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摇摇头,表情有些难看地说道:“你别逗了,那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你看。”路明非唰一下把自己的大腿皮像是削甘蔗一样削下,他脚下的石头顿时变形,扭曲的不成样子。
“你看啊,这是袄景教的功法,它生效,那个世界上真实的!”
“唉.....”路谷城叹口气,从路明非的手里拿过刀也同样把自己的大腿皮削下。
晦涩难道的语言从路谷城的嘴里念出,他的脚下的地面也和路明非的一样开始扭曲。
“这是龙族的伟大能力,叫做言灵。”路谷城解释着,“你刚才做的,分明是无意识发动了言灵。”
“不可能。”路明非的声音带着颤抖,“巴虺!你没有巴虺的注视,你看我,我已经好了!”
他看向自己的大腿,果然新的皮肉已经生成,把刚形成的血痂都撑破了。
“这不是都一样.....”路谷城亮出自己的大腿,一些肉芽不断生长着,不久便连成一片。
“不对不对,这里不是普通世界,你不是我叔叔。”路明非捂着脑袋跪在地上。
“明非,我就是你叔叔,也怪我没早点把龙族的事情告诉你,所以你才会这样的。”路谷城的表情有些自责。
“龙族?”路明非像是抓住了什么,“没错,龙族。”
“路鸣泽,路鸣泽!”
他大声地呼喊,想要召唤那个衣着讲究的小男孩,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更让他熟悉的声音。
“路明非,你喊什么啊?”
“鸣泽,路明非现在是精神病人,你让着他点。”
简单的对话从路谷城的手机里发出,屏幕上是路明非的婶婶还有那个胖胖的路鸣泽。
“鸣泽欺负你的话,我为他道歉,但是你真的不能再这么疯下去了,否则整个世界都将毁灭。”路谷城忧心忡忡地说。
“世界?毁灭?”路明非疑惑道,“为什么会毁灭?”
“因为你面前就站着三只灭世级的龙王,伟大的四大君主,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以及康斯坦丁。”
“大地与山之王芬里厄,想必它的妹妹耶梦加得也要回来了吧。”
路谷城低下头,眼神有些暗淡地说道:“它们都是想毁灭人类的神,毁灭我们的一切,包括麟城和薇妮。”
“不会的,小康信奉无生老母,他信任慈悲!”路明非吼道,“他不是你说的什么神!”
“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理解,没有什么无生老母,没有什么袄景教,更没有什么巴虺。”路谷城有些无奈的说,“刚才不是给你演示了吗?”
“那些都是言灵。”
“我们家族拥有强大的龙族血统,可以做到这些。”路谷城说着,双手呈并蒂莲状,满脸慈悲,嘴里念道:“无生无灭,真空家乡。”
他的身上泛起白光,《白莲圣经》的效果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看吧,这就是言灵。”
“难道,那个世界真是我幻想出来的?”路明非用手猛锤自己的后脑,又跪在地上拿头撞击地面,直到视线被血红色覆盖。
“叔叔......”他抓住路谷城的手,眼睛里全是哀求和渴望。
“什么事?”路谷城握住他的手,语气平和。
“求求你不要骗我,我真的......”
“我真的分不清。”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分清,两个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
“你不知道心素多么难受,小戏子她就是因为我分不清才死的。”
砰....砰...砰....
“求求你,别说谎话,求求你。”
“告诉我,那个世界是真的,求求你。”
“叔叔没说谎话。”路谷城拉起路明非,把他血肉模糊的头转向康斯坦丁三人,“你现在把他们三个杀了,叔叔就带你回家治病。”
“看起来你在幻想世界过的还算不错,所以才会这么留恋。”
“我不是留恋,而是接受了,被动接受,它是真的,这里也是真的。”
路明非说完全身就裂开变成碎肉。
“你看,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几块肉沫拼接成嘴说,“七次苍蜣登阶,我已经没法维持现状了,叔叔,我真的很疼,每天都很疼。”
“我已经十年没睡过觉了,我害怕。”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身的痛苦会把周围所有的人全痛死。”
“我这辈子不敢有朋友......他们都害怕我,怕我睡着觉就把他们杀了。”
路明非的身体重新聚集,满脸是泪。
“血之哀。”路谷城说,“那并不是因为你自己的问题,而是因为血之哀。”
“那是什么?”
“你天生强大的龙族血统会让你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普通人会排斥你、疏远你。”
“我们同样是混血种,这种感觉我也经历过,很孤独吧。”
“嗯。”路明非点点头,“就算有什么亲人,他们也会因我而死。”
“没事。”路谷城说,“你还有我。”
“你的身体也不是因为什么登阶,而是你在幻想他很疼。”
“你试试看,想象一下它不疼呢?”
“不疼?”路明非闭上眼睛。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种无时无刻不再折磨他的痛苦居然真的消失了......
.......
“喂,你们快点~!”夏弥在前面喊着。
“你小点声,我们这是在逃,而不是走正门。”楚子航边说边把打昏的护士拖进病房。
“你们要找的那对母子在哪?”凯撒看向梁晓东和老张头。
“应该就在这一层。”
“他们叫什么名字?”楚子航拿出手里的数据单。
“胡伟德,还有他妈妈。”梁晓东忘记了胡妈妈的名字。
“找到了,他在.....”楚子航疑惑地看向他刚拖进护士的房间,“他应该就在这里,但是里面没人啊。”
“我看看。”梁晓东推门一看,随后指着桌子说道:“这不就在这。”
“诶诶诶,别演了。”梁晓东拍拍桌子。
砰!
病房的门倒了下去,鼻青脸肿的“门”从地上爬起,看向四周说道:“我们要出去了吗?”
“原来演的是门。”梁晓东拍拍脑袋,“没错,我们去找路哥。”
一旁的楚子航和凯撒紧缩眉头,因为他们刚刚他们面前的确实是一扇门。
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古风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