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虎大寿,
虎门乃镜州赫赫有名的一大门派,虎更是名震一方,自从几十年前,虎一战杀死了两个同境界的仇家之后,虎就在镜州彻底扬名立万了,
但凡是镜州之人,无有不知道虎威名的,
尤其是在虎门山下,只要提到“虎”三个字,几乎可止小儿夜啼,
虎在凝气宗师之中,修为虽然不是最高,但是他的战力却是相当的恐怖,就算是一些凝气中期的高手,也只能与他平辈论交,
当然,这些已经是老?历了,陈白最近发现,这个虎可能比表面上的还要恐怖,
他最近,似乎又突破了,
这个消息是最让陈白震撼的,一旦再一次突破后的虎,陈白简直不知道这个虎究竟能可怕到什么地步,至少此时此刻,他一个人就可以主宰陈白的生死,
这一次虎70大寿,也是方圆千里之内最最轰动的一件大事,
不,别是千里之内了,
就算是千里之外的一些门派,在听闻这些虎大寿的消息,也纷纷不远万里派人送上一份薄礼,以示交好,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谁也不希望自己无故结什么仇,
“虎,恭喜恭喜,摘仙楼刘大掌柜的,派人送上贺礼,”
“虎贺喜贺喜啊,悬剑宗江长老,派亲传弟子江慕容送上贺礼三份,”
“袁家家主……”
“……”
虎门今天是最热闹的一天,各路来拜访,送贺礼的人络绎不绝,人都排出去了几里地,还有,虎特地喝令,摆上千桌的流水席,
不论是谁,只要来就可以上桌用餐,
一整日不绝,
今天,虎也难得高兴的穿上了一身大红的衣袍出来见人,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赵家主,久仰久仰,快快入座,一号桌有请,”
“哈哈,老刘,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不行,你今天必须要先罚酒三杯,”
“王公子,快快上座,哎,还带什么贺礼……”
“……”
今天一整天,虎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酒席一角的陈白??的坐了一会,这时就借口离开了,
陈白目光一转,一个闪身间,就离开了这个大殿,
欢闹声渐渐远去,
陈白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虎门上下的弟子都被虎的寿诞给吸引走了,估计也不会有人想到,在今天宾客满堂,所有高手都在场的情况下,会有人在捣乱,
不过今天恰恰是陈白最好的机会,所有的弟子都走了,陈白反而更加的利于行动,
陈白目光一转,避开了一些零散的虎门弟子,朝着后山的山谷绕去,
这个山谷是一片废弃之地,终年隐藏在一片褐色的迷雾之间,瘴气弥漫,活人根本是没有办法在里面生存的,就算是陈白这种少年宗师,也只敢凭借自己的修为强闯上一个时辰,
不过这不代表这个山谷就没有可容人之处,
譬如虎门的药田,就是在这一片山谷之中,
从后山摸过去,路上,陈白撞见了一个虎门弟子,陈白尾随了他一段时间,赫然发现这个弟子竟然也是奔着这个山谷去的,
陈白沉思了片刻,这时直接跟了过去,
今天虎大寿,他来这干什么,
陈白想摸摸清楚,
一条山间小道上,一个虎门弟子手里提着一个灯笼,右手提着一个饭盒,这时嘴里哼着歌,在山道上缓缓的走着,
“妈的,这次虎大寿,我竟然还要来做这些事,真是晦气,这些人管他们干什么,我看干脆而死得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陈白吗,至于废这么大的心,我看这人早就死在外边了,怎么可能会来,”
这虎门弟子嘟囔着,一脸的不屑和不满,
“虎竟然什么那个小娘子不许动,呵呵,也不知道虎发什么疯,这么小心,到底在忌惮什么,不就是一个小人物吗,”,此人口中嘀咕着,一脸的不解,
“谁,”
就在这时,他大吃一惊,身后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紧接着,他整个人身子就被人扭了过来,一双冰冷的眸子迎上了他,
最后一瞬间,他看到的是一张金色的面具……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干什么,负责什么的,”,陈白死死的盯着他,冰冷的眼神中,一道道诡异的?色在蠕动着,陈白的眉心?色印记浮现,宛如竖眼,
这个虎门弟子浑身抽搐,这时陷入了一个无怪的状态中,只见他双目呆滞,整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傻掉了一般,
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陈白,
“勾魂术,”
这是陈白来的最简单的一个神通,能控制修为比自己低的人,逼问一些问题,
事后,这个人根本不会记得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昏睡了一段时间,
“我、我叫张金贵……”
虎门弟子口角留着诞水,这时一动不动,呆呆的道,“我要去给那些人送饭,我是看守地牢的守卫,”
陈白眸中精光大闪,“地牢,地牢在什么地方,,”
“前、前方的山谷,”
这一刻,陈白的眸中不禁爆射出一道精芒,整个人的呼吸都不禁一阵急促了起来,地牢,地牢果然在这里,这一刻,陈白身子都不禁激动的微微发抖了起来,
小汐,哥哥要来了,
目光转来,一片冰冷,
“噗嗤”一声,陈白一刀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这个虎门弟子骤然从呆滞中转醒过来,整个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陈白,“你……,”
可惜,他连最后一个完整的字都不出来了,
“再见了,”
陈白眼神一片冰冷,将他的尸首推进了山谷里,对于虎门的人,陈白素来没有一丁点的好感,这些人统统该死,
拾起这个男子掉落在地上的钥匙,陈白这时匆匆的朝山谷走去……
“妈的,小张今天怎么这么墨迹,饿死老子了,”,山谷一个极其隐蔽的一角,这里留着一条几乎无人注意的小缝,可是在这个小缝里却是一片别有洞天,
这是一大片的地牢,虎门建设出来,专门用来关押各种人的,
其中一个地牢中……
阴暗潮湿的地面,仅仅只有一些稻草,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目光呆滞的少女,一动不动的蹲坐在角落里,她脸上全是泥,破烂的衣服几乎包不住她瘦弱的身躯,
地面,刻着一笔一划,无数个“正”字,这一笔,就代表着一天,
陈汐在这个阴冷的地宫,唯一能做的就是刻字,聊以计时,而此刻粗略看去,地面竟刻满了足足近一百五十多个“正”字,
“两年多了,哥哥怎么还不来呀……”
陈汐泪流满面,整个人已经有些呆滞了,泪水混合着脸颊的泥流下,冲刷出一片白腻姣好的肌肤,一道轻轻的呢喃从地宫中传出,“……哥哥,我怕,”
“我真的好怕啊,”
“……”
“今天小张怎么这么墨迹,”,一虎门忍不住看了一眼外面,口中骂骂咧咧道,“真是不爽,他们都可以大吃大喝,我们却要待在这里受气,”
“就是,要不是这些死狗拖累,我们哥几个早去享福了,”,一个虎门弟子无比鄙夷的看了身后被关在监牢里的人,口中不出的轻蔑,
“什么人,”
就在这时,两个人一呆,一个金色面具的男子诡异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一道诡异的?芒从男子眼中透出,两个人齐齐一呆,僵在了原地,
目光中一片呆滞,
“呼……”,陈白轻吐了一口气,这时缓缓的收回了目光,
“小汐,小汐你在吗,你在哪里,”,陈白这时呼吸急促,激动的几乎不能自已左右环顾,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