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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和他同屋而眠(1 / 1)

提提裤子,拍拍起了点褶痕的警服,戴好帽子才泄气的坐在了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块上,叉开双腿,手肘都抵在膝盖之上,手儿狠狠揉搓着美丽的小脸,墨紫色的警服下包裹的是一具在女性界极为结识的身板,和一颗坚忍不摧的灵魂。

如此的消沉,倒是和平时那个总是大大咧咧的女人有了几分差距,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这可怎么办?一定会被撤职吧?怎么解释呢?那王八蛋一定会落井下石的……”垂下小手,看着地上的泥土和杂草,一时之间彻底没了注意,还说什么第一聪明人,倒数第一还差不多,如果当时没有搂着他就好了。

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搂着他呢?砚青,你已经变了,已经快对不起你的职业了,七年都没有对那男人有丁点改变,想到的都是抓住他一枪毙命,为什么这短短几个月,变了这么多?

干爹要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的,十多个人亲眼目睹,她不觉得他们是傻子,一定想到了什么,可当时她确实是在和他打舌战,跟干爹说是为了不想输给一个黑社会?连接吻都不认输?

‘那你在床上要不要和他去较量一下?’

干爹肯定会这么回,完全没有说服力,反而此地无银。

声音不大,却刚好落进刚刚走到田埂上某人耳中,过大的步伐逐渐变小,到最后站立在了一人高的玉米地旁,缓缓扭头。

有人说,乞丐穿上龙袍依旧是个乞丐,即便是过于平凡的白色衬衣,休闲长裤,运动鞋,同样掩盖不了自身散发出的王族高贵气度,坚毅的剑眉下,深邃眸子眯成了两道细缝,乍眼一看,本质充满了冷酷无情。

“烦死了!”

砚青狠狠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这份工作真要不保了,一旦传出去,也没脸继续留在警局,当警察是从小的愿望,不敢去想不做警察还能做什么,哎!

“宋局长?”

某女一听这三个字,瞬间站起身大步冲了出去,果真见那可恶的混蛋正拿着手机,就说吧,一定是这混蛋当时故意的,故意想害她,现在就开始告状了?想抢手机,可米已成炊,抢了有什么用?那么多手下都看到了,她无权让他们不要说出去。

当机立断,双手合十不断的冲男人作揖,眼里带着渴求,不要乱说不要乱说。

柳啸龙冷冷的垂眸俯视了一瞬,后转身眺望着前方的山村,一手叉腰,拧眉道:“你们警局都只会出饭桶吗?”

砚青瞠目,恨不得上前将男人直接给毙了,该死的臭老鼠,你才是饭桶。

南门警局内,老局长立刻站起,老脸上有了愠怒,可也没发火,沉声道:“柳啸龙,虽然我们警局确实无法跟你比,可嚣张也得有个限度吧?”什么叫他警局的人都是饭桶?平白无故来这么一句,警局的人谁惹他了吗?是砚青?是哦,砚青今天去哪里了?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出去任务都不来上报了。

“难道不是吗?特别是你们的砚饭桶,哼,为了情报,甘愿现身,又毫无风情可言,下次麻烦找个懂行情的来!”眼内全是不屑,和明显的鄙夷,即便旁边的女人已经气得脸色煞白也没去多看一眼。

“你……”老局长木讷的看着前方,许久后摆手道:“不可能,砚青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柳啸龙挑眉,后冷笑道:“那就让砚警官告诉你是不是真的,砚青,你来说!”将手机送到了女人面前。

“我没有!”砚青立刻站直,铿锵有力的喊出。

某男鄙夷的瞪了一眼,冲手机道:“她还不承认,就这样了!”语毕挂断,后淡漠的越过某女走向了前方。

然而一群手下却仿佛明了,互相看看,都呼出一口气,原来老大是为了情报,还以为她真看上这黑道头子了,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否则这要传出去就真的丢大人了。

“老大苦啊!”李隆成无奈的摇头,见柳啸龙过来就立刻上前一把揪住了那衣领咬牙道:“你他妈还是男人吗?啊?我们老大是你可以羞辱的吗?就算她真的勾引你,可不也是你抱着她的吗?人都抱了,还来个恶人先告状,柳啸龙,我李隆成看不起你!”

字字句句都带着火药味。

砚青同样憎恨无比,什么叫没风情?真是要疯了,她都给他……可恶,居然还去跟局长说,被他给害死了,不过好像不对劲,为什么手下的反应和她想的不一样?难道因祸得福了?被说成没女人味可比降职好。

就在柳啸龙眸光阴寒时……

“放开!”

明明是酷热的天,两个字却能使人瞬间陷入冰窖,砚青一见来人,立刻戒备,女人,她见过不少,但像这种浑身都透着冰霜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仿佛就是个冰雕刻的人。

李隆成嗤笑一声,转头一看,有刹那的闪神,更有着少许惊艳。

来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手里拿着镰刀,戴着草帽,穿着是标准的农民,花布衣,黑色粗布长裤,胶鞋,如此土气的装扮下,竟然是一张美得炫目的脸蛋,除去阴寒,再无缺点,短袖,臂膀有些黝黑,但敞开的衣襟下,肌肤塞雪,可见本质是个不折不可的大美人。

双眼皮,黑瞳,睫毛形同泼墨,小嘴总是紧抿着,表情骇人,更带着警告,仿佛不听话,下一秒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妹妹,叨扰警察办案,可是要被告妨碍公务的!”李隆成不但没放开,反而更加收紧了大手。

莫紫嫣闻言脸色更沉了几分,斜睨了旁边的砚青一眼,后看向那嚣张的男人伸手道:“来来来,你要有本事打倒我,便不管你!亦或者一起上。”食指勾勾,小脸依旧暗沉,说这话时,没有露出嚣张亦或者轻视,有的是自信满满。

“口气不小!”李英摘掉帽子递给了蓝子,后上前道:“我来跟你打!让你三招,来吧!”

砚青来到柳啸龙身后,提醒道:“李英,不要小觑敌人!”这个人不简单,要不是医生告诉她不可以大幅度动作,可能她都要自己上阵了,这是谁?对了!莫紫嫣,看管这片地的人,资料上显示,这个女人有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外号,所以她记忆深刻,还是六年前调查时大略看过一眼。

扫把星,是的,这是莫紫嫣的外号,是卧龙帮给她取的,也可以说外面的人都这样叫她,柳啸龙父亲死时,她八岁,刚好是被收养的一年,母亲在生她时去世,后父亲因为去帮她买奶粉出了车祸,死了,那时候就有人说她克死了自己的父母,爷爷奶奶把她赶出了家门,从小在巴黎一代要饭,由于很自强,要饭时也不忘练武,八岁时救了柳啸龙的母亲,被收养,结果一收养,柳啸龙的爸爸死了。

但是柳家没有嫌弃她,还给了最好的教育,请了最好的师傅教其习武,后来有过三个男友,全都死了,第四个,有点命大,但在结婚的当天,还没来得及入洞房,丈夫被道上的人一枪嘣了脑门。

从此后就脱离了柳家,和西门浩他们一样,做了帮会里的成员,但是砚青知道,这个女人也相信了传言,她是个扫把星,不想害柳家因为她而丧命,无知,世界上哪来的克星?反正她就不信有人能克死她,生死有命,该死的时候就得死,只不过是这个女人每次都恰好赶上趟了。

柳啸龙最得力的私人秘书,六年前被派到了这里,如此这般,她就更相信这里有猫腻,派这么厉害的角色过来,还说什么种地?呸!

“放心,好歹我也是受过训练的,来吧!”李英捏紧拳头,淡淡的看着那个真正深藏不漏的人,明知道深藏不漏为何还要让她三招?因为她在她眼里看到了孤独,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怜惜的孤独,一种她不敢有的孤独。

这个女人的冷和别人不一样,是发自内心的冷,不是为了掩饰内心想法的,这种从内冷到外的人,她第一次看到,眼神里毫无波动,仿佛从来没感受过温暖一样,就跟画皮电影一样,狐狸精从来闻不到花香,看不见天空的颜色,不知道痛觉,更不知道何为心跳,连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去怜惜。

所以打不过她也愿意让她三招。

莫紫嫣扔掉镰刀,扯下帽子瞬间抛向了来人,后眯眼一脚踹了过去。

李英大惊,刚要来个后空翻,而肩部火辣一疼,就这么飞了出去。

“阿英!”

蓝子和苏静尖叫着一人伸手抓住了同僚一只脚,阻止她滚下斜坡。

李隆成愤恨的推了柳啸龙一下,却发现推不动,第一次没形象的摘掉警帽扔到了手下们的手里,更是大力脱掉警服,露出了结识的肌肉和光膀子,指着那正悠闲自得的拍着脚尖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柳啸龙斜视了一下身后用手扇风的女人,不动声色的摘下草帽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儿。

清凉袭来,好似深处火堆时的救命寒冰,砚青向前移动一步,跟王八蛋抢起了舒爽,莫紫嫣,好厉害,这柳啸龙的手下个个都不简单,一个秘书,一脚能把人踢飞,还有四大护法,羡慕是肯定的。

如果都是正派就好了,她会非常之欣赏的。

奈何这莫紫嫣家产过百亿,全是靠不正当途径得来的,赚这么多缺德钱做什么?上无老,下无小,将来死了给谁花?听说她那丈夫死了后就再也没想过嫁人了,迂腐的人,还是警察好,什么宗教都不信,只信中华人民共和国,信**,信……好吧,她最崇拜的是周总理,她只信周总理。

无人看到,男人扇风的手正在不断的拉开距离,到最后风儿只能到后面那个毫无知觉的女人脸上,而他自己,连头发丝都没飞扬一下。

莫紫嫣上下将李隆成打量了一遍,后不屑的勾唇:“我让你三招!”

“堂堂一个警察,岂能让一个黑社会让?来吧!”摸了一把板寸头,中上等姿色的容貌在云逸会这盛产美男地带,显得平庸,但那一腔正气是黑社会永远无法媲美的,握紧拳头凌厉的瞪视着看似娇小,却身手不凡的女人。

莫紫嫣有短暂的欣赏闪过,也有着轻蔑,捏拳立刻抬起脚用着刚才的招式踹了过去。

李隆成早有防备,立刻弯腰躲开,不给人反应的空间,弯下腰就这么翻了个跟斗,拳头狠辣的打在还来不及收腿的女人膝盖上。

莫紫嫣眼里闪过狠辣,倒退一步在男人还没起身前腾空一条小腿向男人的背后翻去,后一脚踹向对手的后颈。

‘砰!’

李隆成栽了个狗吃屎,该死的,这女人反应好快。

从李隆成出招到他扑倒,居然只有两秒钟,看得砚青目不转睛:“好厉害!”高手,这个女人是高手。

柳啸龙睥睨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砚青阴郁的抬头就继续看前方的厮杀,而嘴角却弯了那么一瞬。

某女见他笑了一下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一会说她是饭桶,说警局是废物,可恨,低头抬脚就冲那足踝狠狠踢了一下,踢完就想到昨天他和陆天豪对打的画面,完了完了,她不但习惯了他的性骚扰,连打他都打习惯了,总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缓缓抬眸观察。

不会又拿玉米秆子来打她的屁股吧?那太丢人了,都多大了?还被人打屁股?

“我……看你腿上有个虫子!”该死,他还真无表情的瞪着她,赶紧解释。

男人嘴角抽了一下,眯视着女人的头顶,抬手刚要大力拍下。

砚青条件反射的伸手护住头部。

如此情形,某男收回手继续瞅着对打的两人,一张脸跟冰雕一样,冷得不像话。

“人家陆天豪都比你有风度!”那人只是揉她的头,这个倒好,还要打她,什么绅士,呸,还戴个眼镜,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柳啸龙闻言深吸一口气,深深闭目,忽然转头抬手趁其不备大力拍下,后又用指尖拨了几下警帽扬唇道:“虫子!”后不再理会。

某女暗骂了几句,也不再说话,这大热天,哪来的虫子?分明就是骗她,疼死了,屁股上说不定都有淤青,老虎的屁股也敢打,等着吧,不想办法再搞他一次,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垂眸看了一下,屁股够翘的,也拿玉米秆子打?

不不不,那太轻了,视线定格在了中央部位,幻想着手持黄瓜……如果时间能倒流就好了,回到最初,她一定玩得他哭爹叫娘,可惜这个机会恐怕……不管了,相信自己就会成功,总有一天她会再次拿着黄瓜狠狠的,残忍的给捅进去的。

而李隆成这里已经大战了几个回合,好几次都差点伤筋断骨,脸上也挂了彩,可怕的是女人居然毫发无伤,也就膝盖上被他打了一拳,见女人又一拳从正面挥来,也不躲了,与此同时迅速抬脚扫向女人的一条小腿。

‘砰!’

‘咚!’

两人同时倒地,‘喀吧’一声,李隆成察觉到莫紫嫣的关节错位,飞快的一个打滚骑了过去,正中那精瘦的小腹,一手按着她的胸部,一手按着她的前额,紧紧控制住,挑眉道:“还要打吗?”

“滚!”莫紫嫣刹那间勃然大怒,武功再厉害,一旦被男人压制,就是体格也无法挣脱,开始扭动身躯极力挣扎,长发贴服着草地,除去狂怒,倒是个倾城佳人。

“哇!”

“天啊!”

砚青也捂住嘴,自牙缝中挤出提醒:“李隆成,你干嘛摸人家的胸?那是女人!”她的手下怎么变这么色了?

李隆成大惊,意识到这一点时,仿佛一道响雷劈下,但脸部被打了几拳,火辣辣的疼,面子里子就看这一瞬间了,好不容易给压倒的,看似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却下流不堪,右手的触感是那么的柔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讥笑道:“还以为是男人的胸肌呢,原来是女人的胸啊?”

莫紫嫣顿时化身恶魔,表情狰狞,抬起右腿就狠狠的踢向了男人的后脑。

这个画面砚青再熟悉不过,陆天豪能躲开,可自己的手下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果然……

这次就连柳啸龙都微微放大了瞳孔,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啵!’

李隆成想躲开,奈何能力有限,就这么看着女人的小脸越放越大,直到薄唇沉重的贴上了一双柔软的唇瓣,瞪大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黑瞳,那是一双比黑水晶还要明亮的眸子,这么近距离,都能看到那瞳孔内的线条,更能从里面看到自己,胸口更是感受到了女人柔软的……正抵着他平坦的胸口。

心有瞬间狂跳,不假思索,赶紧起身道:“对不起!”

‘啪!’

莫紫嫣起身就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什么也没说,冷着脸看向了柳啸龙,低头道:“对不起!”

“柳啸龙,不关她的事!”李隆成见柳啸龙脸色暗沉就立马蹙眉。

一群人那叫一个汗颜,柳啸龙摆手道:“下去吧!”

“是!”莫紫嫣秀眉紧皱,弯腰捡起镰刀就走进了玉米地里,谁也没看,什么也没多说,仿佛一个古时代的死士。

砚青掏出手铐边给王八蛋戴上边挑眉道:“我的手下也不差吧?”虽说正面不行,可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投机取巧!”柳啸龙仿佛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步走向了前方的马路。

什么人嘛,输了就输了,还不承认,无意间看到李隆成脸颊通红就双手叉腰笑道:“你够花心的,一会是和楚遥结婚,一会看上了茹云,现在好了,又看上人家了?”

“哥!这个女人不会喜欢你的,我记得她,莫紫嫣,人家和你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她要是钻石,你充其量就是个玻璃渣子,别做梦了!”李英边说边看向莫紫嫣消失的地方,为什么她一想到她刚才的孤寂,居然会如此心疼?

莫紫嫣?李隆成诧异的瞪眼,是她?那个被说成是扫把星的女人?抿抿唇瓣,右手五指微微弯曲,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温度呢,不过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眯眼道:“那也是个黑社会份子,哼!”

哪有这样的妹妹?帮着外人,要不是一腔热血,他早就成黑道之王了,想了想又看向砚青,有着说不出的情绪:“老大,您幸苦了,我还以为你看上那黑道头子了,原来是为了情报,您不用这样牺牲自己,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查出这里的秘密!”

“嗯嗯!”砚青立刻点头,乌纱帽,保住了,拍拍胸脯道:“当时我确实那么想的,不过我姿色不够,对了,什么是风情?”她没风情吗?女人有的她都有,瞧瞧这胸,都快三十六d了,这腰……好吧,现在是有点发福,可不是说很快就下去了吗?每个医院都这么说的。

这腿,白嫩白嫩的,哪里没风情了?

大伙纷纷摇头,都不解风情是什么。

李隆成抓抓后脑,为难道:“老大,风情是用来形容女人的,男人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就是懂得浪漫,每个男人都喜欢浪漫,浪漫您懂吗?”

“我懂,浪漫就是浪漫,雨中漫步,还有站在山顶看烟花,对吗?”电视上是这样演绎的,可叫哥哥也叫浪漫吗?这男人一定有恋妹情节,为什么喜欢在那种气氛下让人叫哥哥?太变态了,一声大哥,够对得起他了,为什么听完就立刻翻脸了?

无法理解的人,明明西门浩他们叫他大哥时,他都没什么反应的,怎么自己叫,他就不高兴?

李英抓抓俏皮发丝,拍手道:“对!这就是风情和浪漫!将来我会和我老公天天去雨中漫步,逢年过节就去山顶看烟花。”

砚青见大伙一致认同,点头道:“嗯,走吧!”

四辆警车呼啸着警笛纷纷离开了村庄。

“喂!你是不是有恋妹情节?”

车内后排坐上,砚青特意把所有人都赶走,留下个李隆成开车,问着心中怎么想都想不通的问题,一副正儿八经,军人的姿态,环胸,面无表情,透着不怒而威,轻轻靠近戴着手铐的男人,偏头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边细声问。

柳啸龙挑眉,带着不理解,薄唇微微抿抿,后冷漠的斜睨向那个仿佛从没说过话的人儿:“为什么这么问?”声音同样小得只有两人才可闻。

“你干嘛老想让我叫你哥哥?还是在那种时候!”仿佛正在和玻璃窗谈天。

“哪种时候?”

装什么糊涂?某女历眼瞪视过去,见他还真一副不苟言笑就尴尬道:“做……做……就是那个时候!”一个爱字半天说不出来,哪有警察把那两个字挂嘴边的?

男人懒得去看女人,也盯着窗外淡淡道:“不懂!”

这男人……非要她说那么直接才懂?抓抓后颈,不耐烦的附耳说了一句,后立刻坐正。

“欢爱就欢爱,砚警官又何必故意拐弯抹角?”鄙夷的嗤笑了一下,见女人举起拳头就嚣张的挑眉:“有本事你打,殴打犯人是要丢官的!”

好家伙,厉害,刚才还还手,现在改用她最怕的话了,好吧,她还真不怕他跟她对打,怕就怕被告,公安机关人员现在是没权利在没拿到证据前动粗的,收回手阴沉着脸:“那你说,你是不是有恋妹情节?”

“你猜?”故意气死人不偿命。

砚青咬紧下唇,又是这俩字,以后谁再跟她说这俩字,她非扒了他的皮,摇摇头:“猜不到,你快说。”

柳啸龙似乎没想到女人会这么说,挑眉看着窗外道:“看过韩剧吗?”

“跟这有关系吗?”叫哥哥跟韩剧……夸张的看向男人,见他又看向了窗外就咬咬牙,是记得韩剧里的男主都喜欢女主叫他哥哥,什么‘欧巴’,咦!恶心死了,想不到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变态,还去看韩剧,食指捅了捅:“你以前是不是和每个女人……”

“没有!”

回答得爽快干脆,视线没有离开过染指了灰尘的玻璃窗,依旧面不改色,双腿优雅的叠加着,一头短发梳理得整齐,雪白的裤腿有着黄泥和草汁,白色的球鞋也沾满了泥,而手腕上还带着价值连城的劳力士,看似多见的品牌,全世界却只有这一块珍藏版。

细长的两根食指没有戒指残留的痕迹,真正的黄金单身汉。

砚青却尴尬了,习惯性的摸摸后颈,后不再说话。

“你怎么又把他给抓来了?”

会议室,老局长怒目圆睁,看看砚青,又看看戴着手铐的柳啸龙,还有后面那一群被人说成是饭桶的猪,以前他是做梦都想把这人抓来,可现在他最不想在这里见到的就是柳啸龙,烦死了,每次都没证据,他已经不相信干女儿了。

砚青伸手抓着老人的肩膀摇了摇,呲牙咧嘴的、恶狠狠的说道:“他种地了!”那模样,仿佛在说‘中国要完了’一样。

“然后呢?”老局长也很认真的看着砚青,等待着下面的话。

柳啸龙抬起双手放在鼻翼上,仿佛有些忍耐不住,眼角闪烁着笑意。

“局长,他真的去种地了,还锄草呢,锄头我都带来了,您看!”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把锄头。

老局长不可思议的看看锄头,后咬牙低吼:“还有呢?”

“警官,锄草也犯法吗?”柳啸龙得意的扬眉。

砚青立刻凶狠的瞪了一眼王八蛋,后举起锄头道:“局长,他去锄地,您不觉得奇怪吗?他可是云逸会的会长,居然去锄地了,您信吗?”

“我不信!”老人摇摇头,眼角已经开始抽搐了,不过还是隐忍住了怒火:“可又能说明什么?嗯?砚青,抓人是要证据的,证据呢?他犯法的证据呢?”

呼!砚青放下锄头,揉着眉心,她是没证据,审问半天也没审问出什么,人家就是一句‘闲得慌,去感受一下农民的辛苦’,她信吗?鬼都不信,总之她知道那地里有问题,谁也别想改变她这个想法,而且那莫紫嫣居然真因为种地肩膀都黑了,一个百亿富婆,种地……

最近一想到那地,知道得越多,心里就越发慌,可又想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有想办法把这男人扣留了,干爹一句话,把柳啸龙拉北京中央去,看他那些手下还敢那么嚣张带枪去不。

“局长,把他控制起来吧,否则会酿成大祸的,真的,您相信我好不好?”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黑社会,没证据你叫我怎么控制?还有……!”看看那确实想抓又抓不到的人,戳了一下干女儿的肩膀:“跟我来办公室!”

砚青欲哭无泪,为什么没人相信她呢?没证据也要抓,一旦放虎归山,那么后果相当严重,证据证据,都为了证据,结果因为证据,这男人一直逍遥法外,干了一桩坏事又一桩,轻轻松松二十亿到手的人,居然为了那地耗费六年时间,可想而知,地的秘密,不知道超越了多少个二十亿。

想得最多的就是文物,可值得他这么去做的文物应该只有秦始皇陵和故宫博物馆,别的什么王孙贵族的坟墓,不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不是文物,又是什么呢?陆天豪给她的彩绘仅仅是一个九凤环,它值得男人这么去做吗?

查过了,九凤环在历史上没有记载过,没有那样的花式,如果那是古物的话,也没人能估算出年龄,因为没看到真品,就不知年龄,有可能就是现代的东西。

最值钱的墓穴就是西安那个,慈禧和乾隆什么的,都被孙殿英盗了,而且皇陵也没有在武阳山下安葬的历史,所以墓穴被她列入了黑名单。

不管是什么,都非同小可,问他的话,他会说就不叫柳啸龙了,无奈的走进局长办公室,看着老人电脑旁的刘罗锅磁带就拧眉,诚恳道:“您相信我,那地真有猫腻!”

“砚青!砚警官!”老人斜靠在摇椅内,淡淡的看着手下。

“到!”砚青立刻敬礼。

“听说你和柳啸龙在搞暧昧?”见干女儿一副惊讶就立马拍案而起:“你不要忘了你的职责,那是什么?那是个通缉犯,迟早要枪毙的,你还去勾引他?”说为了情报,他死都不信,一定是她被俘虏了。

砚青头冒冷汗,摇摇头:“没有,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目光真挚。

“我倒是希望你是为了情报!”说完又无奈的坐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女孩。

“您的意思我可以为了情报勾引他?”

“那也不行,老砚就你一个女儿,万一你真看上他了怎么办?砚青,干爹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嫁给谁都不反对,就是不能和那流氓,知道吗?”老眼内有了一丝担忧,那柳啸龙似乎有些奇怪,非常奇怪,怎么感觉都不怀好意,这么多年了,也没对砚青下手过,别的警察,这样跟着,不是死了就是被扔到了海里,甚至被搅黄了几次交易,也没对她下手,凭好玩?

一个黑社会龙头会玩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警?思前想后,得出了结果,那就是看上她了,可那男人情人无数,看上也只是一时的,到时候干女儿怎么办?

砚青吸吸鼻子,感动的点头:“我一定抓住野狼,一定!”全当报答。

老局长语重心长的叹息:“我知道你很想立功,但也不要走错路,不要再试图去玩火,他不会对你好的,你看看你,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一张脸还看得过去,他为什么要为了你而放弃那些狂蜂浪蝶?你自己想想吧!”

“切!您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觉得我很好,没钱没势怎么了?我的灵魂和主席的灵魂都是平等的,我们有的是一样的心,一样的血,那些乞丐,和我们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投胎好坏的问题,那是没得选择的,凭什么说我就配不上他?他柳啸龙投胎时和我换换灵魂,我现在就站在他的位置上!”她才不会像那些总是自卑的人一样,她还看不起那王八蛋呢。

“自信过头就成骄傲了!”他就不明白了,什么都没有,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干爹,如果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谁,那样活着很累的,我不会去嫉妒比我富裕的人,也不会看不起没有我富裕的人,真男人,是不会想最底层的女人配不上他,武则天以前和我就差不多,小官的女儿,最后不还是做皇帝了吗?”

老局长再次长叹,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有自信是好事,这是凌修发的请帖,十天后正式举行婚礼,都是同行,以后你们两个也别再吵了,化干戈,送份礼去!”

砚青闻言心里稍微有点愧疚,摇头道:“我不去,我要去了,他会不高兴的!”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小孩子家家,记什么仇?不要让人说我们警局的各个组不和谐!出去。”

接过请帖,满脸惆怅,最后看向老人争取道:“武阳山下真的有问题,您自己好好想想吧,莫紫嫣就在那里种了六年的地,一个百亿富翁,肩膀都晒黑了,貌美如花的,干爹,虽然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里有问题,可您老真要想清楚,一旦里面有什么是我们中国不能失去的东西被运到国外,到时候追悔莫及!”说完就苦涩的转身,一打开门就见柳啸龙已经被无罪释放。

且还单手插兜斜倚在外,反感道:“偷听我们说话?”

“砚警官抓我来,不是该把我送回吗?”某男说得理所当然,后走向电梯。

“没空!”局长不发话,她又要负责野狼,又要去守着他,哪有闲心?

柳啸龙边入电梯边斜靠在了扶手上,眼看电梯门要合并,就见一个长得颇为俊朗的男人走入,没有多说,垂眸看着地面。

然而砚青却握紧请帖,直到电梯门合并才转身握住男人的手道:“听说十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我一定去参加,喜欢什么礼物?”

凌修抽回手,苦闷一笑:“算了,砚青,虽然我结婚了,但是我……”

“凌修,既然结婚了,就对她好点,别的不要再想了!”逃避似的扭头,越不想见,就越是见,他该不会又是在外面等她吧?每次进电梯都能看到他。

“我不喜欢她,我的心里,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你……给我个机会,我会好好对你的!”即便母亲去世时,也没掉多少眼泪,而这个女人冷漠的模样,总能让他心如刀绞,为什么一定要一口回绝?即便结婚了,也无法忘怀,真的这么狠心吗?

柳啸龙暗暗拧眉,缓缓抬头看向眼眶发红的男人,不动声色的继续垂头,一副透明人一样。

砚青要发疯了,她该怎么办?就在她不知要怎么回复时,腰肢突然被人抱入怀中,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感觉那宽阔的怀抱脱离,两秒钟,凌修已经躺在了地上,都还没来得及看发生了什么事,而柳啸龙则伸手拨了两下衣领,单手插兜推了她一把。

“走吧!”

凌修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离开,好快的手法,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躺下了,柳啸龙,是这样吗?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原因吗?

“你干嘛打他?这里是警察局,暴力是不被允许的?你听到没有?喂!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你干嘛打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这该死的混蛋,人家招他惹他了?太不像话了,敢殴打警员,对哟!她可以把这个作为证据,关他几天。

正沾沾自喜时,立刻被撞得倒退了几步,要向后栽倒时,腰又被搂住了。

柳啸龙大手一抬,后蹙眉道:“是不是我做什么事都是错的?哪怕是死里逃生救你?”

“难道不是吗?你是黑社会,我是警察,你是耗子,我是猫,说难听点,你是鸡,我是黄鼠狼……我不是说我真是黄鼠狼,反正不管你救不救我,在我眼里,你都不是好东西!”这也用问?

“没心没肺!”四个字完毕,某男黑着脸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无数警察的视线,直奔大门口。

你才没心没肺,都在祸害整个世界,有资格说别人吗?刚走进缉毒组就纳闷了,他怎么走了?殴打警员不是要犯法吗?刚要去追时又顿住了,算了,刚才怎么说那混蛋也帮她解除了困境,饶他一次,拍手道:“都听好了,我有个好消息,上头说了,我们中午不用再独吃面粉了!”

闻言整个组都露出了笑脸。

“而是全警局一起吃!”

砰砰砰,全体栽倒。

砚青走到一张椅子上落座,沉痛道:“所以现在全警局都在抱怨我们,不过……走吧,开会,有个天大的好消息等着我们呢!”

“这什么菜?这么难吃?不吃!”

高档居家复式阁楼下,餐桌前,一身黑衣黑裤的苏俊鸿面露不屑,一把将筷子扔到了桌子上,整齐的穿着透露出君子风度,而做的事却恰恰相反,高傲的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敲击着玻璃桌面,敲着大爷腿,视线盯着大厅内的装潢。

阎英姿闻言缓缓抬头,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身上还围着围裙,不予理会,自顾自的吃,几口拨完就起身拿过垃圾桶,将盘子内的美味佳肴全数倒入垃圾桶内,三个小时做的成果就这么被摧毁,没有愤怒,亦没有欢喜,那么的平淡。

“阎英姿,你这是什么态度?”某男愤恨的起身,越来越不像话了,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自己不吃,关我什么事?”倒完后就收拾碗筷去了厨房洗涮,嘴角挂着淡笑,不吃拉倒,饿的又不是她,这脾气,他未婚妻真受得了吗?反正她是受不了,办完这案子就解脱了,五十万,看把他得瑟的。

‘砰!’

挑眉看了门外一眼,暴脾气,踹吧,反正又不是她的。

“阎英姿!”

某男气冲冲的推开门,指着那无视他的女人咬牙道:“你不要忘了,是你欠我钱!”

某女耸肩:“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这里做这么一大桌好吃的!”

“你……可是我吃不下去。”苏俊鸿脸色阴郁,这女人真有把人气疯的本事,噢!上帝创造她时,是不是就安装了专门去气人的系统?

阎英姿眼神瞬间黯然,停止手里的动作看着窗外道:“可这对我来说,算是最好吃的了,苏俊鸿,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想送礼物的是你的未婚妻吧?”特意请假回来做的,只是想有个人陪着吃。

空间瞬间静谧,苏俊鸿心虚的吞吞口水,抿唇笑道:“你早说嘛,当然不是,要为你做的!来来来,我来洗,你刚才只吃了几口,我来做!”上前推开女人,做着从没做过的事。

“呵呵!行!”骗鬼去吧,连对方生日都不知道,还说什么送礼物,幸亏是碰到一个不会谈情说爱的主,要是个高手,说不定已经沦陷了,解下围裙给男人围了上去,在一旁监督:“你会不会洗?有油就要用洗洁剂!”

“我一个帮会的护法,当然会洗,就没什么事能难倒我!”男人瞪了她一眼,对被看不起很不满,拿过洗涤剂狠狠一挤。

阎英姿看得瞠目结舌,看着一瓶就这么快倒没就愤恨道:“这个放一点点就可以了,给我!”抢过,盖好盖子,都像他这么用,一瓶洗一次,一天三瓶,浪费。

苏俊鸿憋屈的眨眨眼,两根手指捏起一个脏兮兮的盘子,由于捏的地方太少,一提起来就滑下去了。

‘啪!’

两个玻璃杯碎裂,盘子也报销,不信邪的抓起盘子碎片向地上一扔,埋头苦干,额头汗珠滚落,终于安全洗好一个碗,笑着随手扔进了地上的竹筐里,继续洗,继续扔。

阎英姿见男人还一副很自豪的样子就哑口无言,也不阻止,就那么看着。

洗好一大摞的餐盘和碗筷,汤匙,擦擦手道:“可以了!我说过,没什么能难倒我的!”

某女扬唇笑笑,指指地上的箩筐。

苏俊鸿一看,笑容僵住,不敢置信的弯腰伸手一拨:“怎么全都碎……嘶哈!”血液迅速顺着中指滑落,起身尴尬道:“手破了!”伸出还带着泡泡的大手。

“不会做还逞强!”拉过大手在水下冲洗,后到客厅内找出急救箱拿出创可贴给黏好:“男人总是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除了做做家务,生生孩子,发泄发泄**就百无一用,哪里知道家务哪里是那么容易做的?生孩子的过程有多痛苦?”

男人抓抓头发,要去掏烟,才发现裤兜里除了一把枪,什么都没有,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都这么想,又怎么期望男人不这么说呢?英姿,我……”说到这里,打住了,褐眸深深的瞅着女人为自己包扎的动作,那么的温柔,与平时的冷酷无情截然相反,很想告诉她,这只是皮外伤而已,却发现突然不想这么说了,就任由对方消毒包扎。

“嗯?你怎么了?”阎英姿头也不抬,包扎好后就整理整理药箱。

“嘶,有点刺痛!不行了,越来越疼了!”拧眉紧捏着手腕,痛苦难耐。

阎英姿闻言赶紧将创口贴拆开,果真见血液流不断,想也不想就将伤口含入了口中吸吮,将血水全数吞入腹内,伤口这么大,不疼才怪。

苏俊鸿不自觉的将唇角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歪头注视着这一切,大手温柔的抚摸上女人的小脸,将那挡住小脸的发丝给拨到了耳后,呢喃道:“如果我没有订婚,你会喜欢我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等没有血液后才又给上药,不再用创口贴,而是棉花纱布,缠了一圈。

“呵呵!那也比不会好,这也是为了借你的钱吗?”摇摇包扎好的手指,如果没有欠债,还会这么做吗?

阎英姿摇摇头:“救人的职责不光是医生,也是身为警员的我!”

“如果你不是警员呢?”

“你很烦!”刚要离去就被拉入了怀里,挣扎道:“我现在身体不在状况下,你自己去厕所解决吧!”

苏俊鸿低头看看下腹,后烦躁道:“可是我想……”

女人再次推开他:“想也不行!”万一怀孕了,他一捅给她捅没了怎么办?

“我找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如果不做,我还找你做什……?”立刻收音,意外的见她居然毫无反应,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吗?苦涩道:“如果不是那五十万,你是不是已经走了?”

“嗯!”诚实的点头。

“算了,我去做饭!”起身走进了厨房,看着那些装满碎片的箩筐,狠狠的踹了一脚,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为什么面对这么冷漠的态度会这么生气?心里这么发堵?难道……意识到什么,惊愕的抬头,不行不行,这样想太对不起敏儿了。

不就是做饭吗?心平气和的、小心翼翼的将锅洗涮干净,放到了炉灶上,自冰箱内拿出一切能烹饪的鱼肉和绿色食品。

捏着刀的手抖了抖,砍人会,砍菜……‘咄咄’几下,将芹菜分为五段,放入盘中……

阎英姿坐在餐桌前等待着男人的成果上桌,摸摸小腹,例假还没来,怀孕了,推迟十一天了,按照现在的收入,养个孩子应该没问题,就不能去找砚青了,钱得留着,我会用尽一切能力将你带大的,谁说没有爸爸的孩子不幸福?

自认为觉得能当爹又能当妈,是儿子就天天练武,是女儿嘛,也要做警察,专门抓坏蛋,到时候把你爹抓警局去。

一个小时后……

“吃吧!”

苏俊鸿拿起筷子递了过去,还围着那绿色围裙,英眉始终紧皱着,是他的极限了,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干这事,要是父母知道了,定开心得睡不着觉,是的,连父母都没吃过他的手艺。

阎英姿张着嘴看着桌子上的菜,又看看男人的左手,一个伤口变成了十多个,至于吗?真的从来没做过?感动是有那么点的,不管他是不是在玩弄她,可做的事是真的,拿过筷子颤抖了一下,该吃吗?

能吃吗?

瞧瞧,每一根芹菜都糊了一点,更可怕的是……没有油,肉块也那么大,里面真的熟了?还有那鱼,真的是清水煮的,他还挺会自创,放了几片青菜进去,再看看空心菜,盘子里还有泥沙,他到底洗没洗?

“算了,我们出去吃吧!”苏俊鸿说完就要倒掉。

阎英姿夹起一块青菜放入口中,嚼了嚼,竖起拇指道:“嗯!味道还行,好吃!”

“真的?”苏俊鸿不可思议的露出笑脸,拿过筷子刚要吃时,女人却一把抢过了。

“我过生日,你吃什么吃?不许吃,太好吃了,我要自己吃!”夹了大口空心菜送入嘴里,吃得津津有味,深怕男人抢一样,小手不断拍打着他的手,后直接躲过筷子,大快朵颐,小脸上全是赞美。

苏俊鸿没有生气,仿佛一番苦心没有白费一样,骄傲道:“我就说嘛,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以后你过生日,我都给你做!”可惜了,这么好吃,却吃不到,看着那小嘴一口一口的,真的很想吃,算了,她过生日,她最大,不吃就不吃,这个时候还和她抢食物,那就太不是男人了。

阎英姿最后把汤汁也喝光,豪迈的擦了一把嘴,一只脚踩在臀部下方的椅子上,竖起拇指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这本领,不做大厨都屈才了!”

“呵呵!”某男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耸耸肩:“怎么样?这个生日还满意吗?阎英姿,我可告诉你,我苏俊鸿的钱可以买下你们整个市,父母也是一级官员,从小就不知道吃苦是个什么东西,手下多得整个a市都站不下,却给你做饭,你该知足了,第一次下厨,真的!”想不到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你呀你呀,夸你几句就上天了,这个生日是我过过最开心的,真的,从我妈妈走了后,我就自己一个人操持家务,可以说你也是第一个除了我爸外,唯一吃过我做的饭的人!”边将碗筷收拾好边摇头。

“其实很好吃,我就是不满你昨晚说我而已,不好意思!”谁被夸不高兴?第一次下厨就得到这么大的赞赏,再大的气也会消失吧?

阎英姿起身指指碗筷道:“太好吃,撑着了,你把碗也洗了,我去蹲会!”

“遵命!”某男立刻起身将所有的空碗端进了厨房。

然而一到厕所,阎英姿立马将门关好,跪爬在马桶前忍着声音拼命的狂吐,该死,不是一般的难吃,不但有洗涤剂的味道,肉也没熟,没有油就算了,盐也没放,可以说什么调料都没有,还煮那么多,好在买的鱼是刨腹挖心了的,否则……

吐得差不多才洗了把脸走出,见男人吹着口哨在厨房忙碌就长叹一声,每年都做,有每年吗?苏俊鸿,你说话的时候有经过大脑思考吗?

“洗好了,这次我轻轻的放,轻轻的洗,警官大人,满意吗?”环胸斜倚在门框上,挑眉炫耀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

阎英姿看了一下厨房,碗是洗了,锅呢?洗碗就只洗碗吗?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抱过一个枕头,不予理会。

苏俊鸿擦擦手也坐了过去,大手搂过低头附耳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嗯?”大手不容拒绝的伸进那衣襟里,身躯也压了过去。

“那你要轻点,我那里最近有点痛!”

“我会温柔点的!”薄唇舔吻着樱桃小口,眼里欲火旺盛,深深的凝视着,喉结不断滚动,咬着一片唇瓣呢喃道:“会让你的身体再也离不开我的……嗯!”

“有知情人士透露,柳啸龙和苏俊鸿已经合谋走这一万公斤货了,柳啸龙负责出货,而陆天豪负责把这批货安全送到非洲,众所周知,他们交易时绝不会在自己的地盘,所以排除了云逸会和卧龙帮,且从来交易时都不会开支票这种到东西,害怕在各大银行留下证据,那么当时会有价值二十亿美金的现金!”

会议室,砚青站在最前方详细的讲解。

郝云澈摇摇笔杆,眯眼道:“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要说什么?”

“是啊老大,您不是说有天大的好消息吗?”李隆成敲敲木桌,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好软……该死的,怎么又想这个了?

砚青摇摇头:“当然不是,这是开场白而已,是这样的,有知情人士告诉我们,前五次的交易,都是欲盖弥彰,第六次才是真正的交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办成了,二十亿和一万公斤,有把握吗?”

果然,大伙纷纷张口结舌,都坐直了起来,后全体面面相觑,李英举手:“老大,当真能拿到吗?不会被耍了吧?”

“绝对不会,我相信她,不要问我是谁,我不能跟你们说,因为一旦说了,她就会被云逸会秒杀!”叶楠轻易不会开口,一开口,那么就定成功。

“秒杀?”李隆成抓抓后脑,什么意思?

“哦!局长最近在玩网页游戏,跟他学的名词,我估计就是一秒钟给杀了,就这意思,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知道他们到底会把第六次定在哪里,柳啸龙对这次的交易非常重视,他本想自己干的,但是陆天豪却开始从中阻拦,我估计这次柳啸龙也知道不和陆天豪合作,他就会失败,所以忍气吞声,一起合作,那么这次是两大黑道头子一起商议的,我们要是给他搅黄了,那么那个什么非洲佬就不会再接他们的生意,给我情报的人有一个要求,就是我们不能抓人!”不能抓人也他妈能爽上天,一想到自己带人进去把白粉搬走,拿走钱,那陆天豪柳啸龙的表情一定好玩,哼!这次我看你们怎么跑。

要是办成了,自己都能名垂千古,各大报纸上的头条都是‘砚青砚警官……’哇!爽。

大伙也激动得不行,王涛拿起旁边摆放着的矿泉水瓶子,哆哆嗦嗦的,盖子都拧不开了,这几个月,跟着老大,真是大开眼界,别的缉毒组能这么厉害吗?结结巴巴道:“老……老大,可咱们能调来人吗?”

“放心,我刚才已经给局长下了一个套,告诉他武阳山下有猫腻,他会派人跟我去守着的,最少有两百个,到时候我们就带着这群人去大丰收!”拍了一下桌子,翘起腿摸摸下颚,一脸的奸笑。

“两百人?那陆天豪和柳啸龙一共最少也要带去五六百人吧?”郝云澈皱眉。

‘啪!’

李隆成也拍桌子:“我知道老大为什么让我们去找群众演员了,还有仿真枪,三千个呢,高!老大,这招真他妈的高,小的太佩服您了!”

砚青不好意思的看着手下,高什么高啊?这是叶楠出的注意,高的是她,那个什么都难不倒的神女,一个断七情,绝六欲的修女,被男人摸一下,就会在教堂里诅咒一年的人,如果她来自己身边做,那她情愿把队长的位子拱手让给她,毫无怨言,可惜志不同,哪个警局能请到她,真是请了一尊活佛。

柳啸龙这么大的人物,交易几次她都给猜出来了,比自己聪明一万倍,啧啧啧,诸葛亮,这个名字再适合她不过,等办好了,就去道谢,听几个小时的上帝也行。

“天啊!如果是真的,我们……我们南门缉毒组就……就出名了,全世界的警察都没抓到过他们,更别说得到什么好处了,那不是全世界的警察都会来采访我们吗?”蓝子激动得字都不会写了,心跳好快,好快,不为别的,更不是为了能得到那么多好处,而是为了陆天豪和柳啸龙一同合作,居然被缴获了,这在她心里,价值一千个亿。

郝云澈也吞吞口水,最为理智的一个人:“可什么叫能拿证据不能抓人?抓到证据了,就必须得抓人吧?否则会被抹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黑道头子故意放水给我们,以后好和我们合作吧?”

砚青愣住,是啊,她怎么没想过这些,心又悬了起来:“可真的不能抓人,我答应过那个高人的,我不能背叛她!”

“砚队,您觉得背叛她重要,还是继续放任这两人逍遥法外重要?”郝云澈认真的看向了砚青。

某女拿过笔杆,用力攥紧,孰轻孰重她知道,可做人总要讲究诚信,否则配正直二字吗?当初她要不答应,叶楠也不会告诉她的,抿唇道:“不能抓,总之不能抓!”

“那我们会适得其反,您想啊,那么多证据在,人也在,不抓怎么行?说出去谁信?那可是一万公斤,不是小数目!”郝云澈丝毫不让路。

“郝云澈,我这样跟你说吧,我砚青,背叛谁也不会背叛那个高人,她是我心中的信仰,好吧,进警局时确实要全部退出信仰,可她真是我心目中的神,超越了我的父母,而且没有她,我们也不会知道这次的事,我们都说好了,交易五次就不再去,你想想,没有她,我们不但得不到好处,这一万公斤还会流出去害人,我们现在谈的都不存在,可以说还会垂首顿足,现在我们能得到二十个亿和大量毒品,为什么我还要恩将仇报呢?”

如果背叛了叶楠,柳啸龙和陆天豪死了,那么还会有更多人死,这对叶楠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罪恶,她就像圣母,她要知道她害死了那么多人,肯定会自杀的。

在她心里,人不分好坏,只要是个人,她都会相同对待,这种人,自杀是一定的。

“哎!您这么说也对,可……到时候别人问,我们怎么说?”郝云澈揉揉眉头,说不定还会被告。

砚青想了想,摘下警帽狠狠抓抓头发,突然放慢动作,笑道:“有了,这样好了,我们可以说当时不知道他们带了多少人手,而我们带去的又是学生,不敢轻易开战,首先拿到了证据,等上头给我们拨人了,再去抓捕,这样上头怪罪下来,只会怪罪局长不给我们拨人,局长又会说是市局,市局想说谁我们就不用管了,反正他们最多就被骂几句,写检讨而已,柳啸龙和陆天豪到时候能不能澄清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我估摸着他们有本事逃脱的,两个统领,这都办不到,也不配做统领!”

“啧啧啧!砚队,我不后悔跟着你了,脑子转得太快了,抓不到人也没关系,能从他们手里得到这么多,又本来可以抓到人,但是上头不给拨人,那我们就等于抓到了这两个枭雄,也得到了他们交易的证据,行行行,确定消息可靠吗?”郝云澈再无后顾之忧,拿过矿泉水,发现盖子也拧不开了。

要知道可是不费一兵一卒,哪个警局有这么大的能耐?

“当然可靠,否则我会叫你们来开会吗?我告诉你们,这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你们现在开始只要知道内幕就好,出了门就给我埋心里去,咱们警局一定有很多云逸会和卧龙帮的眼线,所以私下不可以闲聊,还有特别是警车内,最近我发现一个问题,好像有人能从警车里听到我们说话,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跟着我们,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小心为上,知道吗?家人也不可以说!”挑挑眉。

“嗯!”郝云澈点点头:“还有就是局长,不要告诉他,否则又该打压了,确定他会派人给我们吗?”

某女转动了几下拇指,摇摇头:“不敢百分百,但是百分之九十九,我了解他,最怕的就是后悔,上次柳啸龙成功交易军火后,我想他会提防!”

“已经有三千人报名了,一个不少,事成之后,一人一百,三十万,三百把仿真枪,十五万,四十五万,谁来出?亦或者到时候竹篮打水,怎么办?”李隆成询问向前方。

砚青眯眼,只想成功,却没想过失败,脑海里闪出一个人,陆天豪,到时候去问他借,拿过一张纸,写出一个石,一个人,后慢慢在人上加上一个深宝盖,拿这个换五十万,应该不成问题,他要不说那事,她还真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猛一提起,也还想起了一点,至于他说的那些话,她不记得了。

模模糊糊记得小时候抓龙虾去害英姿,结果碰到了一个小王子,由于是一夜未归,所以被老母打了一顿,犹记于心,幼稚园开始学写名字时,就是先写人,后写宝盖,扬唇道:“放心,不失败的话,我们不需要愁钱,失败的话,我有办法借到,但我希望不要让我去借,明白吗?”

那男人把他的灰姑娘完全当成了一个梦想,这要让他知道了,还不得烦死她?

“我们当然不想你去借,那这么说,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知道他们定的交易地点,就ok了,我估计不光柳啸龙和陆天豪要吐血,连局长也会被上头骂个狗血淋头,上头也会……要以此类推下去了,到时候局长还得来求我们帮他说说话,保住他的乌纱帽!”郝云澈那叫一个开心,扬名立万了要。

“那是自然!”说好话?行啊!局长的位子给她,一想到自己坐在那个位置,做梦都能笑醒了,哈哈哈!

活好了,好事才会到来,哪里像干爹那样,怕这个怕那个,她要听他的早放弃了的话,恐怕这事就轮不到她,自信的人才会成功,相信自己,没错的。

当夜

“茹云,你最近很忙吗?怎么都这么晚回来?”看着好友站在门口脱鞋,砚青就一副质问的口吻。

萧茹云胆怯的低头:“哦!最近公司要加班,不过有加班费!”如果告诉她,自己每天都陪着‘未婚夫’到处逛,她会不会杀了她?

砚青狐疑的眯眼,但也没说什么,管太多,或许会适得其反,还是忘不了西门浩吧?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一个男人而已,还打扮得这么漂亮,那西门浩值得吗?拿出一份资料道:“你看看这个,西门浩当初离开你们家后,带着他母亲去了法国,继而又去了马萨诸塞州,后来在哈佛附近救了柳啸龙,成为了柳啸龙的手下,毕业后,柳啸龙升他为堂主,后来干得很出色,一步步升到了护法,如今的位置,目前他定居在法国,等于移民,他母亲现在就在法国,茹云,一个年年能拿全校第一的人,真是个人才,只是遇不到伯乐而已,现在他遇到了,你看看他的成绩,是不是很后悔?”

“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他是个可造之才,可是砚青,如果当初他真的一直跟着我,那么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成绩,因为他的眼里只看得到我,将前途什么的都放在后面,当时虽然我那样对他是真的因为看不起他,不过看他现在的成绩,我不后悔,如果可以重来,我还会那么做!”没有去接资料,痛苦的走进房间,后扔下包包蹲坐在了门边,为什么爱一个人那么苦?

为什么人类要有爱情?突然羡慕那些阿猫阿狗了,阿浩,我忘不了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从我们在一起,十七年了,这颗心从没变过,十七年,一生中有几个十七年?真的好想洒脱一点,除了人们说的忘情丹,恐怕这辈子,我就吊死在这里了。

有人说,爱一个人,那么看着他好就够了,一辈子,远远的看着,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辈子,我萧茹云就随你,哪怕会被砚青打死骂死,我也认了,不想再去忘了,那真的比不忘还痛苦,就这样吧,你想我结婚,我就结婚,你心里有恨有怨,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

这就够了。

翌日

局长办公室,砚青揉揉眼睛,掏掏耳朵,后趴在桌子上用着惊愕的目光瞪着老人:“你说真的?”

“嗯!去吧!人已经都给你安排好了,两百个。”老局长把人数名单向前推了推。

“您这么做就太对了,我告诉你,这地肯定有问题!”算你聪明,否则真走了什么对中国来说不能失去的东西,我就第一个指着你的鼻子骂,眸子不经意看向那把椅子,局长局长,砚青砚局长,这名号,太响亮了,走到哪里都能仰着头走了,特别是在这老头面前,到时候她就把他分去陪四婶看门,多好的安排是不是?两个老人有事没事就聊聊家常的,免得在这里冒险的好,瞧瞧,她多孝顺啊?

“看什么呢?”老局长低头瞅瞅椅子,后不解的瞪眼:“你说得没错,不管如何,防患于未然,反正最近也不缺人手,那些人都是特种部队来的,将来是要进反恐组,你务必把这柳啸龙看好,且尽快查出武阳山到底有什么问题,在这期间,你要分工合作,怎么调配,你心里有数就行,野狼给我尽快抓住,上头已经在催了,市局很重视这个案子!”

砚青赶紧拍拍胸脯:“放心,为了当上……为了局长您,我也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局长满意的起身拍拍手下的肩膀:“好样的,去吧!”

“是!”一跺脚,敬礼后立马转身而出。

当局长当局长,当了局长就想办法把市局给挤下去,不能说她心太大,古人云,不想当将军的士兵那不是好士兵,砚青云,不想当局长的警察那不是好警察。

“走了走了!”

李英见砚青招手,赶紧拿过帽子戴好,想放大步子,见老大走得很慢就狐疑道:“老大,为什么您最近走路都慢半拍?”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

“哦!我是为了成为下一个发明家!”第一聪明人,七家名牌医院说的,她要不信,就成傻子了。

“啊?”李隆成也走慢,不敢走老大前方去,摸摸脸也很是不解:“走路慢就能成发明家?”见她很是认真的点头就更狐疑了:“老大,您想发明什么?”

“一旦人犯罪,就立马主动来警局自首!”到时候我们就不用这么累死累活的去抓了,坐这里审理就好!

“有这么傻的罪犯吗?”

“我这不是还没发明出来吗?会有的!”全世界六十八亿人口,而她是第一,有什么发明不出来的?汽车不用加油加气,直接开,这些都做不到,还算什么第一?

大伙无奈的摇头,这玩意,谁不想发明?不过也不难,给水里下点东西,一旦犯罪,不来肝就疼,可那样的话,大伙估计都要被撤职了。

武阳山下

砚青双手叉腰,目不斜视的眺望着前方大片田园,面无表情,腰间别着一把装手枪的牛皮带,里面放着热武器,警帽端端正正,穿着更是一丝不苟,风儿吹过,凉飕飕的,在这季节,能有风那真是上天的恩赐。

站着的位置并非玉米地,而是一片快要收割的麦子地,一片金黄。

而在她身后,柳啸龙正戴着草帽,脖子上挂着汗巾,手持锄头打沟槽,为了准备迎接最后一次的浇灌,不久就可以收割了。

没有去理会女人,视而不见一样,喜怒不形于色的挖土。

“局长说,你最近可能有危险,让我来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护!”说完,缓缓抬起手,依旧保持着遥望前方的姿态。

‘噌噌噌’

瞬间两百个手持冲锋枪的军人出现,站在了男人的四周,团团包围,但都明白,糟蹋粮食遭天谴,所有都很有规律的没有踩坏麦子。

柳啸龙依旧弯着腰继续将沟槽翻修,凤眼只斜睨了一下就不再多看。

村口的人们都傻了眼,好壮观的场面,一个人挖土,这么多警察保护,厉害!大人物。

莫紫嫣端着一个碗和一壶茶,路过李隆成时瞟都不瞟一眼,先来到柳啸龙面前倒了一碗:“大哥!”

李隆成抿抿唇,站在田埂上,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不时斜睨向那穿着依旧土到无法形容的女人,即便穿成这样,也阻止不了完美的曲线,跟那甄美丽一比,一个天一个地,甄美丽就是乞丐,穿上警服还像乞丐,而这个女人就是皇后,穿什么都像皇后。

柳啸龙直起腰,冷漠的接过,饮下一碗后就继续埋头干活。

莫紫嫣绕到砚青面前,别有深意的看看她的肚子,后露出难得的笑脸:“喝口水吧,别渴了!”否则侄子会难受的。

砚青看了看那水,很大方的接过,想要试探女人的底一样,故意一副拿不稳,掉了下去。

‘嗖’

莫紫嫣快速抬起小脚,奇迹般的,脚尖并未立刻接住盛满水的碗,在要碰触到碗底时,顺着速度慢慢降低脚尖,直到确定不会令水洒出才停止。

某女倒抽冷气,厉害,看着那水还真一滴不漏就在心里鼓掌,看着她狠狠一抬脚,敏捷的接住碗递来就接过牛饮了几口:“你不去做杂技演员,可惜了!”

“看来砚警官对我成见不小!”拿过空碗就看了看李隆成:“虽然我是打伤了你一名手下,不过后来吃亏的也是我!”指指胸脯。

“呵呵!”砚青睥睨过去,后伸手道:“砚青!”

“莫紫嫣!”

砚青拧眉,一察觉手正在被捏紧就眯眼同样使力,直到传出了‘喀吧’声,两人才同时抽手,好痛,这个女人好厉害,等肚子好了后,她一定要找她切磋切磋。

莫紫嫣也不动声色的捏捏手,挑眉道:“以后有机会较量较量?”旗鼓相当呢,都说练武的女人都是好女人,希望这个人不会太坏,不过看这架势和站姿,还有威风八面的穿着,一眼就瞧出是个正直的人,越来越喜欢了,夫人的眼光果然毒辣。

“正有此意,随时奉陪,不过要等我身体在最佳状态才行,否则我会输得很惨!”

“多谢夸奖!”收去笑容,拿着茶壶走到了李英面前:“拿去喝吧!”语毕,转身走向了麦地。

李隆成想想,跟了过去,站在女人身后,看着她挖沟就干咳一声,抬头挺胸,学老大一样双手叉腰道:“根据分析,你是对我有成见!”见女人完全不理会他,反而脸色都没变一下就继续道:“再分析,你这女人是对男人有成见!”

“阿英,你哥真看上她了?”蓝子拉拉一旁的李英,不可思议的问。

李英也一头雾水:“不能吧?”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哥哥这么积极,连那萧茹云他都没这么主动过,是在泡莫紫嫣吗?可他老分析什么?

“啧啧啧,当初萧茹云被他给分析没了,这个也悬了!好歹人家茹云还和他说几句话,这个理都不理他!”哎!和这么笨的人一起上班,羞!

莫紫嫣依旧不说话,仿佛耳边什么都没有一样。

李隆成蹙眉,怎么一直不说话?太没礼貌了:“我再分析一下,我明明站在你后面,你却一副视若无睹,喂!你是不是失聪了?”说完就伸手拉住了那黝黑的小手臂,结果瞬间被甩开:“我分析出来了,你就是对我有成见!”

“离我远点!”莫紫嫣头也没抬,边挖沟边命令。

“分析一下,你这话是不喜欢有人靠近,那么请问一下,我哪里得罪你了?上次也是你先挑事的是吧?再分析……”止住,因为冰山美人突然阴郁的转身,吞吞口水:“我分析你以为我对你有恶意,我真没恶意,你看我,警察,见过警察是恶人的吗?”

李英傻了,长叹一声,你说话就说话,老分析分析什么?而且在黑社会眼里,哪个警察不是恶人?会说话吗?

莫紫嫣似乎情绪有些波动了,转身拿着锄头走了十步,确定远离了才开始忙碌。

“我再分析一下,你是以为我会抓你,放心,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抓了你的胸,就不会枪毙你的!”李隆成紧跟其后,不厌其烦的解释,满脸真挚。

“你烦不烦?”莫紫嫣怒瞪过去。

李隆成后退一步,母老虎,耸耸肩膀:“根据分析……”

莫紫嫣举起拳头直接冲男人的脑门打去,后一脚踹向了他的大腿。

‘砰!’

某男坐躺在了麦地里,憋屈的快速起身,见周围的两百多人全都在耸动肩膀就拍拍屁股上的土,愤恨的走向田埂。

砚青早就呆住了,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如果李隆成真能泡到这个女人,劝她改邪归正,娶到手,那么也是件好事,关键是手下长得没那四大护法好看,家世也不好,买个房子还要还贷款,当初那楚遥也因为这个而看不起他,虽说烟酒不沾,又负责任,可这种男人现在多的是,还不会说话,一泡女人就是分析来分析去,跟审犯人一样,没事你老分析别人干什么?

算了,人家莫紫嫣鸟都不鸟他,没戏!

要真娶了,得把李爸李妈给高兴得站山顶上呼唤去,现在李爸李妈为了李隆成都快发疯了吧?两老就想儿子能娶个好媳妇,这莫紫嫣从小无父无母,人也孝顺,因为不想连累柳家,居然甘愿脱离关系,李爸李妈也会对她很好,可是有戏吗?转头来到柳啸龙旁边小声问道:“你觉得他们两个有戏吗?”

“你说呢?”瞅白痴一样瞪了女人一眼。

“为什么?看不起人?”

柳啸龙低头,不再准备回话,仿佛在说‘想泡女人就先去学学怎么说话’一样。

砚青明白的摊手,见男人锄地挺好玩的,抢过锄头道:“我也要玩!”

男人松手,看着某女还真玩得起劲就苦笑一下,站在一旁望向大片田园,眼里有一丝精光闪过,就跟看着财宝一样,许久后才垂眸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统领着拥有六十万人的小王国,在那时,六十万人的国家不算大,可也不算小,他独自一人带领着一个部落,挥军打下一片江山,形同努尔哈赤,二十二岁成为了国王,二十五岁之前,他没娶过一个女子,有人传闻他有隐疾,也有人说他短袖,殊不知他心中装着一个花儿一样的女子,为了这个女子,他才称王,二十五岁当天,他带领着二十万将领去雪山将那花仙接到了他的后宫,感动了那位姑娘,从此相亲相爱,然而还没来得及生儿育女,二十八岁时重病去世,在这之前,国王为王妃做好了后事,送给了她一件代表整个王国的礼物,拥有这个礼物,王妃继承了王位。

她守着她丈夫的江山,她睿智聪明,一开始人们不服她,可当她带领着将士们将入侵者全部击退后,得到了王国的认可,称之为女王陛下,早早的就修建了一座庞大陵墓,将王葬入其中,也告诉了后人,如果她死了,一定要把她放在王的身边,王的身上穿着一件和田玉和金线缝制的羽衣,陵墓就像一座城,却无一人陪葬,女王很爱戴子民,修建陵墓的人都一一存活了下来,流芳百世,且陵墓内有着当时名人的真传,也有着王和女王,那个王国很厉害,巫师制出两颗定颜丹,可保尸体不腐烂,不管过多少年,都是原来的样子,女王在四十七岁去世,有人说她长生不老,永远都是当初被接到王宫时模一样!”

“有这故事吗?我怎么没听过?”砚青抓抓后脑,胡编乱造吧?

“你要听过,你就不叫砚青了!”柳啸龙见她玩腻了就接过锄头,继续刨坑。

某女看看双手,右手手背的伤还没好,再挖下去,伤口该裂开了,他跟她讲这个干什么?不过挺好听的:“天妒蓝颜,为了一个女人,打下江山,却没命长相厮守,看着心爱的女人即将孤单,死的那一刻,他一定很悲伤吧?而女王也是个痴情的女子,没想过再嫁,后来怎样了?后来是不是什么丞相的继承了?”

“你猜?”凤眼挑起。

“我求你了,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俩字了,很反感的,我猜什么猜?我要猜得到,还用问你吗?”这男人真是欠揍。

柳啸龙冷冷的继续刨地。

半响没等到答案,砚青也不再追,看着眼前的土地道:“你该不会是说这里就是那个陵墓吧?”看他口型,立刻伸手制止:“别说那俩字,否则我跟你急,而且我翻过历史,没有你说的王国,即便是追到女人统领世界的远古时代,那也没有这个事情,可以说根本就不存在,你快说,这地倒地有什么秘密?”一个王国岂能没记载?

但如果真是的话,那就是世界级的新闻,多震撼?定颜丹,那她做梦都想看看那国王到底长什么模样,还有那王妃,真有那么美吗?居然让一个男人为了她冒死占山为王,且还拱手江山,这样的爱情确实值得歌颂,而那女人也守着贞洁……应该有十多年吧?古代结婚早,男人二十五岁,女人二十岁正常。

“你猜?”柳啸龙不怕死的笑笑。

呼!砚青揉揉额头,指着他道:“我猜你生儿子没**!”

“那我就让你来生!”男人瞪了一眼,转过身苦干。

我……我打掉了,你没这个机会了,当然,如果她来生,最好两个**,没有的话怎么排尿?

繁星点点,明月当空,砚青看看时间,晚间九点,本该站在红灯区的她却还在武阳山下喂蚊子,不是不去,而是派蓝子和李英去了,她的身份已经暴露,再去就是告诉着野狼赶紧跑。

看着别墅外站成一圈的手下们,再转头看看庞大的院落,无数个房间呢,而莫紫嫣住在最西边那一间小屋子内,柳啸龙则在正中间的卧室,听说二楼还没装修好,见李隆成正坐在葡萄架下玩手提就上前坐了过去。

王涛坐在李隆成的左边,指着电脑道:“这个漂亮,啧啧啧!腿好白!”

李隆成摇摇头:“不好!”

“这个呢?身材很妖娆!”

砚青见电脑上全是美女的半裸图就伸手拍了两个手下的后脑一下:“你们怎么这么色情?谁教你们的?”

“哇!”

两个男人一见来人,立马合起电脑,吱吱唔唔道:“老大……您什么时候来的?”

这么紧张,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咬牙道:“你们想干什么?执行公务期间还看黄色的东西?”

李隆成一脸的冤枉:“您误会了,您看!”打开电脑指着肌肤白皙嫩滑的女人道:“这个角落,是介绍美白护肤品的,我想买一盒送给紫嫣!”

“紫嫣?你这小子还真看上了?叫这么亲昵?”砚青见手下脸颊微红就抢过电脑放在膝盖上:“莫紫嫣属于那种冷漠寡言型,要泡她,一定要有手段,否则你说一大堆,她理都不理你,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对方法,不会就问百度,什么都知道!”打开百度,搜索了一下,笑道:“看!有人说了,对付这种冷漠无情又沉默寡言的女人,就得学痞子,死缠烂打,就会被俘虏了,上面还有介绍呢,这种女人基本是不爱与人接触,太对了,还有还有,你们看,这个人说这种女人是因为从小心灵受到了创伤,这个也对!”

李隆成看看下面的法子道:“啊?这么傻啊?在她门前弹吉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定要慢慢来温暖她的心,不要对她有邪淫的念想,否则会被反感,哎呀,这个太适合我了,老大我不会吹的,不信你摸摸我老二,肯定没感觉,我能催眠我自己,即便是帮没穿衣服的女人洗澡,只要我不想那种龌龊的事,就不会有反应,真的,我不会对她有邪淫的念想,不信你现在摸!”

“是吗?那我摸了!”砚青伸手过去,见他还真不拒绝就抬手又冲后脑打了一下:“还不邪淫?这么下流的手段都用了,还不邪淫?”末了又打了一下。

“我是说真的,信不信随便你,就算我有邪淫,你摸我,我也没感觉的!”李隆成边揉揉后脑边蹙眉,然而见老大突然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他的肉就赶紧解释:“不是您没有女人味,而是我们太了解对方了,在一起这么多年,跟兄弟一样,在我心里,您就是个男人!”

砚青嘴角抽了抽,又拍了一下后脑:“见过男人胸前长奶的吗?说话都不会说,我告诉你,以后看到喜欢的女人,不要老是去分析分析的,太没用了,看看这个,弹吉他,即便手破了也要一直弹,直到感动她,她就会出来抱着你狠狠的热吻,就这个了,听我的,没错,去找把吉他来,坐她门口弹去!”

王涛看看李隆成,又看看砚青,担忧道:“老大,这会不会影响她睡眠?而且会吵到邻居的!”

“这房子里除了住了个柳啸龙,还有什么邻居,快去!”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李隆成见老大这么说,不得不信,笑着将本子给了王涛:“看我的,一会就让她圣女变荡妇!”还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女人,老大这么厉害,她说可以就可以。

‘啪!’

小手拍向胳膊,死蚊子,咬死她了,手臂上都好几个包包了,这破地方,啥都不多,就蚊子嗡嗡嗡的响。

“老大,您太残忍了,吸血的是母蚊子,刚和公蚊子交配完,它不吸血,肚子里的孩子就得死!”王涛见砚青一巴掌一个就不忍心的看着她。

砚青傻傻的转头,见手下抬抬他的胳膊,好家伙,上面七八个呢,吞吞口水道:“我好像是忘了你以前做过动物学家,好样的,你慢慢坐这里吧,我支持你!”尼玛,没一个正常的。

来到柳啸龙门前,里面一定很凉快,有空调,再看看外面,农村的天色是够明亮,月亮跟个盘子似的,星星漫天都是,可闷热得人无法正常呼吸,又连打了几下胳膊,蚊子还随处都是,哎!做警察真苦。

“进来吧!”

终于,三个字,天籁之音,砚青立刻进屋,见地上一根绳子就赶紧捡起走了进去,云泥之别,卧室跟五星酒店一样,内设浴室,而男人穿着一件大号连体睡袍,胸口大开,穿着棉质拖鞋,随意的躺上了软乎乎的双人床。

柳啸龙看看女人手里的绳子就扬唇鄙夷道:“怎么?你也要学学小龙女?”

三十分钟后……

砚青穿着一件过大的睡袍坐靠在床头,头发还滴着水珠,边拿着遥控器恣意的打开电视边拿起对讲机:“全部进别墅,空调随便打开,不要钱,这里十多间房子也随便住,主屋不能进来!”

讲完就端起一杯香茶轻抿,瞅着电视道:“真好看!”

而地上,一张棉被铺做的地毯,某男被五花大绑,就那么笔挺的躺在棉被之上,脸色黑得发青,额头青筋也跟着跳动,胸腔不断的起伏,睡袍没了,浑身只穿着一件四角内裤,转头看看惬意的女人,见她只顾着吃零嘴儿和喝香茶,无奈的瞪向电视机,却发现电视机上都仿佛全是女人那得意的脸,最后闭目养神。

砚青边看电视边斜视向地上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和她打,但她不感激他,如果有一天她向他示好,那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翘高小腿,脚儿摇啊摇,仿佛这也不足以发泄心中的喜悦,嘟起小嘴随着电视里的歌谣吹着口哨。

“你快来吧你快来吧冰淇淋和我的心就要融化!”

“噗!咳咳咳!”这什么歌?愤恨的瞪向窗户外,而且唱得还这么难听,粗哑的嗓音跟公鸭子叫春一样。

吉他也弹得这么难听。

“噗!”柳啸龙见砚青那憎恨的模样就立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都多大了?还嘲笑别人?”立刻拿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幼稚吗?”

某男止住笑声,偏头躲开,但是俊颜上的笑意无法掩盖,鹰眼别有深意的撇了一下窗外,扬唇道:“我觉得我挺成熟的!”

“你快来吧你快来吧阿尔香慕人家就要打烊啦

你快来吧你快来吧冰淇淋和我的心就要融化

你快来吧你快来吧阿尔香慕人家就要打烊啦……!”

某女伸手捂住耳朵,这里哪来的阿尔香慕人家,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要是她的话,早出去一脚给踢出太阳系了。

------题外话------

宠爱一个人,不是成天挂嘴边的,女主这种人是无法容忍小三存在的,除非有什么值得她去容忍的理由,反正男主以后身体很干净就是了,一个黑道头领,甘愿给一个女人用嘴那啥,基本没几个女人有这个能耐的,女主要真喊了一声‘哥哥’,还真就做了。

男主是那种不喜欢把爱挂嘴边,付出了什么也不会说的人,比如今天,他有一个完美的机会让女主从此脱掉警服,可是他一见女主在那里发愁,立马就打电话给局长,保住了女主的乌纱,又故意一副不让女主得意的样子,这种男人基本都会把爱藏在心中的,默默的付出,不要求任何回报,无私的奉献,我很爱男主的哦。

阎英姿是最杀伐果断的一个人,说甩就甩,甩了就很难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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