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厨房里,一只硕大的块头挡在过道上,没注意脚下的曹宁,差点让它给绊倒。
曹宁弯下腰打量、摸索着,“哎呦我去,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老沉?”
“呜?”
正在忙着啃萝卜的谛听,呆滞的抬起头,撑着闪闪冒着蓝光的眼睛正好和曹宁对视上了。
谛听眨眨卡姿兰大眼睛,刚伸起准备打招呼的爪子,却不料被曹宁抢先一步。
“想偷袭我?哼!”
曹宁一手揪住谛听前蹄,接着侧过身、肩膀后顶,直接来了一招漂亮的过肩摔。
砰!!!
“嗷呜呜呜!”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谛听直接将角落里用来堆放坛子的木架,砸的稀碎。
等谛听反应过来,这才发现它半个身子已经倒挂在墙上,剩下的大脑袋压碎了一筐鸡蛋,半个脑袋都埋在了篮筐里面。
就连象征着它王者霸气的狮子尾巴,也垂挂下来,全然没了昔日里神兽的风采。
“哎呀呀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臭小子,你这是要把老头子的窝给拆了吗?”
听见响动急匆匆赶来的蓝伊鹤,当听到厨房里滴答的水滴声,以及散在空气中浓烈的酒香时。
他顿时气的血压飙升,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
“呀呀呀这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呀我的竹叶青我的女儿红我的进口眼镜蛇王毁了、毁了,这下子全毁了。”
蓝伊鹤哭丧着哀嚎,比送葬家属哭的都要凄惨。
“不是老爷子,这可不能怪我,是它偷袭我来着,我纯粹是自卫。”
“再说了,您老在家里养什么不好,非得养头猪,死沉死沉的。”
面对蓝伊鹤的控诉,曹宁十分熟练的摊手加耸肩,把责任推得是干干净净。
“什么猪我闲的吗,没事养猪干什么?”
“嗯?猪?”
蓝伊鹤意识到不对,赶紧打开厨房的灯。
只见谛听可不真就挂在残朽的木架上,耷拉着脑袋哀嚎嘛。
“哎呀臭小子,你你你,你又给我闯大祸了!”
蓝伊鹤气的手足无措,瞪了半天曹宁,嘴里却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紧接着,他慌慌张张跑上前搀扶谛听。
蓝伊鹤一边帮它清理身上的烂菜叶、臭咸鱼,一边还在不停的安抚它。
“谛听大人您不要紧吧,真是太对不起您了,这小子下手也没个轻重,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跟他置气。”
说到这里,蓝伊鹤还不忘扭过头怒喝两句:“臭小子,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扶着点谛听大人。”
“那、那我也不知道趴在地上的,那就是它呀!”
“胡扯,你小子什么实力我能不知道?”
“老爷子您误会我了,我真不知道是它”
曹宁被怼之后,扁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前踢了两脚。
“行了,哈士猪,别装死了,我还不知道你!这点伤对你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啦。”
“嗷呜呜呜~”
“臭小子你干什么呢!”
蓝伊鹤被曹宁气的肝都疼!
他忙着安抚谛听,曹宁可倒好,仍旧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恨不得火上浇油。
“嗷呜呜呜!嗷呜!嗷呜!”
谛听委屈的瞪着曹宁,偏偏行动上却一点动作也不敢有。
听到谛听乱叫,蓝老爷子顿时就慌了,当即拉着曹宁退到一边。
“臭小子你能不能给我安分点,你知道它是谁吗?那可是冥王座下第一神兽,那地位比你家老爷子都高。”
“它要是真发火把你给吞了,别说是活该,就算是真计较起来,那也没人能给你平反昭雪。”
“而且,你打得过它吗?它可是和冥王同时代的神兽,法力高深莫测,就连老钟见了它,那都得客客气气的。”
“你小子啊可长点心吧看在我和老曹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我替你拖住它,你赶紧跑吧。”
“万一这家伙发狂,咱俩可都得折在这。”
说着,蓝伊鹤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出了十二块五毛钱交到曹宁手上。
“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点钱你先拿着,想办法买张机票,先去非东避避,等风头过了我再通知你回来。”
“呵呵,老爷子您老还真大方?”
曹宁看着手里这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尬笑道:“不是老爷子,就算您老想让我跑路,你也多给点嘛,就这么点钱,我恐怕连机票长什么样子都看不见。”
“笨呀你,谁让你坐飞机里面了?”
老爷子翻了个白眼怒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就不知道省钱”
“那飞机里面坐不了,你就不能坐在飞机盖上吗,正好还能吹吹晚风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我知道这家伙是你带上来的,可难保不会急眼,趁它没发火之前,你赶紧跑,可千万别再回来了。”
听着蓝伊鹤的话,曹宁越发觉得迷糊。
“不是老爷子,有这么玄乎吗?”
“咋,我还能骗你不成?”
说起这个,老爷子当场炸了毛。
“你是不知道当年这东西有多凶残,上万阴兵围堵它,结果让它吃了个精光,最后还是冥王亲自出手,这才将它封印。”
“不是,这得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吧?”
说着,曹宁好奇的打量着蓝伊鹤,“那什么老爷子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关注过地府的事呀?”
“地府?我哪有那闲工夫!”
蓝伊鹤摆摆手又喜又气道:“前段时间又是洪灾、又是电闪雷鸣的,给我这一亩三分地淹的呀那是一言难尽。”
“这好不容易才把地盘修缮好,这又传出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要征地,居然想在我的地盘上建冥币厂。”
“你说说,这不是要抢我的生意嘛!”
“这不,我刚准备跟老黑老白联络一下,请他们上来勾俩人下去哎,不对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个了?”
蓝伊鹤好奇的看着曹宁。
注意到他得意的小眼神后,心里就越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