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脚步很乱,但房间里的脚步却是很清晰,听起来像是两人一组分开检查每一间卧室。门外的人只是将门踹开后,两人一齐径直的往卧室里走去,听起来只是草草的将衣柜部打开,两人就走到厕所门口站定集合,他们强有力的心跳听起来就在耳边,我们之间就只隔着一堵墙的距离。
我知道,厕所的这面墙壁处于一个视觉死角,如果不看镜子,必须要走进厕所才能看到这个位置,但我也知道,站在门口往镜子里一看就会发现我们的位置,但是我没有去提出我的疑惑,也没有去问司徒姗具体的原因,从她的话语中我感觉到了她的急迫,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司徒姗。
司徒姗也没有让我失望,两人只是在厕所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不看镜子,人就不会呈现在镜面上,这,就是司徒姗交代我不看镜子的原因!
虽然我不知道司徒姗是怎么知道的,但她的计划中显然是有这一部分的谋划,否则她不会第一时间就带着我躲藏至此。
不管怎么样,今晚我和司徒姗应该是躲过一劫了,想到这我暗自松了口气,身子也缓缓放开了紧绷的感觉,放开心神去听门外的情况。
“……都没找到?不可能!”听上去像是符淞源在说话。
而高源在他之后紧接道:“有没有可能,他们的能力是隐形,这样我们找不到他也情有可原。”
旁边一人立马提出了反对:“你是不是蠢啊?他们要是能隐形,我们刚才分开的时候一下一个,集合的时候起码得死两个人吧?反正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他们,今晚被团灭都有可能。”
“是啊是啊,要是他们的能力是隐形,现在围着我们唱歌跳舞都行了。”
高源立马反驳道:“你他喵说谁蠢呢?是不是要……”
符淞源打断道:“不管他们是怎么逃过刚才的搜查,我们现在两人一组,一个人靠在门上,另一个人坐进房间里,两人一间,把这条走廊的房间都都看死,不然过了今晚我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周家正在一旁说道:“哪还剩下一间看不了怎么办?你去和纪峰说,让纪峰他俩来看?”
原来纪峰没有参与这次的围杀,怪不得我的偷听一直都没人发现,我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两句蠢货,继续竖起耳朵偷听。
符淞源想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从两边守起,只将中间的房间空出来,一人在外,一人靠着门板观察房间内的景象,等早上我们再一起去检查中间那一间,可以吗?”
周围参与围杀的人都没有表示异议,就连周家正也默许了这个提议,就是不知道符淞源是怎么做到的,有机会的话可以向他好好请教一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和司徒姗将会较为稳妥的度过这个夜晚。
但问题很快就展现在了我的面前,司徒姗第一次轻咳时我寒毛都被吓得立了起来,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完就位,可他们一旦就位,司徒姗的这声轻咳将会彻底的宣布,我们今晚所有努力通通白费。
“踏—踏—”
就像我听到的那样,他们一人直接靠在门上,防止门被关上,另一人走到房间里将所有柜子打开,坐到床上。
他们也不闲聊,两个人交错而立就这样将整个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在他们眼里,整个房间没有一点死角。如果司徒姗没有负伤的话,今晚真的能够安度过,可我知道,在内脏破碎的情况下,司徒姗想要坚持住不出声到底有多难。
最关键的一点是,如果她发生暴露了我们的位置,那么司徒姗自己是有能力离开的,也就是说,司徒姗本身就是有退路的,在有退路的情况下,她的注意力可能并不会有那么集中,一旦没能控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制造出了哪怕一点动静,他们都很有可能会进来看一看。
司徒姗跑的掉,而我呢?在身体负重之前就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更是不用考虑,哪怕是什么都没发生,我的心跳速度也变的飞快。我能做的也只有静静的收集门外的信息,同时在心里暗暗祈祷司徒姗能够忍住,坚持不发出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司徒姗的身体疯狂的颤抖,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液的水滴从她身上慢慢的流淌到了我这里,我的整个肩膀现在已然被打湿,厕所外的哪两人也丝毫没有困意,从开始到现在,别说打哈欠了,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守在房间里,趁他们睡着逃跑的计划,就现在看来完没有可行性,可就在这时,转机出现了。
“来人,快来人!”
走廊另一头突然传出的大喊打破了沉寂的空气,也叫起了周围寂静的人群。
“人呢?没看到他们在哪儿啊!”
整个走廊瞬间乱做一团,问话声,赶路声,叫骂声响作一团,司徒姗趁此机会,闭着嘴巴闷着声咳嗽了两声。
很快走廊上的人群就安静了下来,只有符淞源还在说话:“三个,刚才一共死了三个。”
周围的人罕见的没有加大音量,语调沉闷的回道:“我们真的能杀了他们两个吗?”
“看样子三个都是死于窒息,脖子上的勒痕也能佐证这一点。可是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却不狰狞,就好像没有经历过窒息的痛苦一样。这和之前看到的作案现场都不一样,这三个人不是他们两个杀的,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我们当中有人动手了。”
“嗯,周家正分析的没错,出了这样一件事,现在我们没办法,也没理由再聚在一起追杀他们两个了,要不然就各自回去休息?”
符淞源声音变得有些奇怪:“有没有可能是齐庆或者是纪峰动的手?我没看到有人从门前走过,如果是我们之中的人动的手,那就只有高源这一个嫌疑人,这两个房间里也只有他活了下来,但他完没有必要出声喊叫我们,毕竟他不开口我们根本不知道这边死人了……”
“符淞源,你说话怎么这么奇怪?还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此话一出,门外众人霎时间乱做一团。
“你的脸也是这样。”
“你也是。”
“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