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贺,是一名普通的琼海人,目前无业,也不打算就业。
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有房,也有钱!
老城区的房子我有二十多套,这些房单是租出去我就能收入一笔丰厚的租金。
往常我都是要睡到12点的,不过今早……为什么有些头疼……
青黑色的光芒干扰着他,直到他不堪其扰,睁开了眼睛。
也是他睁眼的同一个瞬间,光芒消失了。
王贺在半睡半醒之间被疼醒,坐起身来揉了揉头,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
“谁啊?”他大喊道。
门外沉默了一下:“租户!”
租户?租户一大早能有什么事,八成就是让自己修这修哪呢,这么一想,他更头疼了。
“等着,我还没起床!”
“行,你快点……”
王贺丝毫没有意识到,对方为什么没有直接报名字,而是含糊的用“租户”二字掩饰了过去。
认真的将自己打理了一遍,确认又是新一天的精致男孩,王贺朝门口走去。
对着猫眼一看。
男的,没见过,不是租户。
“我最近得罪什么人了?”王贺小声自语着,突然看到在门外可疑男子的身后,还有一名卡普里尼族的女士。
那是二楼的租户,听说是一名火山学者,这段时间在研究雷琼火山群,其余的倒是不清楚,那这男人应该就是对方的朋友之类的,毕竟也不是一个种族。
照他王贺来说,火山学者来琼海,怕不是有病,雷琼哪百年就改造成景区了,研究啥?研究客流量?
这么想着,王贺打开了门,他的门内还有一根防盗链,倒是不用担心被门外的不知名男子破开房门。
“有什么事吗?”王贺看着明显是主导人的华银开口。
华银没有说话,盯着他看了一阵,直到他有些发毛得起鸡皮疙瘩才慢慢说道:“是有些事情,关于二楼住房的问题,要不房东出来慢慢说?”
“住房问题,你要退房?”王贺也就只有这样想了:“合同上可是写好了的,未满一月以一月算,只退押金!”
“不是退房的问题。”
王贺有些纳闷:“那是啥?”
“有关二楼房间的上一任租户。”华银笑着说道。
“嘭——”门被一把关上了。
华银看着眼前的门,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这房东果然有猫腻!”
“房东先生,请你配合一下,如果你是这种态度的话,我不介意用暴力解决问题。”隔着门,华银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贺嗤笑:“暴力?你能有什么暴力,我这道门可是专门请术士来加过防御符文的,就你那体格……还暴力,真让人笑掉大牙。”
说完他便转身,想要回床上继续睡一会儿。
回头瞥了一眼门上的符文,确认符文没过期,还在生效,王贺一脸放心的……
“轰——”
理论上可以抵挡子弹的房门被直接轰开了,倒下的门“嗡——嗡——嗡——”发出声响,甚至还在冒着金色的小闪光。
“房东先生,我有些难做啊,毕竟未经主人允许强行破开房门,实在不是一名绅士所为……”呲牙笑着,华银手上的波纹逐渐散去,“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房东先生。”
“可……可以了……”
……
王贺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低声下气的一天。
“姓名?”
“王贺。”
“年龄?”
“25。”
“性别?”
“你瞎……男。”思索了一下,王贺还是把嘴里的话给吞了下去。
“那么,性别男、25岁的王贺先生……你应该已经清楚我们的目的了,那么再重复一遍……二楼房间的上一任租户,究竟发生了什么。”
华银的语气有些冷漠,再加上之前使用深渊技艺对王贺的干扰,此刻的王贺只觉得华银像一头洪荒猛兽,稍不留神就会把他吞噬。
在如此强压之下,王贺一介普通人理论上自然不会有什么保留,话语中带着些许颤抖,也不知是对华银的,还是对他讲述的这件事。
“前一任的二楼租户,早就死了。”王贺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那是恐惧中带着一些看下水道里的低贱青蛙的表情。
华银倒是没有惊讶:“果然是死了吗?”
“死了?怎么死的。”艾雅法拉倒是有些警惕,毕竟自己住过的屋子死过人,实在有些让人膈应。
“不要急,咱们先听王贺先生说完。”华银一只手搭在了艾雅法拉的手上,“王贺先生,你继续。”
王贺咽了一口唾沫,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继续开口道:“上一任租户是一个疯子,叫做李炳琅。”
“李炳琅!”艾雅法拉突然惊呼,“我听说过他,他是炎国著名的考古学家!”
“咳咳……”华银吓了一跳,“不是,什么学家?”
“考古学家。”
“考古什么……算了,不玩这梗了……草?考古学家?!”华银一脸黑人问号。
泰拉有考古学家,那没事,正常,毕竟是个世界都应该会有考古学家。
但是,如果说这考古学家和克苏鲁神话扯上了关系,不要想,扭头就跑!考古学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像在跑团中,车考古学家的卡总会遭人嫌弃一样,至于为什么,因为考古学家见一个东西就想要摸一下/解读一下/模仿一下/学习一下,造成的结果大概就是——团灭。
今天解读神话知识陷入疯狂开枪毙了队友,明天就能召唤个邪神出来。
团灭发动机!说的就是我考古学家哒!
在二楼房间里感受到的神话气息可不是假的,华银强行忍住心中的躁动,听王贺把话说完。
“对对对,就是那啥子的考古学家,不过他已经死了。”
“丝毫不意外呢……”华银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考古学家暴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继续讲下去,这李炳琅疯在哪里?”
王贺沉思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才来的时候还好,不过慢慢的就像疯了一样,除了不修边幅,还会指着其他的租户说人家是怪物,一天到晚嘴里都念叨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华银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潜在疯狂状态产生的幻觉,这也太真实了吧。
“对了,李炳琅他之前还在家里画了很多鬼画符。”
“鬼画符?什么鬼画符?”华银指节敲了敲茶几说道。
王贺思索了一下:“五芒星,扭曲的五芒星,在中间还有一只眼睛,看着就有些瘆人。”
旧印!
扭曲的五芒星中有一只眼睛,这描述毫无疑问就是旧印。
“李炳琅是怎么死的?”没管旧印的事,华银继续问道。
“上吊死的,是自杀,死屋里了……”王贺的声音有些没有底气,毕竟死过人的屋子租出去本身就有些缺德。
华银没管王贺,继续问道:“什么时候死的?”
“十几天前吧,警局也有备案……”王贺丢出了警局,想要以此来警示一下华银,不要做的太过分。
华银看出了王贺的想法,无所谓的笑了笑:“警局可吓不到我,我只是想要提醒一下你,不要自误啊……王贺先生。”他的手往茶几下一拉,拿出了一张羊皮纸。
羊皮纸很新,只是上面的字迹是由一些血液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