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许是容嘉穗表现良好,陆钧泽没再提让她搬走的事儿。
容嘉穗也就厚着脸皮坦然的住下了。
陆钧泽这边虽是没赶人,但是对容嘉穗很是防备。
睡觉必反锁房门,洗澡也在主卧,即使在家,家居服的扣子也会系到最上边一颗。
容嘉穗靠近他一点,他就会往边上挪一分,加上两人工作都挺忙,就如容嘉穗所说的,不住一起见不着几次面。
而他们住在一起的这一星期,其实也没见上几次面。
当然,中间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陆钧泽的刻意为之的避着她。
而容嘉穗竟也乖巧得很,没有耍什么小心眼,整个人乖得没边。
除了每天会热情的欢迎他回来,缠着他要一个拥抱,然后像掐准时间似的,在自己推开她前自个就识趣的松开,然后屁颠的再给他泡杯蜂蜜水,除此之外到没也干越矩的事儿。
陆钧泽挺意外的。
这天,陆钧泽下班回来得早,开车到楼下发现整栋楼黑漆漆的,家里没有一丝亮光。
停车,开门,开灯,家里果然没有人,静悄悄的,他竟有些不适应。
陆钧泽换完鞋,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信息,发现容嘉穗一天都没给自己发消息,这不太常见。
嗓子有点干得有些发疼,陆钧泽到厨房倒了一杯水,然后踱步到沙发上坐下。
思索片刻后,关掉了与容嘉穗的对话框,然后翻出给他负责做饭打理家务的赵姨的微信,发了一条信息询问。
[赵姨你傍晚没过来?]
对面很快回复:[穗穗说她今晚不回家吃饭我就没过去,先生您那边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L陆钧泽:[没事,我随口一问。]
陆钧泽没有吃晚饭的习惯,她不回来,赵姨自然就没过来。
只是她们才相处多久,照顾他七八年的赵姨仍对他用尊称,却对容嘉穗已经如此亲切的叫“穗穗”了。
陆钧泽手指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玻璃杯,想起对她赞不绝口的母亲,只见她一面就一见钟情的弟弟。
他不得不承认,容嘉穗确实挺有本事的。
在笼络人心上边她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要不是他见识过她真实的模样,他可能也会被她的表皮迷惑。
杯子里的水被他一口饮尽,喝惯了蜂蜜水后,忽的觉得这个白开水有些寡淡无味了。
陆钧泽倏的回味过来,这些日子她的所谓的乖,很有可能是她另一种进攻方式。
九点半的时候,容嘉穗回来了。
进门一眼就看到陆钧泽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撑着额头,茶几上都是一些合同文件。
听到脚步声靠近,陆钧泽看了容嘉穗一眼,又收回目光。
容嘉穗被他这一看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挡我光了。”
陆钧泽声音带着一点粗哑,像是鼻子不通气似的,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萎靡不振。
容嘉穗闻声乖巧的挪了点位置,然后在他身旁坐下。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说完她抬手想去探一探他额头温度,在半空中就被扣住了手腕。
“你干嘛?”语气里显而易见的疏离。
容嘉穗敏锐的察觉到了,但不在意,而是关心的问。
“你手好烫,你是发烧了吗?”
这句话倒是把陆钧泽问楞了,他确实感觉自己有些头昏脑涨,身体也有些发烫,但他向来体温都比较高,他也没当回事。
趁着他怔楞的这一会,容嘉穗捧住他的脸,额头抵额头测了测他的温度。
两人贴得极近,呼吸都交织在一起,陆钧泽甚至觉得容嘉穗呼在自己脸上的气,比他体温还要烫,那红润的唇瓣几乎要贴在自己唇。
陆钧泽心口一窒,闭上了眼睛,往后缩了点。
“你真的好烫,你等着我给你找个体温计啊。”
说完容嘉穗就起身去找药箱,忙前忙后给他又是测体温,又是拿出手机对药箱里的感冒发烧类的药挨个查询了一遍。
陆钧泽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动,哑着声道。
“我没事,你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容嘉穗难得一脸严肃。
“你别不当回事,一次小的感冒发烧也可能会要了你的命,我以前——”话说到一半,容嘉穗像是想到什么,眼神变得晦涩复杂,后边的话似戛然而止。
见陆钧泽一直盯着自己,她抽出体温计,一边看一边说。
“学长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我会心疼的。”
陆钧泽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容嘉穗刚刚看起来似乎有些脆弱。
容嘉穗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啪的一声关掉了药箱。
“我们现在去一趟医院吧,你都烧到39度了,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对症下药比较好。”
陆钧泽摇了摇头,仰头往后靠,头顶的光有些刺眼,他抬起手背遮住眼睛,身写着抗拒。
“不去,我睡一觉就好了。”
安静了一会,陆钧泽感觉自己腿上一沉。
他有些微怔的睁开眼看,就看到容嘉穗此时正跨坐在他腿上,小手扒拉着他的皮带。
他拧着眉按住容嘉穗作乱的手,“你这是要干什么?”
容嘉穗低头舔舐着他的下巴和耳垂,小腿死死压住陆钧泽。
“既然学长不肯去医院,那我就换个方式让学长出汗降温。”
“比如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