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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遇到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1 / 1)

“少爷,小少爷他……”许意急匆匆的跑出来,此刻话音未落,就看着厉九已经大步朝着楼上跑去。

小少爷?

看来,言言说的那些八卦果然是真的。

他确实有私生子。

厉九走进卧室,睡梦中的男孩子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他心里一软,许意很快发现了厉九受伤的手腕。

“少爷,你的手……”

“把药箱拿过来。”

“是。”

许意将药箱递给了他,此刻就看着他上了消毒水,然后随便包扎了一下,床上的男孩子睡着了,可还是在哭得厉害,她坐到了床边,将他抱在了怀里。

全程,都没有顾及到他的伤口。

许意看着那伤口,“少爷,还是让容医生来一趟吧,你的伤口这么深,很容易感染!”

“聒噪!”他瞪了一眼许意。

许意愁眉不展,刚才下去的时候,不好好好的,难道,这伤,是那位温小姐刺伤的?

只能是她。

许意站在那里,看着男人的手腕上的血迹又将纱布给染红了。

他微微抬着受伤的手腕,此刻轻轻的拍着男孩子的后背,可男孩子哭的抽搐,整个人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他摸了摸他的额头,依旧滚烫无比,眸子沉得厉害。

“没给他喂药?”

“刚才给小少爷喂了一些药了,可是,喂进去,他又吐了!”许意看了一眼那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没有喂完的药碗,开口道。

这孩子自小体弱多病,明明,他是被护在手心上长大的。

可是,却比别的小孩子脆弱多了,稍微一个感冒发烧,就可能要一个多星期。

而这一次……更不知道怎么会得上白血病。

“你出去吧!”

“是。”

许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关上门,这几年,少爷又是当爹当妈,虽然,他平日里沉默寡言,可是对这个孩子,却付出了毕生的耐心。

男孩子在他的怀里,逐渐停止了哭泣,厉九拿过一侧的药碗,舀了一勺药,送进了男孩子的嘴里。

可是,男孩刚一碰药,就直接吐了出来。

他最不喜欢吃药,厉九怎么会不知道。

“不想见妈妈了?”

他轻声开口,那声音在整个卧室里,像是有回音一般。

第二口,男孩子果然没吐。

“乖乖把药吃了,我让你见妈妈……”

男孩子睁开眼睛,此刻那双澄澈分明的眸子盯着他,仿佛再问,是真的吗?

“张嘴!”

男人将一勺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厉梳木气呼呼的看着他,每次生病他总是这么说,他怎么能就这么又信了他?

哼,老是骗小孩。

厉九三下两下,就把那原本剩下的药,全部喂给了厉梳木的嘴里。

满嘴的苦味,他恶心极了。

可是,如果吐掉的话,他还要喝第二碗。

他才不要。

“好了,闭上眼睡觉!”

厉九给他盖上被子。

“妈妈!”他的声音带着稚气,此刻抓住了厉九的手腕,丝毫不松开,大概是因为生病,所以,他看起来蔫蔫的,脸色也格外的苍白。

“骗子。”

他生气的嘟着唇,小眼眶还是红着的,此刻将被子一拉,不再搭理他了。

这模样,跟温呦呦一模一样。

他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轻拍着他的后背。

很快,男孩子就被他哄睡着了。

夜色深沉。

厉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没想到,四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就捅了他一刀。

伤口有些深,这会儿,血迹又开始渗透。

他换了干净的纱布,走了下去。

却见,那安静的客厅内,温馨的灯光打落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一身柔和,她手里还拿着那把刀子,此刻,却睡着了。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也没有醒来。

男人从她手里,拿过那把刀子。

就听着她红唇微张。

“混蛋!”

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僵,此刻眉头轻皱,这是……在骂他?

所以,是梦到他了?

他原本紧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此刻盯着女人那倩丽的脸。

比几年前,如今的她,美若星辰,似乎,难以忽视掉她的存在。

这四年来,他每一天都在找她。

可温呦呦就像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从未露过面。

没想到,竟然是被颜家藏着。

温呦呦感觉到面前有个阴影,她本来就没有睡得太熟,这会儿,立马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睁开了眼眸。

就看着厉九拿着刀,站在她的面前。

她心脏停了半怕。

脑子里,浮现出夏言说的——母去子留。

“你要干什么?”

她一脸惊恐,此刻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盯着自己面前的刀子,以及女人那惊恐的神态,“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厉九,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想要再找其他女人,我根本不是阻碍,你没有必要做这么绝吧。”

她自然不能这么死了,大宝和二宝还在等她回家。

如果,她死了,大宝二宝就变成了孤儿,无依无靠,肯定会被欺负。

见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

男人眼眸眯了眯。

他只不过把她手里的刀放好而已,要说谋杀亲夫的罪名,这可是她先开的头。

“你乖乖的在这里住下,我不会对你做怎么样。”

“……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住在这里干什么?”

“如果你不想你那个手下有事,可以离开。”

“你……”

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温呦呦气的颤抖。

“你的卧室在右手边。”

“喂,你要我留在这里干什么!”

“别墅里,缺一个会做饭的人,我觉得你正合适!”

“……你想请女佣,多的是人愿意来应聘。为什么要为难我?”

他站在那里,身形高大,恍惚间,好像再温呦呦的脑子里浮现一个画面,他的手挡在她的面前,好像在替她挡下什么危险。

但是画面一瞬间消失殆尽。

听着那头男人的话。

“江城中标公告现在还没有出,一切,都未有定数。”他站在那里,目光盯着她,“据我所知,颜氏目前还没有签订书面合同,我有一千一万个办法,让你们签不了合同。超过时间未签合约,可是还需要赔偿损失责任的,这些,你应该都知道吧?”

在商场上,厉九力挽狂澜,而温呦呦,现在就是菜鸟。

跟他没有什么可比性。

“你……”

“还是说,你想试试?”

她憋着一口气,见着她他丢下这句话,就上了楼。

温呦呦见着男人的背影,想追上去,可是,又想到了他的所作所为,要是惹怒了这个暴君,只怕,自己讨不了好处。

那该怎么办。

这个混蛋。

她以前脑子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跟这种男人结婚。

入夜。

伤口疼得厉害,厉九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他起身,去了一侧的酒室,拿了一瓶伏特加,坐在吧台上喝了起来,那扇门关着,他不知道这一夜,温呦呦是否跟他一样。

可她,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他的眼神陌生极了。

哪怕,知道自己跟她的关系,也疏远别离。

这种感觉,并不太妙。

……

大宝吃过饭,就站在门口等着温呦呦,一直到现在妈咪都没有给他来电话,他很是担心。

“大宝,该睡觉了!”

“我还要在等等。”

夏言想着温呦呦的关照,她虽然心里担心,却也不敢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暴露,这俩孩子猴精着呢!

稍微露出点什么表情,就会被看穿。

“你妈咪现在在飞机上,你就是在门口变成一个望母石,她现在也回不来。”

辰辰的小脸皱了皱。

不情愿的跟着夏言去洗了澡。

二宝早就呼呼睡了过去,他看着自己的妹妹,真是没心没肺。

伸手给她拉上被子。

然后从一侧拿出了自己的电脑。

昨天那个视频如火如荼。

辰辰也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叫厉九。

是虞城的首富,不,应该说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不过,就算是权势滔天,也不可以欺负妈咪。

不过,这一次要潜人他们的系统,并不容易。

他丧气的看着电脑,合上了笔记本。

就在这个时候二宝突然间哭了。

“妈咪……呜呜……”

他凑过去,拍了拍二宝的肩膀,“哥哥在。”

“不要大宝,要妈咪!”

“妈咪去出差了,等过几天就回来了。”

果然,随着男孩子的声音抚慰下,那女孩子又睡着了。

而那一晚上,夏言也在想尽办法联系温呦呦,同样,联系不到,她可以骗孩子一天,但是,总不能每次联系不到温呦呦,她就说温呦呦在飞机上吧。

这个谎言迟早会拆穿。

她想了想,准备明天去厉九的公司找人。

幸好,温呦呦走之前,跟附近的幼儿园商量好了,可以先入学。

等明天,先带孩子去幼儿园,再去一趟市里。

夏言握紧了拳头。

翌日,她早早的去了幼儿园,带着两个孩子去办理入学手续,郊区的幼儿园并没有那么多繁琐的入学申请。

二宝性格外向,哪怕是遇到不熟悉的人,也很快就跟他们融进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意。

倒是大宝,夏言有些担心他融入不进去。

她抱着二宝,走到一边,准备让她给大宝洗洗脑。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见着那头熟悉的男人。

正值阳光璀璨,那人笼罩在光线分明下。

一身灰色的西装,俊美到极致的脸庞,一如……他记忆中的样子。

她看的直勾勾。

四年了,她拼命的去忘掉的男人,可是,还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她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人,是容贺。

不是陆放。

因为,陆放已经……死了。

虽然他们长的一模一样,可是,性格却全然不同。

陆放性子温柔,一直宠着她,照顾她。

可是,容贺性子冷淡,对谁都是如此,在他身上,感觉不到温柔。

在陆放离开后,她坠入了黑暗,放弃了所有喜欢的东西,硬生生的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

可是,直到她在大学的时候,她遇到容贺。

因为太过于想念陆放,所以,她追着容贺,哪怕是热脸贴冷屁股,她也心甘情愿。

她想嫁给容贺。

就像是,没有食言,嫁给陆放一样,生下一个跟陆放一模一样的孩子。

她清醒,有病态。

那种时候,她好像不是自己,只是,为了陆放,为了所有跟陆放一模一样的人而侥幸的活着。

陆放。

再一次想起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在她心尖上狠狠的划了一下,她想靠近所有关于陆放的一切。

哪怕,过了四年,可是,见着那头站着的人,她还是放不下,放不下,陆放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那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那一点念想。

她垂下眼眸,觉得自己自私又冷漠。

原本她逃开,不过就是不想把容贺在当作替身,况且,她也知道,他不爱她,用了四年,没有焐热男人的心,他跟陆放是不一样的。

他冷血无情,做什么事,都不会让他放下心防,甚至说……

但是,当她垂眸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串早已经过时了不知道多久的手链,不知道断了多少次,又重新修缮了多少次,才能重新被她戴在手上。

她抱着孩子的手,很紧。

“干妈,你哭了……”二宝看着夏言的眼里的眼泪,此刻伸着小手去擦,“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不开心了吗?”

女孩子拿着包里的纸巾,给夏言擦着眼泪。

男人的目光不经意的抬眸,此刻撞上了那头的女人,她抱着一个孩子,那女孩扎着两只辫子,白白胖胖的在她的怀里。

那一刻,狭长的眸子不知道在什么。

整整八年的时光,她说走就走,发了一条短信,说要跟他分手。

往后不要再联系。

他年轻气盛,想着那粘着自己的小丫头,离开了更好。

没有人管着他了。

他以为她一个月后,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一年后,她没有了消息。

第二年,也依旧。

记不清楚多少个日夜,可是,她就是走了这么长时间。

他不想去找,可是,每到一个地方,却也忍不住亲自去找寻。

却无疾而终,他们似乎总是错过。

夏言见着他看到了自己,转身要走。

可是,却被他大步追上。

“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