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漫天的魔气中缓过神来时,眼前每一寸土地,便堆满了那些魔物的尸体。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仅仅靠着雷神重戟提供给我的力量支撑着身躯,也已经摇摇欲坠了。
哪怕我有着死魔状态,还有着风神诀这种顶级底蕴,可面对如此多车轮战一般的魔物,我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气力。
再加上我动起手来,完全不顾躲避,就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牦牛,近乎癫狂的战斗方式,也让我负了伤。
不过,好处也不小。
这二十年来我都没有怎么厮杀过,但这一次回归文举天,彻底杀了个痛快,我的修为竟然隐约又有了要突破的趋势。
这种疯狂的战斗带来的好处,比坐在洞穴里,闭关个成千上百年,都要好上数倍,特别是对我这种既是仙魔双修,又是炼肉身的修士。
“不过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我疲惫地撑起眼眸,看着眼前那些魔族汇聚而来的大军,因为我和魔琳儿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其他地方的魔族大军也迅速支援了过来。
我转头看了一眼魔琳儿,她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一只胳膊已经断了,正在借用魔气慢慢生长。
我跟她一左一右,两条战线拉开,硬生生杀出了两条用魔修尸体铺成的血路,至少也死了将近两万左右的魔修。
这应该就是我的极限了,这次动手我没有借用大蛊神的力量,只用了死魔状态,还有诸多神通。
我对这个结果甚是满意,实质性的战斗带来的好处是无穷的,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恢复,我下一次能杀更多,更多,更多。
不过,没这个必要了。
这群魔修根本已经没了跟我动手的信心,我每一次休息,他们便迅速拉开阵线,结成防御阵型,等候我的主动进攻。
我几乎是一己之力,压制着大半个战场。
如入无人之境。
我恨不得再次提起雷神重戟冲上去,和这帮家伙杀个干脆。
可就在我休息的间隙里,原本伫立在营地里面的传送阵,缓缓走出来了一个仙皇级别的强者。
他额头上长了一支犀牛角,脸色极其阴沉,一出现便将那股恐怖气势释放出来“全部都是废物!废物!一个天仙蝼蚁就把你们杀成这样了!人呢?在哪?本王上去捏死他!”
“启禀闫洛大王,就是这两个家伙,就在那!”有魔修大声指点。
这叫闫洛大王的家伙,应该和那阿刹大王一样,是文举天另外一个战场的主导者了。
他跨过传送阵来到这,最先看向的就是我,见我背靠着雷神重戟休息,一头白发随风摇曳,摆明了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便二话不说,冲上来就要捏爆我的头颅。
“飓风前辈。”
“是。”
一道微风吹起。
紧跟着,便是恐怖的风属性风暴席卷而起,一柄连我都感觉忌惮的风刃,出现在了闫洛大王面前。
“仙……仙帝?”
临死前他说出了最后这两个字,随后肉身便被这道风刃五马分尸,死不瞑目,甚至都没靠近我方圆十米。
刚露面的仙皇就被秒杀,余下的那些魔修自然也成不了气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有仙帝”后,地面那黑压压的人群,便开始四处逃窜。aso
但飓风前辈并不打算放过这群魔物,不过眨眼之间,方圆万里便形成了一道风刃汇聚成的风林。
至此,汇聚在白云剑宗外的上十万魔物,全部覆灭的干干净净,满地都是碎肉。
一股血腥气蔓延在上空。
我和魔琳儿观察了一番那个传送阵,没过多久便被单方面切断,没有魔修再敢往这里闯了。
“搞定,收工!”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魔丹全部网罗了过来。
战场上,我和魔琳儿坐在堆成山尸体上,纷纷数着自己手中的魔丹,这十万多个魔修和魔物加起来,收获算是很丰盛了。
魔琳儿将这些全部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一脸不满的说道“接下来去哪?去杀别的领地吗?”
我摇摇头说道“接下来我要去圣女仙宫,大概行进就要三个月的时间,不能在这里久待了。”
听说叶思雨还受了伤毁了容,我心中颇为担心,被魔帝伤了恐怕不是什么普通伤势,我必须得尽快回去看看情况。
魔琳儿倒也没有反驳,毕竟这些魔丹够她修炼了,她转而问道“这次没有魔帝露面,要是下次有,你宰一个,分我一枚。”
“我又不是你爹,怎么什么都管我要?”我无奈看着她,魔帝的内丹能随便送人吗?
“你送了,认你也无妨。”她却一脸认真看着我。
我直接无语了,也懒得跟这个女人废话,毕竟从某些方面讲,这个女人比我大了几千万岁,都可以当我的祖宗了。
我一边将魔丹收起来,一边将幻影号祭出,准备赶往圣女仙宫。
魔琳儿见到幻影号,立马来了兴趣,一头钻了上去,摆弄操纵台去了。
我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后方,原本属于仙灵气满溢的净土,被魔气污染的寸草不生。
那些仙灵草等物,也枯萎的干干净净。
希望贫瘠之地,不会变成这样。
幻影号迅速发动,这一次没有借用传送阵,预期到达的时间可能比我想象中要晚一些。
为了解闷,我让慕小栀出来活动,哪知道魔琳儿没多久就跟她打成一片,让她教自己开飞船。
我干脆自顾自继续修炼,运转风神诀的同时,我将所有储藏的所有魔丹,都送给了假不言。
大战之中我汲取了不少魔气,假不言比我更需要魔丹。
而我则专注炼化仙晶,借助一缕缕仙元,试图尝试踏入地仙后期。
虽然我知道这么做有些操之过急,但我等不了那么久,以后我要面对的敌人,恐怕只会比文举天更强。
我预估了一番,至少踏入仙王修为,我才能够凭借自身的机缘和诸多神通,在梵度天这个中天域里,不畏惧任何存在。
差不多过了一个月时间,在行进的途中,我发现了点不对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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