人?他把我从阵里带出来,看起来并无恶意,可是那个东西为什么要冒充我?
小胖子莫名其妙失踪,这一切我也不知道找谁问去。
我没敢把这事儿告诉小哑巴,就随口说我脑子有点晕,刚才我带你去后山说什么了。
小哑巴一脸疑惑,可能是觉得我这个问题有点古怪,但还是冲我比划,表示“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跟着走,到了后山就让她在那颗歪脖子树下等着,便一个人进了后山。
小哑巴还问我为什么突然又从村里出来了,我随口敷衍了几句后,叮嘱她,“我可能梦游了,以后我再穿着奇怪的衣服和你说话,你都不要相信,千万不要跟着梦游的我乱跑。”
小哑巴一脸迷糊,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冥冥中感觉到,我又卷进了另一个更大的旋涡,而且这一切似乎都是冲着我而来的,从开始的王二狗等人离奇死亡,到后来的阴阳桩,再到那个冒充“我”的东西出现,这一切似乎都和我脱不了干系。
吃晚饭的时候,我看见小哑巴的表情有些异样,和往常不太一样,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我问她她却只是摇头不语。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哑巴紧紧的搂着我,我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想去亲她,可她却把头扭在一旁不让我亲。
我楞了楞,叹了口气,然后将身子翻到另一侧。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毕竟我也是个男人,被自己媳妇儿这样对待,换了谁谁心里都不少受。和小哑巴同床那么久,至今为止我还是个处男。
只不过以前出了干那事儿以外,我对她坐什么都可以,现在连亲都不让了。
以前这种时候,小哑巴都会安慰我,可是这次,我觉得她一点动静都没,显得有些奇怪。
我翻过身去,看见小哑巴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
我心一下就软了,轻轻抚着她光滑如丝的肩膀,“小哑巴,没事儿的,知道你可能还不太接受,我以后都不这样了好不好?你别难过了……”
小哑巴突然翻过身来,紧紧将我搂住,身体一抽一抽的,但是没有出任何声音。
从我认识小哑巴以来,我就从来没有听见过她出任何声音,包括哭泣的时候,也只是抽动着肩膀,从来不会哭出声。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别哭了,早点睡了,你放心,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这辈子我都会好好尊重你的,绝对不会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乖了,别哭了啊,快睡了。”
哪知道我这么一安慰,她抽动得更厉害了,我一直安慰她快些睡了,可是到最后,我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现已经日晒三竿,外边阳光很大,透过窗户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看样子已经是中午了。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头昏脑涨,心里嘀咕一句我怎么睡了这么久,然后下意识的朝旁边看了看,现小哑巴早就起床了。
我起床洗漱,却没看见小哑巴,以为她出去摘菜去了,就没在意。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见着小哑巴回来,到菜地去找,也没看见她的影子。
我一下就慌了,着急的四处找了起来,准备找人问问,却现整个村子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此时已是中午,村子却显得极为空旷,不仅一个人也瞧不见,而且就连鸡鸣狗吠声都没有,整个村子静悄悄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心里边越来越慌张,“小哑巴!小哑巴!”我开始一边走一边大声喊了起来,可却一点回音也没。
我心里边焦急万分,决定挨家挨户的找,说什么也要把小哑巴找到。
我随便敲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敲了好一阵,大门才被缓缓打开,老王头站在门后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打量着我。
“老王头,你见着小哑巴没。”我焦急的问道。
老王头表情很木纳,半响后才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又把门关上,整个过程他的动作都很迟缓,像是慢镜头一样。
紧接着我又挨着敲了好几户人家的大门,他们都是摇头,而且表情动作都和老王头一样,木纳而又迟缓。
我挂念着小哑巴的安危,所以没心思去琢磨这些怪像,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小哑巴找到。
走到村长家门口时,我突然楞了一下,突然想起昨天我在阵里看到的景象,当时就有一个脸长在后脑勺上的怪物冒充村长。
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小哑巴,所以没心思管那么多,微微楞了一下,就拍打着村长家的大门。
可是敲了半天也没见门打开,我寻思着村长可能没在家,便准备转身离开。
刚一转身,我忽然在里边听到一点响动,仔细一听,像是吸气的声音,再一听,我突然现,好像是女人哭泣的时候出的声音!
我第一个念头就想到小哑巴,二话不说,狠狠踹了几下门,现大门异常结实,最后找了几块石头垫在地上翻墙而入。
落地的一刹那,我感觉手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看,竟然在地上看见一根槐树枝,扎我的正是槐树枝上的刺。
这根槐树枝看上去特别新鲜,上边还有一些还未枯萎的椭圆形槐树叶,再一看,现村长家院子一个角落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了几个大概一人高的小槐树。
这些小槐树底下的泥土有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刚种下不久,一共有五颗槐树,围城一个圆圈,槐树中间还堆叠着几个白色石块。
我暗暗觉得奇怪,这槐树是极阴之物,种在自家院子里是个特别大的忌讳,不知道村长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我们村子是没有槐树的,现在村口又被阵封着,这几颗槐树是哪儿弄来的?
这个时候,我再次听到里屋传来一声微弱的抽气声,便没有继续想下去,赶紧几步朝里屋走去。
现里屋的门并没有锁,虚掩着一个缝,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边布置得很简陋,只有几件很破旧的家具,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拉着窗帘,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小哑巴,小哑巴。”
我轻轻唤了两声,可是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见着任何人影。
就在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再次听到一阵微弱的抽气声,那个声音就像是在我身后一样。
我猛的扭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我寻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竟然现声音是从一面墙里传来的!
难道墙里有人?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那个声音便消失了。
我连忙四处寻找起来,果然在墙面上现一块一米宽的地方颜色有些不大对劲。
尝试着敲了敲,忽然“豁”的一声,那面墙竟然动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扇小门,颜色和墙面几乎一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小门里边是一条向下的楼梯,楼梯很长,隐隐约约能够看见楼梯的尽头有着一抹混黄色的光线。
我心里边挂念着小哑巴,也就没有管什么害怕不害怕,咬着牙就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刚往下走了几个台阶,身后的小门忽然一下自动关上。
我咬着牙一直往下走,现下边竟然是一个挖得很深的地下室!
整个地下室大小和一间卧室差不多,里边布置的特别精致,都是一些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墙的一侧还摆着一张小床,床上铺着绣着花纹的被子,看上去非常精致,很难和平日里那个满口黄牙喜欢抽旱烟的村长联系起来。
让我感觉奇怪的是,这间屋子怎么看都像是女人的卧室,而且床头还摆放着一个女人用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边竟然还有些胭脂水粉等女人用的东西。
除了这些东西以外,一侧的墙上还被凿了个小孔,里边放着个黑黝黝的神像,大概一尺多长,前边还摆着一个烧香点蜡用的铜炉。
铜炉上边还差着一些燃尽的香,我走近一看,现这个神像特别奇怪,既不像佛也不像仙,再仔细一瞧,现这个黑黝黝的神像有着两个丰腴的和长长的头,但脸却长的凶神恶煞,两侧还刻着络腮胡子。
阴阳桩!
我倒吸一口凉气,村长怎么会供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