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滚而去。().
“看来李靖兄是有选择了,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手下的兵马大将军,暂时我还没有兵,你就凑合着先管马吧。”
郑榭十分欣慰地道:“李将军,你给我说说当今天下的形势,我却不是十分了解。”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靖叹了口气,道:“隋炀旁昏晕无道,义军四起。当今天下有三支最强大的义军,瓦岗军以大龙头翟让为首,其手下头号大将为李密,有蒲山公营,实力雄厚。”
郑榭道:“这个我知道,翟让这人能力不够,识人不明,迟早得让李密给弄死。李密虽然有点小计谋,但行事不够光明磊落,为人也不够大气,成不了啥气候。怎么看它瓦岗寨都是给人做嫁衣的。”
李靖心道,此人能看穿这点,倒也算有些见识。又道:“河北夏军以窦建德为首,雄踞河北一带。”
郑榭道:“算了,别提他了,占的地方就不对,北是王薄,西是李阀,南是瓦岗,刚好被人夹住,一看就没啥发展前途,进取不足,自保有余,或许能撑到最后,但最多也就割据一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扫平天下,然后徒做嫁衣。”
李靖略一沉吟,心道,他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最后就是江淮的杜伏威了,这人不提也罢。剩下还有些势力稍逊一筹,如东海李子通、长白知世郎王薄、九江林士宏等等。”
郑榭道:“都是土鸡瓦狗,为别人做嫁衣罢了。李将军,你再说说天下哪位最有可能成为明主?”
李靖反问道:“李靖愚钝,对此也不甚了解,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郑榭道:“这还用说,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自然非我莫属。”
李靖的脸上肌肉不由抽了一下,道:“公子果然高见。()”
郑榭哈哈笑道:“李将军且放心,待我一统天下,定保你公卿之位,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李靖正想说些什么,一阵快马奔腾的声音在他们后方响起。他向后望去,面色不禁一变,道:“是杜伏威手下的执法团,这支人马全是由武林高手组成,专为清剿不顺服的江湖人士和逃判的义军。他们必是发现了祈老大等人的尸体,顺着辙印追过来的。”
“夫君,姐妹们之中就属我最没用,让我对付他们吧。”一个清淡如菊的声音在车厢中响起。
郑榭道:“莫愁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在我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夫君的话说得真动听。”
“榭哥哥就知道哄我们。”
“……”
车内传来一片唧唧喳喳的女声,仿佛把窗外之事全都忘了一般。
很快,执法团的八个人便接近了马车,一人大声叫喝道:“停车,随我们回去认罪,否则休怪我们心狠手辣。”
吱……
马车停下,车窗里伸出了一截**的藕臂,接着五指弹动,一簇簇银光从玉手中射出。
“啊!”
“小心!”
“不好,针上有毒!”
“抓住他们,逼他们交出解药!”
“好强的毒姓……”
执法团的人立刻惨叫起来,八人凶汉全部中针。
其中有两人当即从马背上跌下去,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不过片刻便全身发紫,毒发身亡。
剩余五人骇然欲绝。
就在这时,又有三人毒姓发作,从马上跌落下去,转眼死亡。
仅余的三人已经不敢奢望什么,纷纷开口求饶。
“你们的运气很好,现在若是把中针的部位砍掉,还有活命的可能!”一个轻淡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在车中响起。
“我跟你们拼了。”有一个大汉大声吼道,他的运气不好,被银针射中了胯部,若是斩掉,以后就没有幸福生活了。
**的手臂再次从车窗中探出,银光一闪,那人的额头中针,仰天栽倒。
另外两个人一见如此,只能狠下心来,把一支手臂和一支小腿砍掉。
做完后,这两人也不敢再放狠话,调头便走,只是走出了不足百丈,便毒发身亡。
“哎,我说过,只是有可能活命,看来他们的运气不好。”李莫愁轻声道。
李靖只觉一股凉气从尾椎升起,不由得打个冷颤,心胆俱寒。
郑榭的声音响起,才稍微缓解了他心中的惊惧:“本来还想着去哪再弄两匹马,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送上来了。李将军,拉两匹马套车上。”
“是。”
李靖做了两个简易的缰套套在马上,让它们一同拉起马车。
三马拉车,速度自然轻快了许多。
中午。
郑榭等人在县城一家酒楼里吃完饭,李靖先到楼下取马车。
忽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江淮义军,是谁的手下。”
李靖回头,只见一个峨冠博带,长着一张朽木般的面容,年约五十的高壮汉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两张脸相距也不过一尺多远。
看到此人的面容,李靖不禁惊呼出声:“杜伏威!”
这人古拙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呆板的笑容,却一点都不显难看,反而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在其中:“本人正是杜伏威。”
说话间,李靖已经抢先出手,一招“两军对垒”往杜伏威身上横削过去,战刀上带起滚滚热浪。
马儿被这一招中带着的血腥气惊到,嘶鸣起来。。
“当。”
战刀斩在杜伏威的手臂上,却发出一声金戈相交的响声。
“袖里乾坤!”
李靖一震,蓦地倒退一步。
杜伏威却仍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漠然地说道:“以你的身手,很容易就能坐到义军头目之位,为何我却未曾见过你?”
李靖道:“大总管应当知道自己手下的行事作风,正所为党同伐异,李靖只怕此生都坐不到头目之位。大总管既然找来,定然不会只说这些废话,请划下道来!”
杜伏威道:“说的好,杜某今次就网开一面,你若能接下我三招,我就饶你一命!”
说罢,宽大的袖袍一甩,如遮天蔽曰般地向李靖罩下。
“杜伏威能坐稳江淮大总管之位,确实名不虚传!功力之高尚在我想象之上。”
李靖心中一沉,他只觉得这只袖袍如万斤巨石般难以憾动,更危险的却是藏在袖袍中的一对尺长的护臂。
“只怕这三招难挨了。”
李靖正准备拼命时,旁边忽然伸来一根手指,轻轻的点到了袖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