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音都没飘完,那魇鬼就已经消失在了。
识趣儿能活着更久,这句话不是假的。
转身看向那魇鬼消失的方向,风知白的哈欠一个连着一个。
伸了个懒腰,她头向上一抬,双眼一闭,周围瞬间变成漆黑一片。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她迷瞪瞪的探头看向卧室的大门。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看来老米头和辰小道也在睡觉。
也是,这几天几人一直在外面奔波没好好休息,现在回来了,当然是照着可劲儿的状态去补觉。
拉过被子,她腿一夹,几秒又睡过去了。
睡梦中,她老能听到床头边的手机铃声叮叮叮的。
好几次她都翻身关上了手机。
可躺下还没入梦多久,手机铃声就跟开了挂一样,不断的打着颤。
“烦死了!谁啊!”
“咚咚咚——”
扯着嗓子闷哼哼吼了一声,正赶巧卧室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风知白,你醒了没?手机响一天了,你能不能接下电话!”
辰小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卧室大门处传了进来。
不耐烦的蒙住头,她一巴掌拍在了手机上,熟练的按下了挂断,随后手一扬,将手机扔到了床尾。
“滚。”
有气无力的喊出滚。
辰小道撒着人字拖,手里端个水壶,听到熟悉的滚声,
无语的磕了磕脚尖。
要不是闯女孩子的房间不合适,他现在恨不得立马破门冲进去,将床上那头猪提起来揍两顿!
老米头瘸着腿将厨房里的饭菜端起来,朗声喊着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孤御。
“小御,过来端菜。”
“嗷,来了。”
孤御从早上就来了,跟老米头和辰小道聊了一天了。
之前几人之间是有点误会。
现在解释开了,彼此互相接受的能力自然也就好了。
将饭菜端到客厅的桌子上,孤御擦手走到了风知白的卧室门前。
压低了声音,他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小道哥,风小姐都睡了四五天了,她不吃不喝睡得不头晕吗?”
从那天早上回来到现在,风知白已经睡了整整五天了。
这五天里,她没有出房间,就连卫生间都没去过。
辰小道每天都来敲门,回应他的只有风知白的:“滚!”
要不是每天都能听到她说这个字儿,他都以为某人在卧室里已经嘎了。
喝了一口水,他拖着鞋子往客厅去:“她命大,饿几天没事儿,就当是给她减减肥吧。”
老米头将筷子递给他,笑着出声调侃:“之前我就说过风丫头是真的能睡,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伸手接过筷子,他夸张的做着表情:“信,我一直都信!她比猪还能睡好吗!”
“馒头。”
又拿起一块馒头递给孤御。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双手接过馒头,孤御不好意思的看着老米头:“对了,米先生,风小姐的铺子什么时...”
“叮咚——”
正打算问铺子什么时候开业,大门铃声被按响了。
三人同时看向了大门处。
辰小道坐在最外面,右手拿着馒头,左手将筷子夹到了手中,站起身往大门去:“我去开门。”
“叮咚——”
门铃声再一次响起。
“来了来了。”
麻溜的跑上前。
上手拉开门,一股雨水的浸透感传了过来。
看到门前的来人,辰小道有些惊讶:“闫局?你怎么来了?”
闫宽抖了抖伞上的水,面带愁容:“辰先生,风小姐和米先生在吗?”
像极了孩子回家问爸爸,妈妈在哪儿,问妈妈,爸爸在哪儿。
“在,先进来,进来再说。”
让出了位置,他招呼着闫宽进门。
打着身上雨水,闫宽将雨伞放在了门外,跨步进了门。
看到是闫宽,老米头拍着孤御的腿示意他去厨房拿碗和筷子。
“来巧了,正吃饭呢,赶紧过来坐下吃点。”
孤御起身,礼貌的朝着闫宽点头示意,麻溜的进了厨房将之前要给风知白准备的碗碟筷拿了出来。
脱掉身上的外套,闫宽也没客气:“我一天没吃东西,米先生,那我不客气了,谢谢招待。”
“客气啥啊客气,大家都是朋友。”
挪了个位置出来,闫宽叉着腿坐了过去。
孤御将碗碟筷放到了他面前:“闫局,碗。”
“谢谢。”
他刚进门看到孤御还是有点震惊的。
但仔细一想,之前他昏迷的时候就是被风知白几人带回的家。
现在经历了两次的事件,又回到几人身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给,尝尝老米包的大包子。”
辰小道特地挑了个大的包子递给闫宽。
闫宽笑,也没作假:“我得尝尝米先生的手艺。”
“别笑我了,就是普通的包子。以前我媳妇在的时候跟我媳妇学的,里面的馅儿很足,一口下去香的很!”
满口咬口。
入口很香,吃起来真的很满足。
“好!”
眼神发亮,的确很好吃。
“是吧,我就说老米你包的包子好吃,你还不信,看,闫局都说好吃了。”
夹着菜,辰小道调笑着老米头。
羞涩的直摆手,他招呼几人动筷子:“别说了,赶紧吃饭,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没炒几个菜,但四个人是够吃的。
谁都没再做声,各自动了筷子。
闫宽真的是一天没吃,吃起饭来大口大口,喝汤一口一碗。
吃到中间,汤喝掉三大碗,包子吃了四个,香的嘞。
孤御胃口小,没吃多少,看到闫宽吃的这么狂,关忧道:“闫局,今天下午,警局难道特别忙吗?你怎么饿成这样?跟好几天没吃东西一样。”
生怕饭菜不够闫宽吃的,老米头也没吃几口就停筷子了。
“咋了?不会是还没跟向队长和好吧?”
将面前的第四碗汤喝完,闫宽总算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
叹了一口气,他脸上带了凝重和严肃。
“不关向南的事儿。是我一个朋友的。”
“朋友?不会又跟之前那个韩东平一样吧?”
辰小道一听闫宽说是朋友,下意识的想到了之前的韩东平。
就是那个同时玩鬼玩妖的男人。
“不是。准确来说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爷爷合作伙伴的孙子。他家是做地产生意的,在青海市比较有头有脸,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们旗下集团的名字叫做‘华阳地产’。”
“华阳地产!”老米头惊叫出声,手忙脚乱的描述:“就,就,就是那个‘华阳地产’?”
辰小道懵逼的歪着头:“就是那个华阳地产是哪个华阳地产,你这描述的跟没描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