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地处九州之野,在神皇州和南荒交界处,相对于神皇州的百万里?1??川,阳城不过是个不过数百里的城,隶属于昌国,即使是在和周边国家相比颇为弱的昌国,也排不进前五。 但是整个昌国都没人敢轻视阳城,即使是临边的武运国、清溶国都不敢轻视,这其中的原因自然就是因为在阳城之西坐落着一处修武圣地——炎烈阁。
在朝帝大6,自数万年前月华王朝陨落后,便裂分为数万国家,各个国家之间相互制衡,再没有一国能一统下,而原本居于山野之间的宗派武府,却从中壮大力量,成为几乎可以左右国家命运的圣地。
阳城的炎烈阁便是一处三品圣地,要知道很多国家举国都没有一个三品武府,而炎烈阁隶属的八极宗,更是一个四品武府,就算是整个神皇州也没有几个四品武府,甚至相传八极宗在数千年前一个仙人飞留在人间的宗派,所以阳城虽然不大,但在昌国却地位然。
阳城主街道上来往的人熙熙攘攘,其中不乏随身携带兵器的修武者,因为炎烈阁的存在,阳城一带都崇尚习武修行。
“御儿,出了阳城西城门,再往西南走一百三十里就到了,你累不累?”
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的目光带着分明的温和看着身旁的灰衣少年,灰衣少年看起来十四五岁,但看起来却极度沉稳,眉宇间透着勃勃的英气。听到父亲关切的慰问,扭头一笑,“爹,我不累,我们趁早赶到阳城西南的溶镇,免得在阳城住宿,太浪费钱了。”
那中年人姓萧名君,听到萧御如此,心中微微一颤,这孩子自就十分懂事,虽非刻意,一言一行却总透着成熟。萧家虽是阳城东北关镇上一个不算的家族,但萧君家地位却十分之低,萧御自为此不知道受过多少屈辱,如果不出意外这一生不过务农举业两途,但在他十一岁时因为一次变故,竟然被现身负源气,从此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地之间有源气,这种源气自地裂变而生,源气可以助人炼体锻骨、洗筋伐髓,从而走上修武之路,甚至传闻九之仙都是炼化源气而飞升。但亿万年来地源气已甚为稀薄,为数不多浓郁之地也被仙魔大能据而建造宗门洞府,所以想要修武则需要本身身负源气,以体内源气为引,炼化稀薄的源气,旋丹炼神,不断提高自身修为。
身负源气的人并不多见,虽然有源气也未必一定有修武成就,但没有源气却几乎完全没有机会,而一旦修为突破御皇,就可以成为与一国之君相提并论的真人。一个国家拥有的御皇级别高手往往就相当于这个国家的实力,但这样的高手却是万里挑一,单论昌国,除却并不隶属于昌国的“炎烈阁”,便只有两三个御皇级别的高手,都是国师级的人物。
萧御所在的关镇更是极为少见身负源气之人,源气虽非绝对的血脉传承,但萧君祖上都没有修武之人,现在萧御却拥有,不得不是一件有气运的事。只要身负源气,地位就会比普通人高很多,甚至就有机会进入“炎烈阁”进行修武,传闻“炎烈阁”毕业的弟子,最低也能修到破灵级别,破灵级别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被争抢的人才。
“御儿,爹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决定去‘炎烈阁’考核测试吗?”修武一途虽然容易显贵,但也千难万险,一不心就可能有身死命陨之险,萧君仍是有些踌躇。
萧御停下脚步,尚带着几分稚嫩的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称的认真,“爹,您不用担心我,既然身负源气,就明我带有气运,与其平凡一生,不如借运势而起。”略略一顿,语气更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总有一,我会封皇称帝。”
萧君心中猛地一震,虽然一早知道这个儿子志向高远,但万万也没想到他竟然想到封皇称帝,要知道整个昌国也有近百年没有出现御皇级别高手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一直被他宠爱的儿子已经没有那么了解,萧御已经在悄然间成长到他所不知道的地步。
一缕欣慰和失落同时涌上心头。
“喂!你们耳朵聋了吗?大爷喊了两声你们竟然还不让开,找死吗?”
街上的人看着这一对父子,神情很是复杂,怜悯、鄙夷、嘲弄,还有善意的担心。
“这两个一定是乡下来的,居然不懂阳城的规矩,一点眼力都没有。”
“是啊,他们挡的可是杨家少爷的路,这下子有的苦头吃了。”
“我你们两个,刚才不拉他们一下就算了,现在还在这里冷嘲热讽,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你心才被狗吃了,你心善怎么不上去挡着啊,好听的话谁不会?”
这么一先前那人也只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远,似不忍心看事情的展。
这个时候萧君也反应过来了,只见四五个青衣人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这些人服饰和常人不一样,一看就是修武之人,但看样子只是大户人家的看家护院,不过是最普通的魂士级别,但即使是这样也万万不是萧君惹得起的。
萧君心里顿时一慌,修武一途如堑般隔离了修武者和普通人的地位,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他们,当下急忙想着如何保护萧御。
一个面孔威武,眉眼却有几分煞气的青衣人上前一步,“我你个乡巴佬,没看到我家少爷过来吗?竟然还敢一直挡着道,识相的就拿出二十金币,再给我家少爷好好磕头赔礼,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萧御闻言目光中乍然生出一丝隐蔽的冰冷,萧君已经完全意识到生了什么,二十个金币?自己家一年的收成也不过三四个金币,二十个他怎么拿得出来。
“各位大爷,萧某并不是有意阻挡尊少爷大驾,门户的人没见过世面,千万请各位大爷行个方便。”虽然身处危险之境,萧御却还在竭力维持着自己的体面,他年少时也曾读书举业,虽然半途而废,却也有几分傲骨,若非为了保全萧御,他绝不会轻易低头。
“萧某?行个方便?哈哈,五哥我没听错吧,这家伙难道是神经错乱,竟然敢这样跟爷们话。”
那五哥也是一副嘲弄至极的表情,他们本是修武之人,却依附大院做看家护院的事,平时对主子上级低眉顺眼,面对更弱的那些普通人时,难免就会摆出很大的架子,表现出自身的优越感。
“老七,这个家伙耳朵不是太好使,我看留着也是个摆设,不如你帮帮他,咱哥们也找找乐子。”那老五险恶一笑,分明将萧君父子看的卑贱至极。
萧君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这样无法无,情急之下大喝道,“阳城没有王法吗。你们竟敢当街行凶!”
街两旁的人顿时纷纷摇头,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萧君,一个普通人竟然和修武者讲王法,而且还是面对杨家。众人看着萧君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死人,阳城固然有王法,但也要看谁,何况修武者不受王法约束,实力强者更可以号令王者。
眼看那老七一把抽出刀,作势就要劈到萧御身上,一个灰色的身影忽然闪过,挡在萧君面前,抬看着后面一匹白马上的少年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