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电话拨通了一会儿才被对方接通。
顾君霆手机免提开着，他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一脚油门就滑出了顾家大门。
电话那头有些杂音，风呼呼地往话筒上撞，传到他的这片空间。
姜汐像是愣了一下：“顾总？”
她继续说：“什么事？”
顾君霆目光锐利地看着路况，神色晦暗：“我要下午的文件。”
“在……”顾君霆的重要文件她都是放在他办公桌后面的那个柜子，但是姜汐停住了，她看了看时间，转而继续说道：“那我到公司去找给您。”
挂断电话，姜汐把手里的头盔放在了季伟泽的摩托车上。
“抱歉啊，老板临时要份文件，我得回公司去了。”姜汐脸上满是歉意，实则她内心是松了一口气的。
吃晚饭时季伟泽说安排了山顶的露营，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这么一辆摩托车，说要带她去山顶看流星，还给了她一个头盔。
“呃，现在就要去吗？”季伟泽眼里的失落似乎丝毫没有掩饰，看得姜汐都觉得有些歉疚了。
可她其实不太想跟他一起去山顶，但是刚刚他盛情邀约，姜汐连拒绝都觉得不好意思。顾君霆的电话来的正好。
“姜助理工作太忙了吧，这么晚还要回去加班。”季伟泽看出她的歉疚，他表示理解地笑笑，然后把姜汐放下的那个头盔戴在了她头上。
“我送你去，上车吧。”季伟泽跨上摩托车，扭头看姜汐。姜汐不好再拒绝，于是坐了上去。
季伟泽开得速度不快，姜汐一路上捏着他的衣角。看着夜晚城市的灯光从身边一闪而过，姜汐在这一刻放空了脑袋。
到了顾氏楼下，姜汐下车，摘掉头盔递给他。季伟泽伸手，姜汐没想到他会这样，躲闪不及，被他揉了揉头顶。
“小汐，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正式交往，你不用急着答复我，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
季伟泽拉下头盔的挡风，笑着和她挥了挥手就疾驰而去。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轰鸣远去。
姜汐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上楼去了，很快就找到了顾君霆要的东西。顾君霆也正好打了电话来。
“下来。”他就说了这么两个字就挂断了，姜汐有点莫名，收好了文件确认了门锁就下楼了。
顾君霆车子就停在门口，姜汐快步过去，见他降下车窗，沉声说了句：“上车。”
姜汐把文件从车窗递进去：“顾总，我打车回去就好。”
顾君霆这才转过头，看着她再次说：“我送你。”不容拒绝的口吻让姜汐没再推辞。
车里有点低气压，姜汐觉得甚至觉得有点闷，又降下了一点自己这边的车窗。
从顾氏到姜汐家并不远，但是这一路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子终于进了小区，停在了她楼下。
“谢谢顾总送我回来。”姜汐快速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地，却见顾君霆熄了火也下了车。
“？”
“借个卫生间。”顾君霆说。
“……”
电梯里又碰到了上次那个老人家：“回来啦，现在的年轻辛苦啊，工作到这么晚，姑娘你对象还接你下班，挺好。”
姜汐觉得气氛更尴尬了，刚想解释一下这不是自己对象，电梯门就开了。
顾君霆：“到了。”
姜汐开了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顾君霆搂住压在门上，门重重地被关上，声音不小。
“顾……”姜汐的声音被顾君霆全数堵住。
她捶他的胸口，他岿然不动。她捶他的后背，被他箍地更紧。
她放弃挣扎，手臂软软地挂在他肩上，无力地承受他的索取。
顾君霆这才放过她的唇舌，黑暗中她的嘴唇泛着微弱的光，他手指抚摸她的颈侧，另一只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突然的光线让姜汐猛地闭上眼睛，顾君霆看见了她颈间那枚已经褪色的痕迹，低头贴近那里。
重新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