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没看到,这大冬天的,谁家洗窗帘啊,手都冻得通红,不是自己找事吗。”
“张茜每月才给三块钱家用,这结个婚,屋里是一样新物件都没有,太夸张了。
这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啊,倒是张茜那的日子好过了。”
众大妈聊着八卦,都没注意到啥时候薛老太站在旁边了,听到这些话后,她感觉头都要炸了。
如果早知道周建国这么任劳任怨,当初就该早点下手,就不该便宜了张茜。
周建国一直忙活到下午三点,才歇下来。
他浑然不知,自己的勤劳能干,悄然无息间衬托出了张茜的懒散。
“行了,快歇会,大冬天的别累出病了。”
姜大妈看的有些心疼,出口劝道,她是真关心。
“哎!多好的人啊。”
“以后,张茜要是欺负你,你得反抗知道吗。”
“就是,虽然你是入赘,但你也得有自己的主见,知道不。”
大妈们纷纷给传授生存之道。
“没有呢,她对我很好。”周建国露出纯真的笑容。
这让大妈们再次叹息,这张茜到底给吃了什么药,咋就把人迷住了呢。
“呸,一个没脑子的乡下小子,以后只能过苦日子。”
薛老太在旁边阴阳怪气的,现在她也没法闹了,只盼望着周建国过得不好,每天以泪洗面,后悔没入赘他家。
对,让傻小子后悔去吧,他家在找个好男人,让他羡慕嫉妒去。
姜大妈忍不住问了句,“你跟张茜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周建国笑着说:“我们俩是看对眼了。就那天相亲,刚吃了饭,我到外面上厕所,就在门口碰到了。”
“嘶!”
大妈们倒吸凉气,这特么是明抢了啊,居然偷偷堵门,在别人上厕所的半道给抢了,简直不当人。
“然后你就跟她好上了,你也太不要脸。”
“我们是看对眼了。”
“你爸妈能答应这事?”
蔡母也在询问,他以后也要给女儿找男人,这可以学习下张茜的先进理念啊。
“我爸妈对张茜很满意。”
想到村里人的羡慕,还有家人的喜悦,周建国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张茜是真会骗啊,咱们大伙要小心了,别着了她的道。”
大妈们各自警觉,张茜不仅骗了,还骗了别人家,这酒席都不办,才认识三天吧。
就花了三块钱彩礼,把人带回院里过日子,简直闻所未闻。
不过这也给大妈们打开了新思路,三块钱就能结婚,还是这样的标准,哪怕给换成城市户口,十块钱就能拿下了吧。
大妈们纷纷在心里算起了账。
蔡母眼中也闪烁着光芒,虽然没吭声了,可也琢磨了上了。
傍晚,张茜因为有自行车,下班铃声一响就走人,结果她比厂里其他人都先回院里。
“廖老师,又在摆弄你那花草啊。”
廖红兵看张茜的眼神有点复杂,这给他上了一课啊,平时算计节省只是小道,在结婚这方面算计到了,才是真赚到了。
“张茜,哟,你这又买啥了?”
看着自行车龙头上挂着的袋子,就想算计点。
“没啥,中药来着,医生说我胃不好,你忙着吧,我先走了。”
“胃不好?骗人的吧!”
廖红兵明显不信,可也管不着,但不妨碍他多观察张茜,在某些方面可以多学习学习。
“周建国!”
张茜在屋前叫了一嗓子。
“哎,你回来了啊。”
周建国从厨房里小跑出来,系着围裙。
张茜感觉附近有暗线在观察,就故意大嗓子的说:“我买了五斤棒子面,以后啊,你得多吃,这干活才有力气。”
周建国点点头,接过袋子,入手可真沉。
这让附近正在观察的大妈们再次受到暴击,吃八分钱一斤的棒子面就能把人乐成这样,连二和面都不给吃了?
张茜这是欺负乡下人好骗啊,真是造孽了。
随即他把袋子提到厨房,一看里面有一袋白面,一小袋大米,还有一块肉和几样新鲜蔬菜,可稀罕了。
“哎,这还有熟牛肉,以后咱家啥的不缺。”
张茜交代一番,就去躺平了,等着开饭。
可想着明天都周六了,还要去上班,浑身就不得劲。
这不成,下周她就想要解甲归田,彻底躺平,成为五十年代的自由职业者,呃,应该叫做待业青年。
晚饭时,关起门来小酌了一番,半两就够了。
“你上一天班累了吧。”
他从没进过工厂,不知道里面是啥情况。
“还好,都习惯了。”
饭后,张茜又提着椅子到院里躺平,正好瞧见薛凌在洗菜。
“我说,吃了吗你。”
薛凌装作没听见,她心中有火,这凭什么啊。
张茜讨了个没趣,放好椅子,靠在上面,没一会就见周建国拿着盆出来清洗碗筷。
这让薛凌更加恼火,气呼呼的走了。
“妈,你让媒婆赶紧给我介绍个男人吧,我不能被张茜比下去了。”
“好,好,妈给你想办法。”
薛老太也觉得要是能找一个这样的男人,她不就享清福了吗。
……
夜里,张茜自个儿起来,躺着看会书。
没一会,周建国打来热水叫她去洗漱一番。
“啊,先别忙活,有个事我得跟你坦白。”
张茜觉得气氛烘托到了,要说点实话了。
“啥事啊?”
“是这样的,我有胃病,不能站久了,以前还好,最近几天越来越难受。
你别急,我已经看过医生了,只要长期调养就能慢慢恢复。
但这胃病已经影响到我工作,所以我想解甲归田,呃,就是从纺织厂内退的意思。”
张茜觉得还是先打个招呼,因为明天她就要去操作了。
周建国想了想,认真说道:“姐,咱家有钱,后面还能领铺子的租金,这日子能过。
就是你要是不上班了,咱家还怎么装穷?没收入了啊。”
“聪明!”
张茜真没想到自家男人还能有这见识,看起来憨厚朴实,实际上也是个会算计的主。
“啊!我不能上班,但你可以啊。我这岗位是我爹传下来的,不能丢了。
你顶替我的岗位,到纺织厂去上班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