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要听听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委,皇后尽管说吧。」
宁月直接将那名告状的副将给赶了出去,「皇上,他二人之所以刚才没开口是因为有人发现黎大将军曾经和刺客之一在假山私会。
黎庆衍是偶尔见色起意,还是两者真有什么联系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他放进来的,臣妾不得而知,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皇上之前一直未醒,臣妾如何敢让黎大将军继续在宫中当值,把皇上的安危交到他的手中?
只能先将人抓起来再说!
徐畏二人也是怕黎大将军真有什么问题,因此刚才有外人在他们才没开口。」
轩辕皓满是不可置信的道:「你确定他真和刺客在假山里幽会?」
宁月保证:「有人亲眼所见,自是真的!」
这下轩辕皓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口,若他不知道刺客的真实身份,私通宫女罪该当诛。
若他明知对方身份还将人放进宫,那他就是意图谋反!
「给朕查,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开口!枉朕对他信任有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徐畏两人暗暗松了口气,好在有皇后娘娘出言相帮,要不然,今天他们二人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离了长生殿,两人直奔关押黎庆衍的大牢,这次,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撬开他的嘴!
两人走后,帝后二人在殿中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第二天皇后又出现在了金銮殿上,与她一起的还有柴良捧着的一道圣旨。
圣旨上的意思十分简单粗暴,总结出来就只有两句话:朕被刺客刺伤,养病需要时间稍久,从今日起皇后代朕上朝,处理一切朝中事务,皇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大部分朝臣都已经习惯这样的流程了,皇上受伤出来顶事的就是皇后,但宗亲们受不了啊,哪怕皇上不能上朝也该从宗亲中选人处理朝政。
甚至可以从宗亲中选一人当摄政王,这样朝堂就还掌握在轩辕族人的手中。
当日午膳后,好几位宗亲一起去了长生殿,然而轩辕皓精明着呢,皇后是女人,权利交给她只要他一句话,他说收回也就收回了,可若交给宗亲,那不定哪天他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就真得换个人做,因此,任凭这些宗亲说错了嘴皮子轩辕皓都没改口。
宁月听闻这件事后,很是贴心的给宗亲们都安排了差事,这人啊,就是闲的,等他们忙起来就没那么多的功夫想七想八的了。
又过了四天,皇上遇刺一事终于有了眉目,徐畏和乐大将军终于撬开了黎庆衍的嘴,他倒没想造反,只是被那人蛊惑,一时喝多了酒就被新认识的相好拿到了他的把柄。
那女人自然就是刺客的一员,他威胁黎庆衍将她带进宫开开眼界,结果那女人装成普通侍卫进来后就不走了,黎庆衍被人发现在假山里与宫女约会,就是他拉着那刺客,问她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至于其他刺客是如何进的宫他是一概不知,不过他倒是提供了一点有用的线索,死的人里并没有那名他认识的那名女刺客,那女人身上有一枚粉色胎记,就在臂部。
徐畏发动了所有手下,利用画像和胎记查找到了女刺客的亲生父母,而后两人拿出了一份卖身契,那女刺客是在六岁的时候被卖掉的,最后被人卖给了一个叫罗青的人,而这个罗青曾经是晋王府的侍卫长。
只是几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晋王府,在京城开了家酒楼,有人去他店里闹事,但都吃了亏,好多人都说他背后有人。
然后罗青就被抓进大牢里调查。
这次徐畏学聪明了,他亲自带人去抓罗青,然后,刚一见面就将罗青的下巴给卸了,果然在罗青的口腔中找到了毒囊。
讲真,牢中的酷刑真没几个人能全部撑下来的,哪怕就是没有痛感的人,看着自己的身体部位一点点被割掉,心里也会承受不住。
更何况这些年罗青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对疼痛的耐受力有些低。
刑部的酷刑还没享受几样呢,他就招了,他是晋王留在京中的桩子,并负责为晋王培养杀手,皇上受到的几次刺杀都是他策划的,一旦轩辕皓死了,晋王就会立刻在封地起兵,直接杀到京城坐上皇位。
徐畏带着得到的口供进了宫,但他拜见的却是皇后,而不是皇上,待宁月看过后不禁蹙了蹙眉,但她并没多说什么,带着徐畏一起进了长生殿。
「皇上,晋王的事您看要如何处置?」
轩辕皓铁青着脸,「晋王多次刺杀朕,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很快,南威将军接到了一封密旨,命他即刻带兵去高洲抓拿晋王,并将晋王及其家眷全部押送进京,另外查抄晋王府邸,所有财产也一并运送回京城。
传旨太监走后,白大将军忍不住咂了下舌,像这种抄家的美差皇上一惯喜欢交给他的心腹,没想到今日这美差竟然落到他头上了,想也知道这旨意不是皇上下的。
突然就有种被皇后当自己人的感觉呢!
为了防止晋王提前得到消息狗急跳墙,宁月才下了一道密旨,白翼一刻也没耽搁只带着一队自己的亲随便出了京。
同时,吏部四品侍郎张成望卖官鬻爵一案也查清了。
此案牵连出的二品大员共两位,整个吏部就仅有八人是干净的,其中一人还是刚被皇上罢官没多久的米政涛。
宁月命人将这些官员所做之事写于黄榜上公之于众,所有涉事官员全部抄家流放,行贿人员全被停职,待查清这些官员在任职期间所作所为后再做处置。
另外她还下发了一道懿旨,张成望账册上所收的全部银两一部分用来给百姓修路搭桥,一部分用作军晌,这些银子的去向每一笔都会进行公示,请天下百姓一起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