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被吓了一跳,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太子真是六亲不认啊,我好心去看望他,结果刚到东宫就扑出来一条大狼狗,朝我扑了过来。我当时吓的直接上了树,汪小洋为了吸引狗,学着狗叫了几声,狗直接就把他咬死了。”
“这也太过分了,他这是要害死你啊。”
“谁说不是呢?上一次我去西都府在驿站被人谋杀,躲过了劫难,没想到他仍然不肯罢手。”
莺儿听了十分气愤,问:“干吗不去向皇上禀报?”
“上一次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张秋华的死差点把我都牵扯进去,我是百口莫辩啊。”
莺儿正色道:“魏王为何要如此隐忍?你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肯罢手,先下手为强为何不可呢?这样你会很被动的。如画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
李泰说:“没有。我只顾着将他的尸体弄回来,哪里顾得到她,八成这会早得到消息了。”
正说着,就看到周如画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李泰问:“夫君,你没有事吧?”
李泰凄然道:“差点就没命了,如画,真想不到他下这黑手?我和他一母同胞,他竟然不顾念一点兄弟之情,太子妃怎么样?”
“太不象话了,太子妃哭的眼睛肿的象核桃一样,听说出了人命,就让我赶紧回来了。”
一时间,三个人愁眉不展。
莺儿说:“这样吧,我去向皇后禀报。”
李泰一把拉了她说:“不可以,我母后现在的身体怎么经的住这样的事呢?”
“那也不能这样被欺负啊。魏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斗不过人家,也要学着防着他啊。我去找皇上。”
莺儿仗着以前是皇后的人,直接就走。
李泰还要拦她,就被周如画给拦住了:“让他去吧,这和你的性命有关,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还怎么活?”
李泰心情复杂,今天真的惊魂一刻,他实在想不到,李承乾对他的恨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当他的太子,他当他的魏王,井水不犯河水,他干吗这样呢?
“魏王,我想过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得有所行动才可以。”
李泰叹道:“怎么行动,人家在明处,我们在暗处。”
“我父亲说过,他是当了皇上的,既然这样我们又怕他什么呢?”
李泰惊问:“你父亲真是这样讲的?”
周如画点了点头,差点就要将魏征有关他的话说出来,又一想,还是算了,万一魏征说的不准,岂不是伤害了他的心。
“是啊,他算的一向很准的。我们用不着怕他,反正他以后当不了皇上,也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李泰心想,李承乾迟早是会被废的。
即使这样,他又奈何得了他乎?
他觉得其实他最应该对付的是李治,只是他那么小,他和他相见的机会不多,也根本无从下手。
这样的话他又说不出来。
“我相信魏大人,可我终归不是我父王,人家多厉害啊。”
“人是和人不能相比,可是太子一二再再而三地害你,万一哪天真的被害死了,还有后悔的机会吗?”
周如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好吧,看莺儿回来怎么说?”
这时候,就听到有太监来报:“皇上驾到。”
李泰心中暗喜,这个莺儿还真是厉害,竟然将皇上给请了来,她八成是已经将实情相告于他了。
李泰和周如画赶紧迎出府门,李世民怒气冲冲地走到跟前问:“那个太监的尸体呢?”
“父皇,在后院。”
李世民一把拉了他,上下看了又看问:“儿啊,你没事吧?”
李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多谢父皇,儿臣没事,就是可怜了那个奴才,他为了救儿臣把自己当成了食物。”
说着就大放悲声。
李世民怒发冲冠,对跟在身后的传旨太监说:“速速带太子到魏王府来见我。”
传旨太监答应着去了,李世民替李泰拭了下眼泪,说:“走,我们看看去。”
莺儿就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来到后花园,就看到汪小洋的尸体直直的放在一张板子上,身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太不象话了,我不让他养狗,非要养。魏王,还好出事的不是你,要是我儿哪里受了伤,看我不杀了它让他陪葬。”
“父皇,儿臣不知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他竟然对儿臣下死手,根本不顾念兄弟之情。”
李世民一边安换他,一边我焦急地看着门口。
他对自己这个儿子是越来越失望了,先前关于私藏和尚的事自己没少批评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周如画赶紧呈了茶水与他说:“父皇一定要替我们作主啊,今天是汪小洋替魏王送了命,要是有一天魏王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们还能指靠谁呢?”
李世民正色道:“他敢!你们放心吧,有父皇在,他敢再动你们谁一根毫毛,我就废了他。”
李泰立即上前奏道:“父皇万不可这样说,太子是尊贵之躯,是我大唐将来帝位的继承人,我并不想让父后责罚于他,我是想请父皇替我们说句公道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泰说:“因太子妃今日来府上了一趟,太子竟然诬我和太子妃有染,甚至为这事对太子妃动粗。父皇,如果这事被房大人知道,他会怎么看我们李家?”
李世民眼睛一瞪问:“有这回事?”
“父皇明鉴,没有人愿意将这样的事往自己身上安,要不是为了前去澄清这件事,汪小洋就不会死。”
李世民这一次完是勃然大怒,两只拳头捏“嘣嘣”直响大骂:“逆子!坏我纲常!”
“太子进见。”
门外传旨太监的声音传来,李世民冷冷地说:“让他进来。”
率先进来的却是房珍珠,一进来赶紧行了君臣之礼,却不见李承乾。
李世民生气地问:“太子呢?他想抗旨吗?”
房珍珠摒气凝神,回道:“父皇,太子去看母后去了,不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