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扯下一角衣衫，擦了擦脸，看着对方点头道：“当然。不是我，还能是谁！”
“为什么对我出手，你又是谁？”中年人大皱眉头，“老夫是万兽门的长老刘大年，与你应该没有恩怨吧，莫非是我家少门主惹到了你头上，想要过来报复？”
姜凡闪过古怪之色。
这家伙的脑筋转的倒很快。
“我家少主呢？莫非被你杀了！”刘大年心中忽然咯噔一下，“不应该！你气机还没有沟通天地，显然是处于后天之境，即使少门主他们一行人不是你的对手，也能逃回来一两个，老夫却没有听到任何回信，怪哉！小家伙，为什么对我出手？”
“因为……吼！”
姜凡吐出两个字，就从喉咙中喷出了一股热流，化作箭矢疾驰而去。同时身形一纵，长刀裂天，依然是万重浪。
战法战法，唯有战，才能快速演法。
早有警惕的刘大年闪身躲过音波攻击，长剑一抖，嗡嗡作响，不退反进，剑尖就刺向了姜凡的咽喉。
躲避的同时刀法变，手腕转动，刀尖斜着划向对方咽喉。
刘大年身法展开，竟然留下了残影，躲避的同时，也一剑撩向了姜凡的心尖。
各自变化都太快了。
还不时的传出刀剑交击的刺耳声音。
弹指间，两人就试探了十八次。
姜凡眼睛微眯，云步展开，也施展出了种种刀法与对方搏斗。
他也发现了。
对方剑招非常精妙。
而且无论是反应还是速度，都不下于自己。纯粹的肉身之力，若是不催动万重浪，他要弱上很多。若是爆发，就是更胜一筹，但也形不成绝对的压制。
对方太过灵活，不像当初重伤状态时的贾东升，根本无法逃跑躲避，只能硬抗。
若是催动真气，自身力量却明显强于对方，可依然无法形成绝对的压制，但明显比爆发万重浪第五刀的力量更强。
肉身之力，随着经脉开辟，终究跟不上了，哪怕有着万重浪这等绝世战法。
对于自身实力，姜凡也有了大致判断。
肉身之力很强，特别是催动万重浪之后，可少于变化，除非处于绝对的压制状态，以势压人，否则面对先天强者，难以形成有效的杀伤力。久了，最多只能自保。
真气之道，力量更强，明显比对方更强，但也无法形成绝对的压制。可变化精妙，能让他处于上风状态。
姜凡有心试探，也想要窥视先天境界的情况，一时间，两人斗的旗鼓相当。
刘大年猛然爆发，就骤然退后：“等等！”
姜凡眼睛一眯，却也停了下来，淡淡道：“怎么，你要求饶？”
“一个小小后天之境，让我求饶？你哪来的自信！”刘大年不禁笑了，却又极为认真道，“我入先天已经五六年，打通了六条经脉通天地，在先天之境中也算是高手了，后天之境面对我，犹如羔羊一般，弹指可杀。就是所谓的天才，在我面前也不值一提，可你明显是后天之境，如何做到这这般强大的？”
“想知道？”姜凡笑了。
“当然！”刘大年笑眯眯的点头，“只要你告诉我，什么恩怨之类的一笔勾销，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些不过分的条件，比如先天之境的修炼经验等等。”
“那你先告诉我，先天之境有什么划分？又有什么禁忌？”姜凡直接询问。
“先天之境分为四步，开天门，通天地，凝气成兵，罡气护体。”刘大年说着，瞳孔就是一缩，“这问题太微不足道了，若是有师门传承，轻易就能知道，你却要询问。小兄弟，你没有师门，更没有传承，我说的对吧？可你在后天之境却这般强大，是因为吃了什么天财地宝？还是天赋异禀？”
开天门，通天地，凝气成兵，罡气护体？
姜凡记在了心里，却已经明白对方猜出了自己几分底细，再想询问一些事情，恐怕就难了。
“想知道？那就打败我！”他说着，就一跃而上。
唰唰唰……
刘大年手腕一转，长剑上光芒流淌，就是三道剑气袭击而来，让姜凡不得不停下来，扭动身子躲开了攻击。
“这才是先天强者的标志，也是先天强者强大的原因，近战无敌，远攻必杀。”刘大年转动着长剑。
剑尖上光芒吞吐不定。
“我想杀你，你根本就近不了身，至于力量强大？又有什么用！”他哼了一声，语气就软了下来，“告诉我，你是怎么成长到如今地步的？我是爱才的，特别是你这等天才，最为喜爱。只要你诚实，只要你本分，我就收你为徒，传你先天之道。哪怕不愿意，我也可以介绍我们宗门的门主，或者更为强大的长老，让你拜师。从此以后，先天之道，坦途一片，就是更进一步的武道宗师，也不是不可能。否则，就凭你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将你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记住了，先天不可辱。”
“谁辱杀谁！”
刘大年最后两句说的格外冷酷。
“拜师？”姜凡露出犹豫之色，“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刘大年眯了眯眼，“你还年轻，有着大好的未来，告诉我你是怎么修炼的？在哪儿意外的找到了好东西吃掉之后修为大增的？”
“这个……”姜凡更加迟疑，目光一凝，似乎下定了决心，可依然反问道，“万兽门真的很强大？门主什么修为？有多少先天强者？”
“你这小家伙，是套我话呢，也罢，我就告诉你，让你知道我万兽门的威风。”刘大娘挺了挺胸膛，“门主是武道宗师，宗门之内，还有整整九位宗师强者，就是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宗门。现在的门主，正在闭关修炼，一旦出关，就是大宗师强者，到了那时，放眼天下，万兽门独尊。就是皇帝老子来了，门主也只是拱拱手就行了。”
姜凡闪过古怪之色。
我想要打听万兽门内的情况，你他娘的，竟然也不老实，直接唬我。
宋飞龙都说了，他爹只是先天圆满而已，好家伙，到了你这边，却是闭关在突破大宗师？
鈤啊！
除此之外，还有九位宗师？
你咋不上天呢！
“厉害，牛逼，没想到万兽门这么强大！”姜凡露出震惊之色。
他左手却在胸前接连按动。
暗中，催动了七劫焚气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