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虽然没有过多的管过白云微的闲事,但是这件事情他刚好知道一点。
听见门口的争吵声,白云微打开门一看,居然是白延在和虞梦华说话。
白云微眉梢聚拢,“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延的房间在三楼,平常也根本就不会来这里的。
“也没什么,就是路过的时候恰巧听到了一点不该听的事情,白云微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就别再乱打主意的。”白延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身白色的西装不好好穿,胸口的酒红色领带也斜挂着。
“再管别人的闲事之前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白云微上下打量了一翻这个哥哥。
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会是自己的哥哥,就这个不正经的样子,真的丢人。
白延见她不听人劝还死不知悔改,舌尖盯着嘴角,悠悠的离去。
不听人劝就算了。
“唉,你哥哥这个样子,将来你爸爸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他啊。”
虞梦华发愁的说道,白家到这一代算是彻底的完了,她怎么就生下来一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妈,不是有我吗?”白云微抓住虞梦华的肩膀肩膀安慰说道。
虞梦华这次没再吭声。
白云微再优秀终究还是女生将来是要嫁出去的,怎么继承家业?
除非是找一个家世不怎么来入赘,但是家世不怎么样的自己又看不上,她的女儿要嫁肯定就要嫁最好的。
唉,白延什么时候能够争气一点啊。
虞梦华心里犯难,摸着肩膀上白云微的手满目愁怨。
白云微默不作声,只是唇瓣微微抿了一下。
果然,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都没有要让她进入集团的打算。
在他们的眼里能够看到的还是只有哥哥,哥哥才是他们唯一可以依靠的。
虞梦华离开之后,白云微在房间里思考自己应该怎么面对新的考题。
这一次的失利让白云微丢进了面子,下一次她一定不能再输了,前三的位置自己是一定要预定的!
说到知名大师的画作,白云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曾经在老师那里看到过的一幅画,那幅画是宋朝初期李成大师的画作《读碑窠石图》。
当时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这幅图放在眼里,毕竟白家要什么样的画作没有,但是现在白云微想起来只觉得膈应的慌。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老师去世之后,东西全部都在余欢的手上,那幅画应该也在余欢的手中,她到时候有很大的几率会绣这幅图。
自己必须得要想另外的办法才行了。
一定要碾压了余欢才行。
白云微想起了以前仓库里自己好像曾经见到过一些名家的古画,因为年代的久远怕别磨损了,所以就让家里给收起来了。
于是白云微到楼下负一楼的仓库里去寻找了。
白泠此刻正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哥哥嫂子看电视呢。
看着电视上播放着的偶像剧,白泠有点犯困了。
温书雅用余光扫到白泠这幅兴致缺缺的模样,恨铁不成钢。
她这次叫白泠下来看电视就是为了让白泠好好看看恋爱应该怎么谈。
按照白泠的这个冷性子,要和裴倦成事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了呢。
白泠淡淡的瞥了一眼旁边,看到白云微去了楼下。
虞梦华对于今天上午的比赛本来就很有意见,这会儿既然大家都在场,她正好问问看。
“姑姑有一件事在我心里已经憋了好一阵了,这要是不问出来我是真舒服,我才疏学浅不如姑姑博学多才,还挺姑姑帮忙指点一二。”
白湛在一旁练习书法,鼻尖挥洒自如,字迹苍劲有力,气势磅礴,大家风范。
听闻了虞梦华的话,他抬头,“你是该多看点书了,给后辈树立一个好的榜样。”
虞梦华感觉子觉得心口莫名的就被扎了一刀。
温书雅抬手遮去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白泠倚靠在沙发上,她的周身好像自带了一股娴静的氛围,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地就感觉到美好。
“你说。”
“为什么今天微微的作品连前三名都没有进?她那件作品我看过了,很好呀。那么漂亮,她又做的那么努力,绣功难道还能输给别人吗?”虞梦华双眸微侧,似嗔怪的眼神看着白泠替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
白泠就知道他们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她的作品是很华丽,精美,绣功也尚可。”在参赛选手中算上佳。”听到白泠这样说,虞梦华心间的阴郁扫去一半,她的女儿当然优秀了。
“但同样她的设计图太过于繁琐了,为了能够更好的体验出婚服华丽与霸气,她竟然选择了透气性和舒适感较差的涤纶面料最为底衬。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换句话来说,这衣服是她为自己做的,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可以舍弃舒适度也要在比赛场上展现最华丽的一面。证明她这个人虚荣,浮躁,一心只想追求功名利禄,不惜牺牲自己。”
“这……”虞梦华被说的面红耳赤,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号。
白泠用词太直白,直接就批判起白云微,让她连维护的话都哽咽在喉咙里。
温书雅看她还心有不服气,唇瓣抿过茶水道:“看来你是真的该多看点书了,作为一个绣师的母亲你对刺绣却一丝也不懂。”
温书雅可是上一代的白家当家主母,身上自带一股隐隐的霸气,尤其她冷着眼眸看向旁人时,虽然已经将近五十了,但是保养得极好。
脸上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她身上穿着疏桐的旗袍,岁月的沉淀并没有令她变得沧桑,反而是更有韵味。
“云微的作品虽然好,但是在比赛场上一众作品中却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根本就算不得出彩。”
“这道题考验的不单单是绣师的绣功,更重要考验的是绣师本人的品性。一个内心浮躁的人,在刺绣这条路上是不会长远的。”温书雅端着端着茶杯看着虞梦华悉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