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火神身躯浮现而起,我体内刚恢复不少的仙元,一刹那就被抽取殆尽,但仍然难以抵挡。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把锯子,在肉身上不断的撕扯一样,我必须坚守心神,顺带护住霍思思。
可其他的那些家伙,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这所谓的维度次元杀阵,如同绞肉机一样,轻松切开了他们的肉身。
“对,就是这个感觉,对,太美妙了,这些残渣,废物,都该给我去死……”宫断情在我耳边狞笑出声,很是疯狂。
这个王八蛋,根本就没有将虚空城中的所有性命放在眼里。
这所谓的狂欢,其实就是一次洗牌。
“胡不言,救救他们!”霍思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眼眸通红,拾荒者佣兵团的成员,已经死的剩不下几个了。
我没有回应,能够维持住火神降临,对我来说已经是极限,如果再去救这些人,恐怕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但凡焚天和飓风任何一人在我身边,这所谓的维度杀阵,轻松就能一掌破开。
我若是有着全盛状态,突破出去同样不难。
可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家伙,在我面前死的干干净净,想管也没力气了。
但就在此时,周围的一切突然寂静下来,维度杀阵像是被什么东西解开了一样,嗖地一声消失了。
“嗯?”
我身旁的宫断情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了身后。
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陈怀政。
他那副机械肉身的面前,竟然悬浮着上百道面板,上面闪烁着一串串代码,还有着十几个机械手指,在不停的破译着什么。
“你……”宫断情脸色阴沉,可话还没说完,他的身躯,还有周围这个巨大的方块,咔嚓一声,消失的一干二净。
“搞定!”见我望来,他咧嘴一笑,伸手朝着空中一抓,一个手掌大小的方块落入手中。
我和霍思思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发生什么。
但直观看来,他似乎阻止了维度杀阵的运行。
周围那些逃过一劫的虚空强盗们,这下也没有心思再继续动手了,侥幸逃过一死后,就纷纷开始逃窜。篳趣閣
拾荒者佣兵团,也顺利保留了一些残员。
原本动荡无比的虚空城,此刻就只剩下漂浮在空中的血腥味,还有满地的碎肉和修士尸体。
一座在虚空中灯红酒绿的“不夜城”,彻底变成了血腥味浓郁的地狱。
陈怀政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冲上来说道“胡兄,我趁着混乱,成功入侵了虚空城的主体网络,找到了宫断情的本体,还有我妹妹的下落。”
“哦?在哪?快带我去!”我惊叹他的厉害,但顾不得那么多,立马催促道。
“在虚空城的能源区,跟我来吧。”陈怀政对我和霍思思点点头,迅速朝着虚空城的南方行走而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战场,和我想的一样,八大仙帝围攻一个木神器灵,并不吃力。
只不过他们战到了虚空中,各种澎湃仙元互相对撞,想结束战斗应该没那么快。
青灵虽然老牌仙帝,还能坚持抵抗,也是强弩之末了,有焚天和飓风前辈帮忙,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其拿下。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杀了宫断情,然后将这虚空城夺下来。
我并不打算成为这里的王,但这些虚空强盗,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就当为民除害了。
我和霍思思一路跟着陈怀政,来到了那所谓的能源区,位置就在我第一天来这里时,那座巨大高楼之下。
里面有一些安保什么的,也都被虚空强盗在屠杀,肆意掠夺他们身上的寿命。
这些可怜的家伙,到现在都还没醒悟过来,我摇了摇头,抬手帮他们结束了性命。
“这里,胡兄!”
陈怀政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了一处专门通往地底的电梯,通过数道验证打开了电梯门。
我们三人一路往下,像是穿梭一样,左左右右,足足过了十分钟,方才停下来。
走出电梯门,陈怀政又当着我们的面,相继打开了将近数十道隐形的屏蔽门,终于在一处雪白的房间里,找到了蓝溪歌。
她躺在一张冰冷的石床上,身体浸泡在池水中,身上贴满了仪器,有数千道光管在汲取她体内的仙灵气。
这让我有些震撼,因为在我的视界中,蓝溪歌此时此刻就跟一个永动机一样,娇躯在不断诞生仙灵气,简直就是一个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矿脉。
“这就是仙灵体吗?”
我心中喃喃自语,难怪唐玄会如此紧张她的安危了,若是放在仙界中,她的仙灵体一旦暴露,也不知会引起多少宗门觊觎。
“溪歌!”霍思思很是激动,撑着苍白的脸,一下冲了上去,开始拔除那些光管。
“别急,交给我。”陈怀政也冲了上来,三下五除二操作了一番,池子里的水全部都干涸了。
正处于沉睡中的蓝溪歌,一下清醒了过来,用力呛了好几口水,脸色苍白的大喊“玄哥哥!”
“溪歌……”霍思思一把抱住了她,整幅身躯都瘫软了下来,重重松了一口气。
“思思,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这是怎么了?”蓝溪歌茫然失措的看着四周。
当她见到我和陈怀政时,不免娇躯一颤“胡不言??还有……陈阿哥,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对视一眼,跟她说了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
蓝溪歌半晌才镇定下来,脑子里的记忆也逐渐恢复,当她听到我说唐玄也已经来了后,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玄哥哥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我哑然一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如果是胡若语的话,一想到要见到我,她也会这么激动的吧?
我沉声道“别急,他还在处理外面的麻烦,先跟我们一起解决宫断情吧。”
“好!他人在哪?”蓝溪歌急忙问道,语气里还有些怒火。
我看向陈怀政,没有多余的客套,他低下头来,再次对着一道面板操作了几下,这周围的景象便开始变幻,一个极为漆黑的通道,竟然在我们面前浮现了,像是一道数万米的长廊。
“他就在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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