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扬石这么一说,江星眠突然想起来。
剧中这家伙本来是有契约兽的,是一条毒蛇。
但冷血动物么,都不怎么聪明的,虽然已经是二阶了,但还不会说人类的语言,而且还每天喜欢去后山溜达(捕猎)。
但终日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某一天,那毒蛇在后山捕猎的时候,就被一群高年级的学生误以为是野生毒蛇,然后就给抓住烤着吃了,扬石立刻有所感应的匆匆赶去,可惜的是……蛇已经被吞吃入腹。
他当场就被刺激得起发起飙来,不管不顾的和学长们扭打在一起。但他一失去契约兽的召唤师,哪打得过高年级的学长嘛?
所以被修理得非常惨,那群学长还极其恶劣的让他跪在地上学狗叫、喊爸爸。
恰巧温初晏在后山练剑,受到波及,于是便出手将嚣张跋扈的学长们给收拾了一顿。这本是举手之劳,可不知是他出场的姿势实在太过于帅气,还是他天生就长着一张‘招揽贤士’的脸。
扬石居然被温初晏潇洒的打架姿势给深深的迷住了,不仅追着要当他的好朋友,甚至还利用他妈的人际关系,强行和温初晏分到一个宿舍。
总而言之啊,他们的友谊,就是这么开启的。
想到这里,江星眠连忙安慰起扬石来,暖心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洒,那嘴甜的呀,瞬间就抚平了他内心的创伤。
甚至还感慨道:“阿狸啊,将来你长大化形了,肯定会有一堆狂蜂浪蝶追着你采……”
江星眠觉得这话怪怪的,忍不住反驳道:“我又不是鲜花,才不会被蝴蝶追着采。”
温初晏也冷漠警告道:“不要对幼崽说骚话。”
扬石不以为然:“这哪里是骚话啊?明明是实话,阿狸这嘴多甜啊?甭以后化形好不好看,是个男的都喜欢……”
嗯?不是说她是鲜花吗?怎么又把话题给歪到男人身上去了?江星眠觉得扬石这思维有点跳跃,她连忙询问,‘鲜花和男人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就在扬石认真解释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遥远的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远远的跟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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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宁学院的后山占地面积极为广阔,温初晏和扬石硬生生爬了半个小时的山路,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江星眠看周围乌漆嘛黑的荒凉场景,有点担心,“天这么冷,他们不会已经离开了吧?”
扬石巡视一圈,指着远处闪烁着点点星火的洞口:“看到那边的山洞了吗?里面都亮着呢,显然那鳖孙就在里面打扑克,我们悄悄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拍他个十七八张。”
“我看看。”江星眠勾长脖子往远处瞧,可啥都还没来得及看清,眼睛就被温初晏给蒙住了。
“别看脏东西。”
扬石也点头表示赞同:“对,小孩子不能看打扑克的画面,会长针眼。”
江星眠歪着脑袋,这才想起来问他们,“什么是打扑克?”
扬石伸出手,抽象的比划着:“就是一男一女,先这样再那样……”
江星眠盯着扬石的手,破天荒的看懂了,恍然大悟:“原来男女打架就叫打扑克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好新鲜哦!”
扬石不好意思教坏小孩,便点头表示肯定,“也可以这么理解。”
温初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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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山洞越来越接近,江星眠发现,这地方果然很眼熟,俨然是剧中第一案发现场,就是不知道,剧情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想了想,她还是对两人小声提醒道:“我感觉这里很危险,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扬石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打开手机夜视功能一顿狂拍摄影,闻言不以为意,“怕啥?学院后山能有多危险?应该小心的是这对苦命鸳鸯才对……”
“拍完了吗?”温初晏突然冷峻问道。
扬石将视频保存:“已经拍完了。”
温初晏显然还惦记着锅里的排骨,“拍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扬石却觉得不应该就这么轻易走掉,他凑近温初晏的耳朵,低声道:“嗨呀我的晏哥哎~你怎么还惦记着锅里的排骨呢?早吃晚吃不都一样吗?我跟你说……”
温初晏打断他:“火锅是灵物烹饪的,时间久了灵气会溃散。”
扬石:“……”
他很无语,忍不住小声嘟囔,“怪不得你如此猴急。”
但他是真不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趁机报复一波,他差点把阿狸给害死了,我们只是拍几张艳照实在太便宜他了,你说对不对阿狸?”
江星眠在温初晏怀里猛点头,确实太便宜他了,阿狸是真被他给害死了,不然她不会穿越过来。
扬石更有理了:“晏哥你看,阿狸都不愿意放过那孙子,你身为阿狸的主人,更应该做出表率才对。”
温初晏:“……”
扬石从储物袋里掏出两张符箓,神秘兮兮道:“晏哥,这是我好不容易淘来的整蛊符,一直没机会尝试,今天咱们就试试效果如何,为阿狸报这个仇,你看怎么样?”
看着江星眠期盼目光,温初晏:“……”
他叹了口气,就像大人纵容贪玩的小孩般,勉强道:“行吧。”
咦?同意啦?
江星眠正高兴,不成想,他居然话锋一转,道:“不过,阿狸不能去,就在山洞附近守着。”很显然,他不想让她参与报复行动。
江星眠很无语,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歧视,她不服!
可是,契约兽是不能违背兽主命令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初晏和扬石,小心翼翼的避开枯枝草木,鬼鬼祟祟朝山洞走去。
随着越来越近,两人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连声音都刺耳起来。
啧啧~真不矜持啊!
扬石觉得他们有点辣眼睛,于是趴在视线盲角处,捡起一块石头,猛地朝廖斌的后脑勺砸去。
那厮正在关键时刻,猛然被砸,哎哟一声,动作霎时凝固,女人软着声音疑惑道:“怎么啦?”
“谁打劳资?”廖斌捂着脑袋,四处寻找始作俑者。
女人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腰,娇笑道:“这半夜三更的,谁会跑这黑不隆冬的后山来?怕是洞顶掉下来的石头吧?毕竟这山洞一看就是新凿不久的。”
最重要的是,上面的石头摇摇欲坠的,看着就危险,这就是她死活不在上面的原因。
廖斌抬头一看,还真是。
于是在女人的挑逗中,两人又开始酿酿酱酱起来,然而,才刚开始,又一块石头精准无比的砸在他的后脑勺,廖斌顿时怒火中烧:“哪个王八羔子敢打劳资?”
这次她坚决不相信是头顶的石头干的,他誓死要找出始作俑者!
看廖斌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扬石尖着嗓子阴森森的学女人说话,“你们两个死命鸳鸯,居然敢在老娘的坟头野合,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温初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