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高大的男子,从豪车上走下来。
他昂首阔步打量了下,径直走向门口。
“你是崇宁?”
崇宁并不认识他,问道:“您是?”
男子笑了下说道:“我叫胡昌珉,段氏金店的总经理。”
崇宁有些疑惑,“段氏金店?”
在海底墓之前,他曾经把玄真给的五块黄金板料,卖给了段氏金店。
难道,这些黄金有问题?
黄金来路不明,确实会有麻烦。
玄真那小子还真说不准!
一时间,崇宁稍微有点紧张。
胡昌珉也看出了崇宁的紧张,笑了下,说道:“崇宁兄弟,我是段静蔓的未婚夫。”
“静蔓说,静芷醒了想见你,让我顺道把你捎过去。”
崇宁松了口气,“哦,这样啊。我正准备过去呢,那有劳您了。”
说着,他跟着胡昌珉走进那辆豪车。
三叉戟豪车,引擎如同野兽轰鸣,异常吸睛。
马路两侧,顿时引来众多美女的目光。
段静蔓端庄大方,心性沉稳。
但她的这个未婚夫,倒显得很是张扬。
胡昌珉开着车,说道:“听静蔓说,你是鉴宝精英啊,还获得了星象勋章。”
崇宁很谦虚,说道:“虚名而已,勋章也是侥幸获得。鉴宝这行,我还得多加学习。”
胡昌珉笑着说道:“我是个大老粗,古玩古董,真真假假,感觉虚的很。”
“一个小瓶子动辄几百万,我感觉真不如几块黄金来得实在。”
“真遇到什么极端情况,那小瓶子就是个夜壶,一文不值。那黄金,啥时候也是黄金!”
这番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事实。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任何时候,黄金都是硬通货。
尤其战乱的时候,古玩字画真就是一张废纸。
前些年,某小国发生变故,港市的某收藏大佬就低价收购了许多红宝石。
在国内一拍,直接翻了几十倍,一战成名。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人才,别折腾什么古玩了,跟我学做金店生意吧。”
崇宁笑了下,没有说话。
胡昌珉见崇宁没有搭话,也不再说什么。
豪车风驰电掣,速度极快。
过了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洛江医院。
崇宁还有些好奇,“转院了?”
之前的时候,段静芷是在一所指定的军医院。
胡昌珉应了声,说道:“静芷没什么大碍,昨天就转院到了这里。”
说着,两个人来到了康复中心。
崇宁对这一片,还算熟悉的。
之前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住过几天。
一间专属病房里,段静芷侧靠着枕头,正和旁边的段静蔓说着什么。
胡昌珉敲了下门,走了进来。
段静蔓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崇宁来了。”
段静芷的脸庞,也浮出笑容,“宁哥儿。”
崇宁看到段静芷无恙,很是开心,说道:“你醒了。”
段静蔓脸带微笑,“我和你姐夫,出去散散步。你俩说话吧。”
说着她拉了下胡昌珉的衣服,走了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了崇宁和段静芷两人,气氛有点微妙。
段静芷脸色红润,说道:“你坐啊。”
崇宁坐在床沿上,轻咳一声,说道:“你没事就好。”
段静芷反问道:“你没事吧,我打电话也打不通。”
崇宁摸了下后脑勺,讪讪一笑,说道:“我回来后,睡了三天三夜。”
段静芷淡淡一笑,“小猪子一样,睡三天。”
崇宁问道:“你什么时候出院啊?”
段静芷说道:“明后天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说来也怪,我的伤口竟然都快愈合了,真不知道玄真用的什么奇药,连医生都惊呆了。”
崇宁笑了下,他自然知道,伤口愈合都是千金手灵力的妙用。
段静芷突然低叹一声,“出院,就得回家了。”
说罢,她的眼眸微沉,似乎有什么心事。
崇宁不解,说道:“回家还不好吗?你怎么了?”
段静芷的心里,好像满是苦水。
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如何来说。
崇宁就坐在旁边,也不催促,静静等待着。
过了良久,段静芷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前往海底墓吗?”
崇宁沉吟下,说道:“你是想寻回那枚家族信物?”
段家身为五门之一,前往海底墓无可厚非。
他们前往海底墓,自然是想找回那枚家族信物。
也就是在曾千帆手里的,那枚战国虎符。
段静芷点了下头,说道:“段家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崇宁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段家确实有很多人,千金就有三个,老大段静薇,老二段静蔓和老三段静芷。
在洛江鉴宝比试中,郑凌峰是盛古拍卖的鉴定师,代表着段家。
这么凶险的事情,段静芷为什么执意前往呢?
一时间,崇宁也被问蒙了。
段静芷沉默了很久,说道:“我爸快不行了。”
这一句话,让崇宁震惊不已。
段静芷的父亲,正是段氏集团的掌控人,段鸿禹。
这是跺一脚,洛江都得震三震的人物。
他竟然快不行了?
这个消息,外界谁都不知道。
可见,段家早已经封锁了消息。
否则的话,整个洛江都得发生巨变。
崇宁这才想到一些端倪,在各大活动上,最近确实没见到段鸿禹的身影。
就连那次洛江鉴宝比试,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没有露面。
崇宁问道:“令尊,得了什么病?”
段静芷的脸色难看,眼眸里尽是泪花,“癌症晚期,只有不到三个月了。”
崇宁都有些不忍,安抚说道:“专家的话,也不能全信,多找几个看看。”
段静芷摇摇头,说道:“已经找了京都好几位出名的权威专家,他们的诊断结果,都是一致的。”
说着,她再也控制不住,扑在了崇宁的怀里,哭了起来。
崇宁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
“好了,好了,都会好起来的。”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打开了。
一名护士走了进来,“段小姐,量体温。”
段静芷连忙坐起来,拂了下头发,擦干泪珠,脸庞还带着一丝娇羞。
“崇宁哥,是你啊?”那名护士惊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