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海岸,一艘面积不大,却散发着王者气势的小型游轮停靠岸边,四个黑衣男子抬着担架放置游轮的最前方,面对大海,头顶繁星圆月,极为享受。
“大哥,我们搀扶着您吧!”
手下们看看两米外的躺椅,这伤不适宜大幅度动作。
刚要翻身下担架的陆天豪闻言皱了一下眉头,白色衬衣打底,黑色西装敞开,三七分浏海随风飘摇,无人能看出身负重伤,手表散发光辉,可见有特意装扮,深吸一口气拿过拐杖还是慢慢起身径自走过去坐躺好。
大伙见状只好将担架抬走,摆放好玻璃圆桌,放上一瓶高档红酒,两个高脚杯,将散发金光的灯火熄灭,安静退出。
而离海岸十公里处,黑色轿车快速飞驰着,砚青高傲的坐在后排,清冷的眸子内不带丁点温度,可见心情极度的压抑,谁惹谁去见祖宗!
罗保不时斜睨向后,好似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直到快抵达时才干咳一声,问:“对了,你组里是不是有个叫魏盼蓝的女警?”
“怎么?你想泡她?”砚青口气不佳,目光阴骛,带着戒备。
“不是,随便问问!”
某女听闻后,深吸一口气,烦闷的揉揉额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情绪有点不对头,没错,我手下是有她,你认识?”
罗保抓抓后脑,摇摇头:“偶然认识的,听说要结婚了!”
“嗯,七月初七,怎么突然问起她?”这也太稀奇了,几乎从来没人这样问过她,好奇的打量,刺头,并不像李隆成那么平整,而是经过专业人士修剪,浑身的装饰仅仅只有一块百达翡丽手表,很简便,如此这般,显得极为富有品味,且能打能抗,少年时期就干倒了两名拳王,也以此出名成为了卧龙帮的长老。
“就是随便问问!”捏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攥紧,眉宇间有了无奈,吃干抹尽就扔,又能如何,一开始就知道是一夜情的,不自觉就想起当晚……小嘴儿包裹着他的……咳咳!
砚青也没有多想,这个罗保她不是很熟,身份背景也没做过详细调查,大概知道一点,一个从不与女人过多接触的黑道大哥,听闻是因为被年少时的初恋搞出了心理阴影,而那初恋还是上官思敏,谷兰告诉过她,那女人和罗保接吻过,却是被利用,男性自尊和魅力瞬间被击垮。
从此就不再相信女人,目前都是处男呢,如果再被人抛弃一次,恐怕将一辈子都无依无靠,毕竟谁跟着他以后,见了陆天豪,都会转移目标吧?怪只怪他身边的人都太优秀,掩盖了他的锋芒。
忍不住的安慰道:“罗保,虽然我和你并不陌生,可也没怎么交流过,送你句话,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喜新厌旧的,或许事业和金钱地位可以给你成就感,但有一种东西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人生中也是不可缺少的,那就是爱情,有句歌唱的是‘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床沿……’,每次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孤独之神,找个女人吧!”
“呵呵!”罗保轻笑了两声,这是他的手机铃声呢,再次摇头:“看缘分吧!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你一个人住吗?”
“嗯,我家三个儿子,父母都是公务员,自从我加入黑社会,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六年了,亲情绝缘,但友情也够了!”
“那你就更应该找个女人陪你了,像你这种男人,应该是不少女人追逐的对象,这一点你比柳啸龙好,感情破裂了也没到处胡来,我相信你要有了爱人,会对她一心一意的!”除了名字不好听外,基本没什么缺点。
罗保有些不好意思的扬眉:“你太抬举我了!至于胡来,男女关系上有点洁癖!”
某女也笑了笑,心情在逐渐转好:“是真的,你这种男人可以说打着灯笼都难找,稳重,不轻佻,忠心耿耿,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处男呢,三十岁,事业有成,百多家五星级公司的董事长,这都能是处男,简直就是奇迹!”能抵挡住外界的诱惑,多难得?
“你不觉得三十岁还是处男很丢人吗?”
“你别听你那些损友的,男人好不好,那是女人说了算,我就说你这是洁身自爱,在所有女人眼里,你就是好男人就够了!”看来他身边的人总是因为这个而嘲笑他呢,老处男和老处女……妈的,老处女怎么了?她去年还是呢,不也经常被人说?这一点向来不在意,虽然流言蜚语很是难听,什么自身有病,什么是石女,或者是玻璃,不能因为这些就去随便找男人。
对自身的不负责。
男人听了后,似乎也比较愉悦,转头看了看一身端正的女人,他知道为什么大哥喜欢她了,不管生活怎么的压迫,她依旧自由自在,不会像那些亲近大哥的女人,过着言不由衷的生活,总是把大哥看成是高高在上,都把自己看成低一等,令大哥觉得和那些人无法攀谈。
一开始他觉得大哥只是玩玩她,慢慢的他发现大哥变了,变得稍微有点温度了,也查出砚青就是他的灰姑娘,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大哥看似表面和颜悦色,实则心是最冷的那一个,最近他看到了他的心被人捂暖了,伤得如此重也不忘绞尽脑汁的陪伴。
只有爱了,才会舍不得心中的那个人有半点的忧虑吧?爱了就是想时时刻刻都看到她,虽然她没有他的本事,可爱这个东西是至高无上的,哪怕是面对一个乞丐,那她也是神圣的,再厉害的男人走进爱的光环里,都会被绕指柔。
如果没有个柳啸龙,或许他真的相信她和大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没有柳啸龙,大哥也找不到这个灰姑娘,所以大哥从来不在乎砚青和柳啸龙结婚生子了。
“其实我……已经不是了!”露齿摇头轻笑。
“啊?”砚青激动的伸手趴伏了过去,惊讶道:“真的假的?谁这么厉害破了你的身?”那她还真要见见,要是钟飞云找女人了,她一点都不稀奇,钟飞云目前就包养着四个花魁呢,
罗保似乎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大胆的来问这么令人不齿的话题,俊颜上有了潮红,可良好的自制力没让他失态,依旧很淡定:“不能说!”
切!为什么这些人老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要么就别说,哎!自己的好奇心咋这么旺盛?还不能说,看来他挺在乎那个女人的,因为在乎,所以不想拿出来和外人分享,罗保的心,那就是一颗纯情少男心,只希望那个女人不要欺骗他,不是因为他的财势而和他在一起,否则那得多痛?
许久后,某女抵达船头,撇了陆天豪一眼,就算他裹着纱布来她也不会嘲笑,何必穿得跟个正常人一样?无力的落座,拿过水晶高脚杯:“不是夜光杯吗?”
某陆拧眉,偏头伸手道:“拿上来!”
钟飞云呈上一精美奢华的锦盒,缓缓打开。
“哇!”砚青不受控制的捂住嘴,好漂亮,在涛声汹涌的海面,月光散发出的光束令其绮丽无比,在夜里似乎恰到好处,桌面放着四盏由玻璃罩住的红烛,满桌人间美味,配上这散发着荧光的酒杯和酒壶,好浪漫奢侈的意境。
陆天豪跷起老爷腿,大手摸摸下颚笑道:“就知你会问,好在我早有准备,此乃元朝出土文物,名为七星捧月,七只酒杯一件不少,可惜的是这个‘月!’”拿起似茶壶的酒壶指着盖子惋惜道:“有个裂痕!”
“你懂什么?这才更能证明这是真货,这得多少钱?”爱不释手的接过一个酒杯,见钟飞云向内倒满一杯清水,更是让人不由忘记呼吸,宝贝!
“全世界就这一套,你说呢?柳啸龙侧面性的问我买过三次,说什么我这种粗人不懂欣赏,拿着浪费,可我偏不给他,出价到了十八亿,物以稀为贵嘛,瞧瞧,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变,尤为月光下对饮,杯内明若水,似有奇异光彩,送你了!”
说了一大堆,最后三个字才是重点,表情无所谓到了只是送出一套最廉价的餐具般。
钟飞云怔住,不是吧?每次招待最上等贵宾时,大哥才舍得拿出来分享,现在说送就送了?
“真的假的?”砚青一听送她,手都抖了一下,元朝文物呢,担忧道:“怎么得到的?”要是偷和抢,她得交公。
“放心,正当途径买来的,你要敢交公,我跟你没完!”不是开玩笑的。
某女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眼睛睁得堪比铜铃,先前的不开心早就因为这绝美的物品而抛到了姥姥家了,摇头道:“算了,无功不受禄!”
陆天豪伸手从脖颈里掏出一个更为价值不菲的挂坠道:“自从你送了我这玩意后,命真变大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完好无损,礼尚往来,拿着吧!”
“你……”握着酒杯看向那坠子,只见曾经的‘塑料佛牌’被一块真玉石镶嵌其中,红绳也换成了那条黄金链,玉石也是罕见的金黄色,光束下泛着辉煌,那一块钱到处都能买到的佛牌就这么被紧紧保护其中,忍不住伸手捂住嘴,眼眶发红:“陆天豪,你他妈的太感人了!”
还以为他会扔了呢,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居然有人把她的东西真当宝贝,早知道就花个几十万买个最好的给他了。
“礼物不再它的贵重,而是它的功效,或许它没有神力,但它是你送的,能让我在遇到危险时,你会被它牵制着救我出鬼门关,那晚要不是你,恐怕过不了两个钟就冻成石雕了!”又给装了回去,唇角的笑意更甚。
砚青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这么丢人的礼物,居然天天都佩戴着,如果没遇到柳啸龙,她一定……做梦都想嫁给他吧?这一刻意识到当初有多么的丢人了。
“晚餐没吃多少吧?这些是否合胃口?”指指桌面上的豪华套餐。跟我读h-u-n混*h-u-n混*小-说-网 请牢记
龙虾鲍鱼,鱼翅燕窝,应有尽有,配着这如此华丽的游轮,圣洁的月光,笔墨难以形容的气氛,可谓是令人心醉的浪漫,但……
某女将夜光杯放进阻止狂风刮倒的塑料盒中,成天吃这些,腻透了,沉闷道:“我想吃火锅!”好久没吃了,很怀念,且天气如此寒冷,火锅最适合。
钟飞云脚下打滑,火锅?游轮上吃火锅?太俗气了吧?
陆天豪并没太在意,斜睨向手下们:“有些冷,确实火锅比较合适,撤了,上火锅!”
“是!”大伙上前将名贵佳肴撤离,半小时后才弄来一个煤气罐和一锅汤,摆放满各种食物的架子推上,十份调料搁置桌面,一切准备妥当后,大伙下船,仅仅只留下了十人与一个驾驶员,游轮开启时,女人打开了火。
指着地上三箱子血红色的河灯道:“你还准备在海中央放这玩意?”
“河灯有个传说,只要把不开心的事写在上面放走,那么会好运连连!”男人边往锅底内放下鱼丸边解说。
砚青更加愧疚了,这朋友太上心了,尴尬的看看周围,没人后才戳着筷子问:“如果我不是灰姑娘,你会对我这么殷勤吗?”
“这哪能是殷勤?即便你不是,不还是帮你挡了几枪吗?这人在一起靠的是感觉,不管你是不是,都一样,但心里还是希望你是,因为我就不用纠结背叛她,这么多年,玩归玩,却从没忘记过当初的承诺,虽然你这无情的女人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可不会怪你,谁叫你那时才六岁呢?字都写不好!”大度的原谅了对方的忘记。
“陆天豪,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却很难以启齿,这样,现在我不是我,以外人的方式来问你,你真的很爱砚青吗?”边调配沾酱边定定的抬眸看着。
陆天豪好似永远都不会有压力,点点头:“我很爱她,没有理由的,或许我也进入了幻想世界,把自己想成了王子!”
“可是她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我问你,所有的爱情都是成双成对吗?”
砚青苦笑一声:“也不是,有的人虽然结婚了,但是她的心里会藏着一个爱到死的人,不能说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爱的是另一个人非丈夫!”
“这不就好了?我不会装着一个人,又和另一个装不进去的人勉强在一起,她累,我也累,何不就一直和那个装着的人在一起?”
“哪怕看着她和她的丈夫幸福快乐……”
“没错!”
“你会痛吗?”何德何能呢?陆天豪,你的心会痛吗?至今都没见你有过痛苦受伤的模样,还是你真的不会痛?
男人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加菜,而是深情的凝视着对面的女人,半响后点点头:“会!但做人还是要现实点的好,否则只会让自己更痛,有些事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换句话说,如果我要硬把她抓过来虐待她,不满她把承诺忘记,这有用吗?她的心里有了另一个王子,还有了个四个孩子,老天已经把我逼到了死角里,这个时候把她抓过来,只会让她痛不欲生,她痛,我比她还痛,但是只要换一种方式相处,大家就都不会难受!”
“我发现你这人想事情怎么都这么周到?”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只有等它熟透了,心甘情愿的被你采摘,才甘之如饴!”
“可问题是不会熟透呢?”
“那就保持着看着它到达熟透的过程,也比强行把它摘下来好吧?等不到结果……算了,你听不懂,俗套一点,就像交欢一样,即便最后不会发泄,但那种过程也是让人流连忘返的!”
砚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人太奇怪了,是她见过最实在的一个人:“看着她和她丈夫亲亲我我,不吃醋?”
陆天豪继续放菜:“吃!怎么不吃?人这一辈子,酸甜苦辣都有了才叫没白活,但不见得他过得比我有多好,这一点能找到平衡,看着他因为我的存在而成天七窍生烟,这个醋也能变甜,我跟你说,不要太拘谨自己,放开胸怀,把我当你的蓝颜,不要担心会给你造成家庭困扰,柳啸龙他了解,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我,他要找麻烦找的也不是你,是我!”
“连这个你都想到了?这么确定?”柳啸龙不会因为这个和她离婚?
“那当然,他知道我认定的事不会放弃,也知道你是真把我当朋友,不会怀疑你和我有一腿的,否则我就真的直接抢人,等哪天你离婚了,不要在海中漂泊,我这个港口最适合你,聊得来,又免费停靠!”
“啧啧啧!如果真有那天,我一定停!”
忽然男人沉默了,后认真的警告:“这话你说了就无法收回,代表认同了我的存在,那么你和柳啸龙在一起怎么搞我都无所谓,谁叫他先我一步,但是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我这人只有两只眼,揉得了一粒沙,揉不下第二粒,否则就瞎了,为了保住这唯一好的一只眼,再来一个,我会把他扔下去!”指指下面。
某女瞪了一眼,夹起青菜吞食,味道真好,见男人还看着她就唾弃道:“你想什么呢?我就希望你能碰到另一个灰姑娘,而我们还……”
“你错了,我要真能碰到第二个,那么我们就无法再这般随性的畅谈,甚至会老死不相往来,你希望吗?”
“为什么?我们是清白的!”
“想想你自己的处境,你认为她会希望我来见你这个找了二十年的人吗?”
砚青吞吞口水,是啊,她一定会不希望的,那她就失去一个可以陪她开心的知己,从此后,见面了也不能热络,如果没有谷兰,她会不赞同他的话,无奈道:“我希望你幸福!”如果因为我的自私,真的让你孤独一生,那么我会内疚的。
陆天豪用筷子敲了一下女人的脑门,扬唇道:“别老是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很幸福,你只要记住我们是朋友就好了,还一起死里逃生过,最后关头,你不会放开我,我也不会放开你,这种友谊相当难得,不要试图想着怎么让我死心去找别的女人,否则你不但会失去我这个朋友,我还不会和那女人结婚,一场空!”
“死脑筋,就不想找个女人也恩爱一下?”男人不都想有个女人在旁边日夜陪伴吗?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暗示我和你恩爱?”某陆一副不可思议,见女人拧眉便摇手:“你愿意我可不愿意,一天你是他的女人,我就不会从,你那是在贬低我,会让我对你改观的!”满脸的嫌恶。
“你也太自恋了吧?吃你的火锅吧!”还想跟他恩爱,把她当什么了?直到男人爽朗的笑声响起才知道被逗了,没事就爱开她的玩笑,无聊!
与此同时,金皇冠夜总会某包厢内,一瓶洋酒下肚,两个男人都有些醉态了,并未找女人相陪,荧幕上是一首首流行歌,音量大得互相交谈的话语都不清晰,林枫焰打了个酒嗝,走到门口将荧幕的声音调到最小,这才过去搂过脸颊绯红的兄弟:“阿浩!这几天你也太倒霉了……每天被狗追吧?”
西门浩头脑发胀,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喝高了,眼前看到的事物都是双重,西装都脱去,穿着一模一样的衬衫,仰头撤掉领带随意的扔到了旁边叹息道:“可不是吗?这些女人就是仗着有人撑腰,不敢动她们,所以太没人性了,这阎英姿她神气什么?不就是看着阿鸿给她撑着吗?”
“你错了!”林枫焰又倒了一杯递过去:“我跟你说,阎英姿那就是个不要命的主,她的胆子比天大,就算没任何人撑腰,她也会做,这就是不计后果,等她死的那一刻,或许会后悔,但依旧会说‘要杀要刮自便!’,就是你得罪了她的金兰姐妹萧茹云,找你报仇呢!”
“报仇?她凭什么?难道谁要看上她的姐妹了,就一定得娶吗?中途发现不合适还不能退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坐姿不雅,懒散的靠着,歪歪斜斜,平时的修养素质不复存在。
某林拍拍他的胸膛:“是不是把人给干了,又不负责?”
一听这话,西门浩就火冒三丈:“没错,问题我才是受害者,一开始说得多好?为了我守身如玉十年,我感动了,开始接受她,真挚,信任,和热情,让我情不自禁就把自己的糗事都告诉了她们,结果呢?统统都是假的,她就这么在人群中游刃有余,骗了所有人!早就被人给……!”
“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这个开放的社会,处女很难找的,只要她和你在一起后不找别的男人,就行了,何必老去纠结这个问题?”
“我有在乎这个吗?”
“那你为什么和她分手?”
“我爱的那个女人,她从来不会欺骗我,十年前她再怎么不对,也不会对我说谎,现在她变了,满口胡言,就好比一个女人一直跟你说你是他第一个男人,突然某天,她说她怀孕了,你带她去检查,结果检查出她里面还上了个环,呵呵!我不知道她还有多少事是在骗我,她说爱我,你信吗?”迷醉的凤眼费力的定格在好兄弟的脸庞上。
林枫焰喘了口粗气,摇摇头:“我不知道,和她也不熟,没有深交过,可我感觉她不是那种人,再厉害,也骗不了我们这么久吧?还有她周围的人,她哪来的本事骗得了这么多?”
“你不还被几个骗子给骗了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傻!”再次喝了一杯。
“你还爱她吗?”
“我爱的是十年前的那个善良,天真活泼,敢作敢为的云儿,不是现在这个口不对心,虚伪的萧茹云,我就说怎么她当初那么果断的甩了我,现在突然又回来了,试想一下,我西门浩的名声也不算小,为什么她以前不来找?那是她根本打从心底就看不起我,认为我不可能走到这一天,说什么天天苦苦等待,哼!她要真的那么想找我,早就找到了,因为她的看不起,所以没来找,一趟马来西亚,她看到是我了,立马就跟着回来,弄出这一连串的骗局,其实她想要钱,我可以给她,何必搞出这么多花样?”
眼里鄙夷茂盛,可见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既然知道她是在骗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你不是一直都很嫉恶如仇吗?
西门浩揉揉额头,有些无法再靠意志力支撑身躯一样,直接倒进了沙发里,没有脱掉的鞋子踩在真皮上,而另一只脚叉开搁置玻璃桌面,透着堕落颓废,迷人凤眼半眯着,薄唇泛着水光,倏然笑了起来,足足笑了三分钟,两滴透明液体自眼角滚落,沙哑道:“为什么不杀了她……我也很想知道,你说人为什么会有感情这个东西?我爹,奸污了我母亲,这个混球,完事走人,留下我和我妈,受人欺凌,因为什么都没有,还要依附喜欢的人而存活,我从第一眼看到她,就无法自拔了,给她当个拧包的,像狗一样,天天被人嘲笑没骨气,可我没退缩,守护了七年,得到的却是当众羞辱,再次相遇,我以为她成熟了,接受我了,很兴奋,说不出的高兴,她说得对,一天是她家的佣人,一辈子都是,在她心里,我西门浩就不是个男人,可以随便玩弄,我的感情对她来说一文不值,可最起码也要去补一层膜吧?还装得那么像,真当我没了她就活不了吗?”
“阿浩,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你自己也说了,她要问你要钱你不会不给,为什么不像高盼盼那样直接要?”
“她是在享受这种玩人的过程,云逸会护法算什么?还不是被她耍得团团转?”
林枫焰也无奈的将脚踩在了玻璃桌上,现在他明白了,阿浩不是不相信萧茹云,他是不相信他自己,自卑过头了,也是,一个男人,从小就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且在法国也一定有过一段不好的经历,大哥说不要去查,阿浩不肯说,那么是更加令他没自信的根源:“你应该学学陆天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这期间真有误会,你后悔都晚了!”
“后悔?我西门浩永远都不会再做后悔的事,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断了干脆点,我还就不信真有男人愿意被她玩被她耍!”
“那可说不定,哎!这种事我想只有你自己去明白了,外人介入不了,我也很委屈,叶楠她算什么?一个修女,什么都没有,还在那里装得多清高……嗝……也就我会将就她,别人谁受得了?搓衣板我都跪了,居然还得寸进尺,哼!哪天惹急了,老子就一脚踹了她,什么东西,直接给仍到太平洋无人岛屿上去,让她自生自灭……实在不行再让她给我洗脚,天天跪着给我请安!”哇,那日子太美了,越想越兴奋:“我要不高兴了,就拿鞭子抽死她!”
西门浩竖起大拇指:“有魄力!”
某林挑眉,又坐了起来,看着好兄弟继续疯言疯语:“我特想把她的基督教给炸了,耶稣耶稣,成天都是耶稣,老子哪天就去把耶稣给劈了,我先把她娶了,再找一堆的小情人,让她给她们洗脚去,跟我玩,我弄死她,还跟我闹的话,就给她送月球上飘着去,不上不下,求着我放她回地球,我偏不,我要她生不如死……”
“你太男人了,佩服佩服!”西门浩拱手,一脸钦佩。
如此这般,林枫焰越来越上头了,阴险道:“如果砚青敢管,我就把她也送月球上去,大哥要不高兴,也给他弄上去,逆我者,统统滚月亮上去吧!”
“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我不要去月球!”
“嗯,就你够哥们儿,恩准了,你不去,我现在特别的恼火,这些女人不就仗着砚青在这里撑着吗?总是拿大哥来压我们,他柳啸龙算个屁……嗝啊,惹急了,我就让他给我跪着去,看她们还找谁撑腰……”
两个醉汉越说越离谱,就是不知道第二天要是还记得的话,会不会互相抽耳光?
而海面上,四周水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孤岛,站在船头,望着那带着恐怖气息的黑海,砚青有了少许的惊惧,脱离了地平线般,到了没有人烟之地,好在游轮上的灯光够明亮,月光打在水面,粼粼的光好似一条条绸缎,美不胜收,恐惧和欣赏交替,有着说不出的刺激。
几杯下肚,某女拍着桌子大声道:“陆天豪,我们来唱歌,今天你一定要和我唱!”不容拒绝的口吻。
“没问题,那要看你唱什么,那些流行曲儿,还真不行!”男人宠溺的点头。
砚青举起一杯美酒站起身拿着筷子敲击桌面,海量般一口给干了,打着节拍大声唱道:“噢!算了吧,就这样忘了吧!”
心太软?陆天豪也坐正跟着发疯,拿起筷子敲击笑着唱道:“该放就放,再想也没有用,傻傻等待,他也不会回来,你总该为自己想想未来!”
合唱歌声宛若仙乐,男声透着大气,女声有着豪放,就这么在海面上持续响起,听得船尾的十来人齐齐垂头淡笑,大哥第一次唱歌呢,丝毫不走调,还很好听,这个女人不同凡响,她能完全牵动大哥的心,有求必应,且她能让大哥放开所有的恩怨情仇,就这么跟着她一起高歌,从来没人能做到。
“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明知他不会回来安慰!”男人唱完就鄙夷的指指女人。
砚青长叹一声,冲着大海大唱道:“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不是我的我不勉强!”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举手摇了摇:“噢噢噢!爽,干杯!”
陆天豪帝王般坐着,看着女人一脸的微红就知道酒量不是很好,命令道:“坐好!”
“继续吃!这火锅味道太棒了,来,我喂你!”夹起一颗滚烫的鱼丸硬是给男人塞进了嘴里。
“唔……烫……!”某陆苦不堪言,这女人真是粗鲁得可以,吐出炽热的食物,刚要责备……
‘咚!’
“啊!”砚青差点栽倒,按住桌子,酒醒了不少,转头道:“发生什么事了?”天啊,为什么游轮突然停下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吓她啊,现在还是有点害怕的,这里有鲸鱼的。
“大哥不好了,出现故障,可能无法移动了,我让人另外派一艘过来接!”钟飞云说完就拿出手机,愤怒道:“该死的,没信号啊,你们看看谁的手机有信号,快点打!”
陆天豪听闻出现故障就反射性的瞅向砚青,见她很是无辜的模样便伸手狠狠拍了一下脑门,他怎么把她一不高兴就倒霉的事给忘了?早知道死都不来海中央了。
“怎么办啊,我的也没信号,陆天豪,快看看你的!”女人带着少许醉态,拿出手机疯狂的打出,全都落空,她还有四个宝宝,不能死的。
某男不疾不徐掏出一款比较男性的手机推开一看,额头上出现了不少的黑线:“该死的!”瞅向船舱内:“谁有信号?”
“大哥,都没有,脱离了范围!”钟飞云焦急的四下张望,怎么这么倒霉啊?咋回事?
砚青盯向烟雾袅袅的火锅,游艇开了两个小时,都看不到岸了,知道急也没用,身为警员,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没事没事,我们继续吃,说不定一会故障就好了!”
男人忍住浑身的伤站起身拿起河灯道:“放灯吧!”拿出打火机点燃给扔到了海里,一盏接一盏,上面写满了‘霉运、不开心、衰神……’
直到两百多个全部扔下,顿时形同白昼,砚青双手合十望着这旖旎的美景,好漂亮,河灯围了游艇一圈呢,但是……看向陆天豪也很满意这杰作就拧眉道:“会不会引来鲨鱼?”
“不会,又不是血腥……”话还没说完,男人后面的话被全数卡回,因为他真的看到两条大虎鲨正向这边游来,猛抽冷气:“快快快,把它们赶走!否则游艇会翻的!”慌忙拉过女人坐在了船板上,见她又要说话就低吼道:“闭上你的臭嘴!”
所有人都变了脸,十来个手下冷冷的举起枪支打向那两头有可能只是好奇的鲨鱼,因为在河灯周围游了一圈便要掉头,谁知道一颗颗子弹雨点般打进了它们的肌肤,鲜红大量喷发,也成功击退。
钟飞云吹吹枪口,不屑道:“不就是鲨鱼吗?这不就被我们给干跑了?”高傲的扬起眉梢,天王老子都不怕。
陆天豪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拉着晕乎乎的女人看向水面,原来还不是那么倒霉嘛!
“不对啊!”一个小弟趴船头看了看,发现一群黑乎乎的东西正向这边靠拢就大呼了一声:“大哥,那两条是走了,可是好像是去搬救兵,来了一群!”
砚青看看只有十米长的游轮,再看向远处来势汹汹的群鲨,差点就这么晕了过去,拉起陆天豪就冲进了船舱:“你们快进来,快进来!”
十多人颤颤巍巍的倒退,几乎还有两人没进去,船就开始猛力摇晃了,滚着进屋将门全数拉好,一个个的坐在里面不敢动,就算拿个原子弹来,只会引来鲸鱼,一口将他们吞掉,可现在这样下去,船会翻掉的。
“完了啊啊啊啊!”
游轮忽然受到撞击,砚青一个翻身滚出三米,坐躺在地上喘息:“怎么办……这样下去船会……”
“闭嘴!”陆天豪怒吼,愤恨的瞪着外面:“我陆天豪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有本事老天就收了我!”
钟飞云过去搀扶住还带着伤的大哥,这可怎么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话过于带有威慑力,翻腾的游轮渐渐安静,外面的群鲨来回游了一圈纷纷撤退,水面也安静下,砚青按着地面的手动动,不敢置信的望向那个同样坐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眶充血,傲睨万物,霸气外露,好似真的正在与天较量,气势滂沱,无与伦比,仿佛真龙天子般,任牛鬼蛇神都无法靠近。
奇迹的是……鲨鱼因为这一声咆哮而走了。
大伙松了口气,砚青也爬过去半抱着陆天豪:“你没事吧?”大腿流血了呢。
“你说没事,能没事吗?”瞪了一眼,斜视向手下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去想办法返航?”
“是是是!”大伙见男人如此凶狠就连连点头,转身全体走出。
某女抿抿唇,低头道:“对不起!”她知道她乌鸦嘴,差点就害死大伙。
陆天豪退后两步,靠在船舱上,按着大腿扭曲了脸:“知道对不起还不快给我看看伤?”
血液似乎越流越广泛,砚青瞅瞅伤口,是大腿上的那个洞,坐过去伸手向皮带:“你忍着点!我要拆开看看是不是伤口破裂了!”废话吗?肯定裂开了,费力的为其将西装裤褪去,白皙的大腿早已被血液染红,一定很痛吧?温柔的拆掉纱布,血呼啦拉的,太吓人了。
“嘶哈……轻点!”男人身躯颤抖了一下,闭目仰头忍受着,五官紧紧拧起,不断吸入冷空气,额头汗珠连连。
伤口拇指长,血液正从缝合的线中喷涌,一直淌血的原因是有根线脱落了,擦擦汗水道:“我得重新给你绑好,你……”抬眼一看,男人脸色惨白,还没愈合的伤裂开,比当初打进子弹还痛吧?低头注视了一会,伸出舌头将伤口上的线舔出。
闭紧的眸子睁开,红唇微张,意外的低头,就这么看着女人正以最最温柔的方式给他疗伤,若是飞云,那么一定是直接找出线给绑好,痛楚逐渐被一种不知要怎么形容的东西掩盖,冰冷的心也在慢慢被捂热,皱眉道:“你还是用手吧!”
抬起血盆大口,没有回话,捏住线,颤抖着小手给简单的绑好,再脱下外套大力咬着撕烂,拿起地上一些没被血液染指过的纱布垫上,用衣服的料子绑好:“你要想伤好得快点,最好十五天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否则永远都好不了!”
“听你的!”陆天豪不在意的抬抬眉,大手扬起,拇指抹过小嘴儿上的血渍,柔声道:“我开始喜欢这种温柔了!”
砚青挥开那手,提着西装裤道:“空气冷,先穿好!”
听话的抬起臀部,穿好后也不再动作,就这么等伤口愈合:“拿酒来,麻醉一下!”
“伤这样了还喝酒?”
“缓解痛苦的良药,听话,去拿!”
拗不过,走出船舱将地上放着的五瓶红酒全部搬了进去,坐到旁边,拿起一瓶:“舍命陪君子!”
男人没有多说,仿佛真的很痛一样,直接举起酒瓶狂饮,见状,女人也直接拿瓶子将里面的液体一口口送入咽喉,说好不醉不归的。
柳宅
上山的路上,柳啸龙似乎在想着待会要如何面对,愁容满面,下车后就冲离烨摆摆手:“回去吧!”
皇甫离烨立刻调转车头,消失不见。
屋子内,并无人烟,但窗明几净,无表情的走入,先是扫视了一圈,这才奔上二楼,站在主卧前许久才打开门,来到床边看了看,人呢?转身来到第一间婴儿房,宝宝们已经熟睡,来到第三间,奇怪的拿出手机打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蹙眉大步下楼,推开母亲的房门,见其正坐在床头看书便问道:“砚青呢?”
“她不是找你去了吗?”李鸢顶顶老花镜,见儿子一脸的迷茫便也拿出手机……
“无法接通,不再服务区!”说完就打向了手下们:“离烨,你立刻去查查,砚青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大哥,您放心,我立刻回云逸会查!’
三个小时后……
“别拦着我……再喝……陆天豪……你别拦着我……”
卧龙帮
同样有些晕乎的男人将醉得摇摇欲坠的女人给扔到了大床上,按住再次发疼的腿坐了过去,成熟的脸上有了疲惫,也跟着倒了下去。
砚青四仰八叉,意识早已被酒精吞噬,可谓是对男人没有半点的戒备,闭起的眼不安的使力,小手按向突突跳的太阳穴,好难受,胃好烧,触摸到温热躯体便翻身爬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
陆天豪睁开眼,女人的手掐上了他的脖颈,或许是喝太多了,所以显得形同猫儿抓痒,为什么?为什么柳啸龙那么沉闷是吗?大手扶向某女漆黑的后脑揉了揉:“不想出事就给我老实点!”酒气浓郁,就不怕他乱性吗?
“混蛋……混蛋……老混蛋……!”女人不断的自言自语,小腿一勾,骑了上去,睁开朦胧的双眼,瞅着下面的人道:“你就是个混蛋!”
“没错!我是混蛋!”玩味的伸手支撑起侧脑,定定的观赏着卸下一身铠甲的女人,到最后已经听不清在嘟囔什么,只看得到那艳红的嘴儿张张合合,霎时口干舌燥,大力翻身将其压了下去,低头拉近距离:“你在勾引我吗?”
“切!你太自恋……唔!”无力的闭目,手却环了上去。
陆天豪见对方如此热情,自制力瓦解,大力含住那嘴儿吸吮,舌尖疯狂的顶开贝齿引导着痴缠,酒精的麻醉不但阻止了痛苦,也使人意乱情迷,大手不受控制的解开了女人的紫色衬衣,三两下撤掉了自身的束缚,直到只剩下一件内裤时,才搂抱着同样只剩下内衣内裤的娇躯翻滚。
饿狼扑食,干柴遇倒了烈火,粗喘声代表着他此刻很想要被抚慰,嘴里是最真实的感受,柔软的唇瓣被吸得丰沛,背后除了纱布掩盖住的部分,大片面积都被猛龙占据,鳞片在昏黄的光线下闪闪发亮,热吻的过程中,男人始终半睁着眼,无意间看到女人眼角滑下的一滴泪,令他刚要拉下女人内裤的动作停住。
及时刹车……
喘息着用额头紧紧抵着那带着灼热的前额,沙哑道:“我是谁?”末了亲昵的在那沾满他津液的小嘴上爱怜的吻了一口。
“他妈的!”砚青仿佛不敢睁开眼去看一样,咒骂了一句,胸腔同样剧烈的起伏着:“这个时候……问……这么深奥的话……你是不是不行?”挑衅一样,手儿伸了下去。
陆天豪呼出一大口气,合上双眸低头再次吻了下去,这次维持了两分钟,十指紧紧抱着女人的头颅,吻着吻着,用最后残存的意识撤离,烦闷的看着那像蛇一样的娇躯,足以令人发癫了,不再去多看,抬起右手长叹道:“下半辈子老子就靠你了!”缓慢移动进浴室,坐在马桶上幻想着刚才的一切而自我安慰。
“哼嗯……”
床上,砚青闭着眼挥舞了半天,一无所获,撅嘴散发出不屑声,翻身摸过能取暖的棉被覆盖好,沉沉睡去。
柳宅
“大哥,是真的,大嫂和陆天豪走了,从水榭居室门口走的,先是坐游艇去浪漫烛光晚餐,后回到了卧龙帮,恐怕今晚是不会回来了!”皇甫离烨不敢有所隐瞒的如实禀报。
沙发里,柳啸龙抚摸着下颚的手缓缓捏紧,眸子沉下,许多的狠戾因子跳跃,性感薄唇抿成一条线,呼吸紊乱,失去了冷静,陈年老醋坛‘喀喀喀’的被一个可恶至极的人砸出几个洞。
李鸢却没有生气,反而还带着冷笑:“你看到她了是吧?为什么不追呢?你自己等吧!”起身阴着脸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好,现在知道去找了?当时干嘛去了?
皇甫离烨看看手表,这都快四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天都亮了,大嫂为什么还没回来?和陆天豪在一起彻夜不归?
“你回去吧!”柳啸龙摇摇五指。
“那大哥您早点休息!”点点头,大步走向了门口。
柳啸龙并未去休息,而是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里等待着,时钟每敲击一次,眸底的阴郁就更深一层,拿出手机找出糊涂中,没有按下,盯着一串手机号码而发呆,不知是害怕看到某些画面,还是相信那两个人不会做出什么出阁的事,等待着女人回来的解释,并没过去找人。
次日
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金色的光线挤进细缝,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烙下一团一团半透明的光斑。
晨光里细尘漂浮,外面白雪压枝,古朴的树枝被雪花包裹着,吃力的垂坠而下,形成一条条细长的冰凌,金色的阳光透过冰凌折射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景象。
受阳光的洗礼之后,冰凌受热融化,晶莹的水滴顺着树梢滴落。
整齐的床上一男一女平躺,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如同世上最安全的羽翼将身侧的女人紧紧拥着。
一双白嫩的脚踝钻出温暖的被子,随意的踢蹬几下,女人嘤咛一声,用力的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几道沉稳的呼吸声令她戒备的睁开眼,昨晚……喝多了吗?现在胃部还极为不适,电影倒带似地,一幕幕落入脑海,游轮,鲨鱼,后游轮突然好了,返航,被带进了一个房间,然后……睡着了?
然后是什么?依稀记得有接吻……接吻?
诧异的转头,见陆天豪早已醒来,淡淡的看着她,身上的凉意不需要看就知道穿着有多么的单薄,脑子顿时乱作一团。
“怎么?后悔了?”陆天豪坐靠起,笑道:“昨晚可是你……”
“啪!”
一巴掌冷冷的挥下,在俊颜上留下五根鲜明的指印。
“无耻!”
砚青咬牙说完就翻身下床,拿起桌子上被叠放得很好的衣服裤子迅速套好,毫不留恋的走出,浑身透着阴寒刺骨。
随着门被大力关严,陆天豪这才回过神来,大手摸摸侧脸,自嘲的笑了一下,拿过床头柜上的雪茄点燃,并不在意一样,没有发怒,亦没有去多做解释。
屋子内,很快被奇异的香味环绕,只有着吸入和吐纳出的声音,直到心安静下才拿起手机不温不火的下达着命令:“阿保,去给臭小子再找个奶妈,最好是干警察的!”
‘大哥,不是有砚青吗?’
“叫你找就找,哪来这么多废话?”
挂断后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翻身下床拿过崭新的服饰套好,边穿着风衣边头也不回的离场,淡淡的微笑令人揣测不出心里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