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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我们的马跑了好远啊!”
黑白双马奔袭时又快又稳,如果对睡眠质量的要求没那么高,趴在马背上也能入睡。
而且白马擅长行白日路,黑马擅长行夜路,两匹马又有相互牵引识别,可以日夜兼程。
张学舟对于日夜的观念不怎么强,相应他睡不着的情况下就只能赶路了。
等到容添丁被太阳光热晒醒来,他只觉已经越过了数百近千里路。
“这马以后就跑不了这么远了!”
白骨尊者灌入这两尊灵器中的法力精纯,远不是张学舟这种造识境修士可以比拟。
对方的法力能驱役黑白双马三万里,张学舟觉得自己的法力灌输饱满后能维持三千里路程就算是不得了。
但有一个好事情是张学舟在灌输这套灵器法力后,他驾驭起来应该会更为自如一些,哪怕是骑马打斗也不虚。
奔行了一天一夜,黑白双马已经越过了近两千里路,折算成直线距离也有近千里。
不走错方向的前提下按这种速度再奔行一天,张学舟估计应该能回到长安城。
他也懒得管黑白双马的事情,趁着能用就多用用。
卖不出去的辟谷散当了行军粮,给容添丁分了一份后,张学舟等人连马都没下。
“淮南人应该不会追到咱们这儿来吧?”
“我们和淮南的人又没仇怨!”
“也是!”
容添丁刚缩头缩脑朝着后方望了望,等到张学舟提醒又回神了过来。
庇护如来师兄的事情应告一段落,而按他们这种纵马跑路的方法,其他人也没法追上他们。
“可惜咱们不知道那位农宗老爷子的住处,要不顺道过去一趟就好了!”
张学舟是身体问题难于修行向上,容添丁是缺乏尸佼学派正统的修炼法,一直没敢往下修行。
他也只得喃喃一声,坚持着五气朝元修行。
张学舟则是无趣趴在马背上。
他弄到了很多古典籍,要么没看懂,要么看懂了没法用。
他从如来师兄那儿知晓了阴阳圣地可能开启的方式,但同样也没什么用。
容添丁获得的五气朝元可以积蓄修为,张学舟学了又没用,修为堆积在阳魄法躯中。
他想捞点金银财宝也没捞着。
看似张学舟利用神魂颠倒控兽术发挥了作用,但那不是在这方世界,这甚至包括了如来师兄交代的摄魂咒。
人生是如此颠簸,以至于张学舟觉得马背上这点颠簸就不算什么了。
他懒懒寻思着如何在长安城中寻求稳步向上增添气运,心中不免有诸多盘算。
等到容添丁大呼一声‘那……那个什么张将军,还有那个买画的老板’,张学舟才回神过来。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向西斜,张学舟扭头之际,发觉自己已经跑到了张骞和乌巢的前方。
张骞和乌巢同样骑马,甚至还有备用的坐骑。
但相较于黑白双马四平八稳的奔行,两人的坐骑显然差了数个档次,不仅让两人脸带疲惫之色,速度也有远远的不如,护送的淮南王府客卿也没了踪影。
“师兄、子文兄!”
张学舟伸手打了个招呼,黑白双马的速度顿时降了下来。
“你们怎么跑得这么快?”
别说张骞诧异,就是乌巢都有诧异。
乌巢较为清楚张学舟苏醒的时间,但他没想到自己纵马跑了两天,还不如张学舟赶一天的路。
“师弟,你这是宝马啊!”
乌巢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张学舟和容添丁胯下坐骑的不同。
“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乌巢也见过白骨尊者的黑白双马,但张学舟很少显摆这套灵器,乌巢甚至都不清楚张学舟还有这种宝贝。
他连声赞叹,更是对张学舟从白骨尊者那儿虎口夺宝吃惊。
“咱们那个便宜老师总归还是有几分脸面的”张学舟笑道:“这是人家给他的回礼,我顺手就拿过来了!”
“弘苦老师的回礼?”
张学舟叙说清楚来源,乌巢不免还远离了这套灵器一点点。
好不容易摆脱了弘苦,乌巢绝对不会再想着沾边,哪怕是弘苦取个大宝贝在他面前显摆也是如此。
而且乌巢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并非涉及弘苦,而是涉及他所修的阴阳九人教境界术,又有晋昌提供的如影随形术。
“师弟,晋昌那点东西到手了吗?”
撇下黑白双马的事,乌巢也迅速追问着所需。
这让张学舟点点头。
“他将法门都写在竹简上,我又让他在我面前口述了一遍,应该是没有虚假!”
张学舟掐了个法决,而后从纳袋中开始取竹简。
“这毁人的修炼法终于有后续了!”
乌巢大喜。
他从马上接过张学舟递来的竹简,只觉脑袋常年来的紧绷感终于落了下去。
“师弟放心,但凡师兄本事足一点点,我肯定西行回教帮你取到所需!”
乌巢并没有第一时间陷入研读修行,而是再三做了保证,等到张学舟点点头,他才将心思沉浸了进去。
“曼倩,什么西行啊,他不是要带我去凶国吗?”张骞大呼道。
“凶国的北边没法过去,得向西绕一绕,我以往就是这么绕的”张学舟随口回道。
“哦,好的!”
张骞点点头放下心来。
乌巢的目光没有盯着黑白双马,但张骞的目光则是一直盯着这两匹灵活之极的坐骑。
他纵马时需要牵引缰绳,需要看路,需要纵身防止坐骑带来的颠簸,但张骞发现张学舟和容添丁不需要。
这两人坐在马背上犹如坐平地,甚至压根没控制坐骑,而是任由这两匹坐骑奔行向前。
“这真是好马!”
张骞在军区见过很多上佳的坐骑,但没有哪匹坐骑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眼睛盯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两匹马其他与众不同之处。
人运动会出汗,马也不例外。
马不仅会流汗,而且体温会变得极高。
但张学舟和容添丁胯下的坐骑没有一丝流汗,等到张骞拍打自己坐骑跟了上去,他伸手摸了摸马毛,只觉一股丝滑的冰冷感传来,又夹杂着阵阵阴冷的气息,这让他后知后觉发现这种坐骑并非凡物。
“曼倩,这马是哪儿来的?”张骞询问道。
“你应该知道凶国地大物博!”
“所以你这马是凶国那边来的?”
“对,我在凶国那边弄来的!”
“真的假的?”
“骗你是小狗!”
张学舟拍胸保证,这让张骞脑袋不免有些充血,他只觉凶国的好宝贝太多了点,心中对边塞之外的景象更是向往了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