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完晚课,程南枝被楚以墨接走。
一路上,程南枝的头就没有抬起来过,一直捧着手机在和谁聊天。
甚至楚以墨和她说了三句话,两句话她都没有听见。
回了家之后,看见她换了鞋站在玄关处还在发消息。楚大少爷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了。
直接把她的手机从她手里抽走了。
“给我。”程南枝去抢他手里的手机。
楚以墨把手举过头顶。
程南枝跳了两下都没有拿到,脸都气鼓了:“给我!”
“跟谁聊天呢?”楚以墨问道。
程南枝看着他:“这是我的**。”
楚以墨把手机关上,并没有去看。然后把手机放在了自己兜里:“没收了。”
程南枝想去他兜里拿,但是楚以墨按着不撒手。程南枝拉了两下都没有拉动。
“再用力,我裤子就掉了。”楚以墨淡声道。
程南枝马上松手了,还后退了一步。
“我,我在和楚小姐聊天。”程南枝道。
“楚小姐?”楚以墨疑惑。
“你妹妹。”程南枝道。
“轻歌?”
程南枝点点头。
“你俩怎么联系到一块儿了?”楚以墨怀疑道,“你俩不会在密谋坑我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妹妹。”程南枝道。
楚以墨笑了笑:“聊什么呢?”
“没什么。”程南枝把楚轻歌和她说的事情大概和楚以墨说了一下。
楚以墨听完道:“为什么不干?叶寒之的钱,不赚白不赚。”
程南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那也是你妹妹的钱啊。”
“我妹妹也赚钱,叶寒之也赚钱。”楚以墨道,“互利互惠,双赢的事情。”
程南枝吃了颗葡萄,沉默着不说话。
楚以墨道:“这可是没赚我的钱啊,这事儿我都不知道。而且这是你凭本事自己得到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就像你进舞协,我们也没有关系。”
程南枝又吃了一颗,右半边脸鼓了起来:“是吗?”
楚以墨不由地抬手戳了戳她的脸:“嗯。轻歌现在怕是也不好找人。满世界搜罗,才找你这么一个合心意的。”
程南枝躲了一下,把葡萄吃了:“我和楚小姐再商量一下。”
楚以墨满意了:“轻歌还和你说什么了?”
程南枝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道:“不告诉你。”
楚以墨:“”
“说你坏话了。”程南枝坐到了地毯上,离得葡萄近了一些,一粒一粒往嘴里吃。
“挑拨我们兄妹关系。”楚以墨把她的头发揉乱了。
“哎呀。”程南枝把葡萄咽了,一边扒拉自己头发一边自己觉得自己很凶地看向了他。
结果这震慑力是负的。
楚以墨看着她凶巴巴的小表情,晶莹的嘴唇,轻轻咽了下喉咙。
他总觉得这小姑娘是可爱不自知的。
须臾,他突然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在了怀里,吻上了她。
程南枝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但是楚以墨按住了她的腰,她的腰瞬间就软了一下,跌在楚以墨怀里,离的他更近了。
楚以墨轻轻咬着她的唇笑了一下,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四周很安静,两人的呼吸交织,渐渐都沉浸在了彼此之中。
所有的感官都来自于对方。
楚以墨有点失控,动作渐渐有些用力,吻得也有些凶。
程南枝也完全被他牵着走,直到自己里边的衣服被解开,她才猛地找回了点理智。
她突然用力推开了楚以墨,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两人的衣服全都被弄皱,程南枝按着自己的衣服,眼底一层水汽,漂亮的小鹿眼像是被水洗过,清澈干净,又带着迷离恐慌。
楚以墨眼底带着骇人的**,呼吸不稳,似是在克制不住的边缘徘徊。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的对视,楚以墨最后靠在了沙发上,长长出了口气:“回房间去。”
说完,顿了顿又咽了咽喉咙,哑声道:“快点。把门锁上。”
程南枝还魂一般,马上从沙发站了起来,结果快走了两步,腿软了一下。
楚以墨前倾了下身体,好在程南枝扶住了沙发背,没有摔倒。
楚以墨也就没有去扶她,一直看着她回了房间才收回视线,默默松了口气。
他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在楼下平复了很久,楚以墨发消息给严柒:[戒指还没做好吗?能不能快点。加钱,加急。]
严柒:[楚少爷,已经是最快速度了,耐心等等。]
而严柒回完他,转头就去和楚轻歌八卦:[你哥怎么这么着急结婚?加了三次钱了,我都要被催着火了。]
然后楚轻歌回道:[加三次钱你都没做出来,还好意思收钱?]
严柒:[]
不出意外,一大早,程南枝又先跑了。
楚以墨怕她不适应,并没有堵她,是在家里健身房的窗户,看着她鬼鬼祟祟跑的。
而且还录了视频,打算哪天发给她。
程南枝决定和楚轻歌合作以后,她便没再找工作,所有的空余时间,都在房间里练习雕刻。
她很久没有摸刻刀了。
一连几天下来,手指上,虎口都破了。
然后手上就贴着创口贴继续练习。
楚以墨实在心疼,劝说无果,把程南枝锁在了房间,刻刀都给她没收了。
隔着门,两人交涉无果。
程南枝干脆不理他了。
回到房间,从阳台看着楚以墨出了门,程南枝从床下又拉出了个盒子,拿了一份新的刻刀,继续
不过她并没有持续太久。
半个小时多,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虽是陌生,但来电属地是她家里那边。
程南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是她父亲,程力。一接通,语气里全都讨好:“望娣,你在干什么?”
程南枝摸着手里的刻刀,语气难得地冰冷:“什么事情?”
“我和你妈来帝京了。”程力道,“你妈妈的风湿又犯了,我们来这边医院看看。今天上午刚看了医生,医生说要住院。现在在等病房,我们就在小旅馆住下了。你看你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
“不了。”程南枝道,“程家佑在帝京,有事找他吧。”
“望娣!”程力怕她挂电话,喊得有些急,“你妈妈很想你,她这些天,每天晚上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你你不见我可以。见见你妈妈吧。”
程南枝紧紧握着刻刀,虎口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脑袋里一帧一帧全都是她妈妈手把手教她雕刻的画面。
手机还在通话,却长时间没人说话。
最后程南枝道:“你们住哪儿?我过去。”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