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书房回到国子监同其他皇子们一起上学,李泰敢怒不敢言。
他做梦都想不到一向对自己赞赏有加的李世民,这次竟然下手这么重。不但将以前称兄道弟的铁杆哥们秦琼贬出了长安城,还剥夺了他和太子一同接受教育的权力。
李恪兄弟俩都是杨妃所生,一个特别精明,一个精神不正常。同这样的人日日相见,容易让人得抑郁症。
没过几日,李泰就不乐意了,找到李世民,声称自己将所有的经典子集皆囊括于胸,完可以自学。
李世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欣慰:“泰儿,不是父皇不让你和太子一起上学,而是父皇有难处。宫中大臣早就对我对你偏心提出异议。既然你已经能够独立思考,不去国子监也行。”
李泰答道:“谢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只要不过分,父皇没有不答应的。”
见李世民如此慷慨,李泰双腿伏地说:“父王,儿臣久闻程咬金咬三板斧特别厉害,想跟着他学个一招两式以防不测之用。”
“哈哈,你可真是有心啊,不过,程咬金那两下子也干不了什么,不如,你还是去和尉迟将军学几招可好?”
尉迟敬德是比程咬金厉害,可他并不喜欢他。
一想到他,就会想到血腥的玄武门之变的场景。
可是,既然李世民发了话,他还真不能拒绝。于是,回道:“多谢父皇,尉迟将军住在齐王府,来往很方便的。”
李世民欢喜地说:“父皇给你下个通行牌,你可以随意出入。”
“好啊,多谢父王。”
李泰接过他从腰间取下来的腰牌,心中大喜。
能拥有大唐皇上赐予的腰牌,那可是无上的荣耀。长安城,宫殿众多,也不是每个宫殿都可以随便走动的,有了腰牌就相当通行无阻。
正要离开,李世民又招呼他:“等会,泰儿,我这里新得了几位进贡的菩萨蛮,她们容貌美丽,能歌善舞,赐给你两个,照顾你的起居。”
他这是干嘛,李承乾有几个昆仑奴,就赐他几个菩萨蛮?是在搞恩宠平衡吗?或者,是在试探他是不是喜欢女色?
按说男子发育到十岁,对那方面有一定需求的。作为皇子,是宫女们趋之若鹜的对象,特别是他的贴身侍女莲儿,近日看他的眼神越发的意味深长,让他一颗骚动的心难以安稳。
一世一双人。
他虽然长着儿童李泰的身材,却拥有现代人的思维,接受不了一夫多妻制的婚姻制度。况且他已经和胡蝶有了婚约,绝对不能和别的女人超越男女关系。
“父皇,儿臣身边侍女不少,还有那么多太监,不需要。”
“这可不行,这些仆人是进口货,你不是喜欢学习新知识吗,没准还能从她们身上学到些外来的知识。”
他执意要给,他再拒绝就是抗旨不遵。
“谢父皇,儿臣遵旨。”
李泰话毕,李世民身边太监就带过来两个衣着鲜艳的外族女子。
这些女子着外族服装,体态苗条,不像唐朝女子衣着大胆暴露。
“来,见过魏王殿下。”
李世民一双眼睛含着笑意,似乎在欣赏一件物件。
“拜见魏王殿下。”
两名女子嘤嘤燕燕地行礼称呼,端庄大方。
李泰惊问:“她们会说汉语?”
“是啊,她们在进贡之前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有味啊。哈哈。”
李世民看着儿子一副惊艳的样子,百味杂陈。
他之所以这做样,是想看看这个儿子是不是好色之人。近日,他对长子的行为越发的不满。人常说三岁看老,他担心他将来担当不起大唐接班人的重任。
他需要多方考虑,才能使大唐王朝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时,李泰却跪下说:“父皇,恕儿臣不能接受您的赏赐。”
“为什么?你不是嫌父皇偏爱太子吗?他有昆仑奴,父皇赐你菩萨蛮,这样就一碗水端平了啊。”
李泰一听,着实吓了一大跳,忙磕头道:“儿臣不敢。父皇,儿臣从来不敢有父皇厚此薄彼的想法,太子是国之栋梁,身份自是比他人尊贵很多,他得到了多大的恩惠都是应该的。儿臣潜心研究文学、书画,无暇欣赏歌舞优伶。”
李世民听罢,立即眉开眼笑说:“好吧,这才是父皇希望的皇子的模样,行,恩准了。”
离开了太极宫,李泰擦了一把满头的汗水。
还亏自己反应灵活,看出他是在试探自己。尽管李世民对他的偏爱路人皆知,但还是小心为好。
想当年,李世民还秦王的时候,夹在李渊李建成李元吉三人之间象上了夹板似的,但他对一对兄弟并无畏惧之心,相反他怕他爹。
也只有李渊才是左右他人生命运的人。
作为大唐皇上,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一切。
对他而言,他也是一样,李世民可以让他当魏王,也可以把他贬为庶民。成功失败皆在他上嘴唇下嘴唇一开一合之间。
色字头上一把刀,一个要想成就一番事业的人,绝对不能因女人误事。
也不知道尉迟敬德喜不喜欢他,想必他会看在李世民的面子上会收他为弟子。从电视剧中看的出来,他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只有武学没有才学,比程咬金略胜一筹。
既然得了皇上的旨意,他就要立即付诸行动。
想到这里,他立即朝齐王府去了。
刚走到王府门前,李泰就感到一股阴风吹来,不由打了个冷战。寻思着,尉迟敬德果然不是孬种,他杀了齐王,还敢公然住在人家家中,难道就不怕齐王和他府上的那些亡灵来报复他?
门口的门卫一看到他表现出一副谄媚的样子说:“魏王殿下光临,武候大将军早就吩咐奴才在这里恭候你多时了。”
李泰一阵感慨,这皇上的旨意传递的真快啊。
“谢谢了,以后我就是这里的常客,不必客气啊。”
或许是他的谦虚随和将门卫吓了一跳,那男子竟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