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她拽住慕情的头发逼她直视自己。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而慕情突然一改刚刚的嚣张的嘴脸,不顾被容嘉穗扯住头皮的痛感,扑通一声就直直的跪在玻璃渣上,而一旁的慕雅也换上了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瘫坐在地上。
容擎驱车赶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容嘉穗一脸凶狠的抓拽着慕情的头发逼她匍匐在自己脚下,慕情膝盖处的白裙被血色染红却顾不上自己,张开手臂死死护着身后的慕雅,一张白净的小脸,满是泪痕和惶恐。
“妹妹,你有气就冲着我发就好了,我妈妈怀着孕遭受不住你的毒打的。”
容嘉穗看着慕情如此丝滑切换嘴脸,还没来得做出反应就被容擎狠狠拽了一下,然后迎面就挨了一记掌掴。
“容嘉穗你真是反了天了!还不快给我松手!”
容嘉穗被打得一蒙,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腰撞上门框。
一时间她分不清身上疼,还是心里疼。
冷眼看着容擎一脸疼惜的拉起慕情,又神色紧张的检查了一番慕雅的身体,着急忙慌的问她有没有受到惊吓,忽的,容嘉穗就笑了。
原来在这摆自己一道呢。
容擎转头看到容嘉穗的笑容更是怒火中烧。
“你这小小年纪心肠怎么如此狠毒!你还敢笑?!”
之后面对慕雅母女当着她的面。栽赃陷害容嘉穗也没有反驳,只是直将背杆挺得很直,垂眸听着她们颠倒黑白。
原本佣人嘴里所说的拆她母亲房间是为了给慕雅改成衣帽间,变成了佣人打扫时不知道哪里窜进来一只老鼠。
慕情担心老鼠会祸害她母亲的房间里的东西,所以放了她养了许久的烈犬进去抓捕。
那狗被慕情用生肉喂养,训得野性十足,桀骜不驯。
饶是强悍的容嘉穗在那狗身上也吃过亏。
这么横冲直撞暴虐的狗,自然没轻没重,不稍片刻就将屋里弄得乱七八糟。
他们想补救就让佣人把一些贵重的东西搬出来再抓老鼠,却不料容嘉穗突然回来了。
漏洞百出的话术容擎却信了,根本不给容嘉穗开口的机会,立刻呵斥她,当场让佣人请了家法,将容嘉穗抽了个半死。
容嘉穗挺想笑的。
容擎靠自己母亲的资源和财势起家,说难听点的就是凤凰男一跃成为暴发户。
没有书香门第的文化底蕴和内涵,却跟着学着那些世家大族搞家法,立家规这一说。
最可笑的是,这些都用在了容嘉穗身上。
本来容嘉穗也不会被打那么狠,只是她太恨了。
被打得浑身发疼的时候,仍仰着头讥讽的反问她父亲。
“你要让她们进门,午夜梦回不怕妈妈和弟弟来找你吗?”
藤条被打断了两根,容嘉穗蜷缩在地毯上,疼得直抽气,但依旧没有低头认错。
一旁的慕雅见打得差不多了,这才假装大度去劝容擎手下留情,将人搀扶去书房顺气。
空荡的房间恢复寂静,慕情一改刚刚的委屈样,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半蹲在容嘉穗跟前,挑起她下巴道。
“啧啧,瞧这可怜见的模样,不都劝你识时务点吗,真犟~”
容嘉穗疼得厉害,嘴唇都在发颤,也懒得和她再斗嘴,而慕情却不满意自己唱独角戏。
眼神示意旁边的佣人关上大门,然后接过她让人早已准备好的盐水,呼啦就往容嘉穗被打得皮开肉绽伤口上撒。
如愿听到容嘉穗如小兽般的低吟,她笑得洋洋得意。
“我的好妹妹,你可快点好起来呢,不然你这守不住家就算了,男人怕是也抢不过哦。”
容嘉穗忍着剧痛嗤笑。
“你脸可真大,陆钧泽什么时候是你男人了。”
慕情却信心满满:“你信不信,你怎么样都越不过我前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