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娣瞧瞧就知道了。”
原本应该早两天到的,因为路上耽搁了一会,今天下午才到的。
沈初微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里面的内容。
拆开信封后,细长的手指伸进去,出来时手上多一份信。
她满心的期待打开信,看着信上的内容,她愣了一下。
小九,为夫激动的无以复加,遇见你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早身为人父。
沈初微眼底满是疑惑的看向秦骁,“殿下神了,居然知道我遇喜了。”
“……这,”秦骁看向小兔子。
小兔子默默的从沈初微身后走出来,小声道:“小主,是奴才写信告知殿下的。”
沈初微扭头看向小兔子,“你什么时候写的信?再快也没这么快吧。”
“小主那天吃肉吐了,奴才听见春喜说小主遇喜了,所以奴才便写信告诉殿下了。”小兔子心虚的道。
“哦。”沈初微低头继续看信,忽然想到什么,她又抬起头看向秦骁,“信还能追回来吗?”
秦骁疑惑的问:“沈良娣,为什么要追回来?”
沈初微道:“殿下已经知道我遇喜了,我再告诉他,不是多此一举嘛?”
小兔子虚心的道:“是奴才多嘴了,早知,应该让小主亲自写信告知殿下。”
“没事,我信里还写了别的。”沈初微低头继续看信,萧锦言的字真的很好看。
唯一的缺点便是,咬文嚼字的,还让她猜其中的意思。
都是夫妻了,不能写直白一点嘛?
看她写的信,多直白,多通俗易懂。
不过可以看出来,萧锦言得知自己要当爹了,十分开心。w
为夫会在短时间内打完胜仗回来。
小九安康喜乐。
沈初微将信又重新看了一遍,具体意思还是知道的。
现在只能等萧锦言回来。
这时,徐侧妃甩着小手帕走进来,手里举着团扇,直到进了里面才放下来。
“沈良娣,你在做什么呢?”
沈初微将信叠好放进信封里,这才抬头看向徐侧妃,“殿下来信了。”
徐侧妃一脸好奇的凑过来,“殿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呀?”
徐侧妃这几日一直在养伤,因为沈初微说过,脸颊上的伤口有些深,让她尽量别出门,养好了再出门也不迟。
沈初微道:“没说具体时间,他只是说尽快。”
“这都走了一个多月了吧。”徐侧妃叹了口气,端起茶盏递到唇边抿了两口。
沈初微凑近徐侧妃耳边小声道:“我遇喜了。”
徐侧妃喝茶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沈初微,眼底满是惊喜:“真的?”
沈初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当然是真的。”
“谢天谢地终于有了。”徐侧妃一拍大腿,道:“你有没有告诉皇帝啊?让皇帝皇后瞧瞧,你哪里不易受孕了?”
沈初微道:“先别声张,殿下说,等他回来再议。”
“哦。”徐侧妃的音量立马弱下来,“那咱们就别声张,殿下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沈初微用力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
徐侧妃一手按在矮桌上,侧着身子,猛盯着沈初微的肚子瞧,最后忍不住动手了。
结果摸到软软的肚子,虽然软,可肉并不多。
沈初微虽然没生过孩子,可她是医生,虽然没有专门学过这个专业,可也懂一些。
“现在瞧不来,得四个月左右的时候瞧。”
徐侧妃问:“那你现在遇喜多久了?”
沈初微道:“才一个多月。”
“那岂不是还要等上三个月?”徐侧妃哀嚎一声:“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着他出生了。”
沈初微忍不住笑道:“那至少等上九个月。”
“太难等了。”徐侧妃原本耐心就不算好,等这么长时间,她叹了口气。
“也还好啦。”沈初微表示,她穿来这里也有一年多了,混吃混喝时间过得挺快的。
信件在数日后,被送到军营。
这是萧锦言第三次打胜仗,可敌军依旧不依不饶,与其纠缠。
萧锦言的谋略以及战术,获得众将领的追随的心。
萧锦言回到营帐,连麒麟盔甲都来不及脱,便召集将领开会,争取下一次的胜利。
长达两个时辰的会议,终于在商议完毕后结束。
萧锦言回到自己的营帐,让人准备热水沐浴。
这时卫驰大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信,“主子,宫里又来信了。”
萧锦言听见宫里又来信了,心不由得一紧,前段时间才收到消香阁的信,这会又…
他伸出手,“递上来。”
卫驰双手奉上。
萧锦言拿起信件,便直接拆开。
再拆开之前,他想过种种可能。
连小九遇喜被人发现等严重问题都想过。
在担心紧张中,萧锦言修长的手指取出里面的信件,缓缓抖开。
亲爱的殿下:
亲爱的夫君大人,你在那边还好吗?
(……此处省略一万字思念的话语)
恭喜殿下喜当爹。
高不高兴?
惊不惊喜?
嘿嘿!臣妾一切安好,期待殿下凯旋!
臣妾亲笔,超级甜的笑脸。
沈初微在写开头时,觉得亲爱的殿下太过官方,太过正式。
所以下面又补了一句,亲爱的夫君大人,官方且亲密随和。
萧锦言看见开头两句时,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眉宇也跟着舒展开来。
冷厉的眸子瞬间被温柔所替代。
眼底尽是惊喜。
他没想到会是小九的亲笔来信,就是因为没想到,才会如此的惊喜。
只是……
萧锦言盯着那省略一万字的思念的话语,有些不满,既然如此思念,为什么不写出来?
不写出来,他怎么得知小九的思念程度?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这是萧锦言回信中写到的。
这句话,足够说明对小九的思念程度。
萧锦言将信反复观看,她的信,与所有的信都与众不同。
直白,不加任何掩饰。
“准备笔墨纸砚。”
卫驰领命准备好笔墨纸砚摆放在书案上。
萧锦言在书案前坐下来,将手里的信放在左手边,提笔便写。
相隔千里,只能靠书信来诉说思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