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雅间里,他叫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菜。
悠然自得的品尝着每一个菜式,云清酒坐在他的对面,一直看着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
“酒酒,吃点吧。这可是整个凤鸣皇城最出名的酒楼,菜还不错。”
云清酒额头上有黑线划过。
这可真是,皇上不急要把太监给急死了。
忍不住的催促了一句:“我不饿,你快点吃,吃完了就赶紧离开,我还得回去看朝儿和夕儿呢。”
他有些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又低头吃了起来。
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间里。
一袭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眼中挂着怨毒,坐在桌案前。
轻薄面纱遮住了她的面容,在她的跟前,酒楼的老板恭恭敬敬的候着。
“主子,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女子手指若有四无的敲打在桌面上,发出扣扣扣的声音。
好一会儿之后,冷声开口:“天堂有路她不走……既然来了我这里,那便送她下地狱。”
老板脸上神色僵了一僵,没太读懂她这个意思。
“蠢货!去准备一些上好的酒,给他们送进去!成他们的一段佳话不好吗?”
老板瞬间恍然大悟,领了命就要退下。
走了两步又有些惆怅的转回来:“可是,听闻她精通医术,擅长用毒,此举会不会被她发现?”
她唇角的笑有些渗人,“她是精通这方面没错,但有人能让她发现不了!放心的去做吧!”
老板点了点头,领命离开。
单凝儿在屋里,愤恨的眸子散着戾气。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云清酒这个贱女人。
她把她害得这么惨,害她在战哥哥面前完失去了信任。
更甚至,她害惨了她。
杀不了她,没关系。
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萧衡吃了许久也没吃好,云清酒望着渐渐黑了的天色,有些坐不住了。
她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原本,是想把他送出城外,让他安离开。
可现在,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朝儿和夕儿怎么样了。
想到两小只,她迫切的想要回府去。
于是,开口道:“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就自己先回府了。”
萧衡顿了一下,在这个时候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抬起眼眸来看着她,他那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深邃:“酒酒,没事的。不要着急,那两个小家伙现在应该还在睡觉,你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儿。”
云清酒皱眉,没有答话。
又听他紧接着道:“我此番若是离开,怕是有好长的时间不能再与你见面。而且,你醒后,我们也没有好好叙叙旧。”
云清酒叹息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这时候,屋门被人敲响。
是店小二来了,送来了一壶酒。
萧衡自然而然的提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
“酒酒,咱俩喝一杯吧。相信你也有很多疑问想要问我,倒不如,我们今天好好谈一谈。”
云清酒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下意识地嗅闻了一下。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与他共同举杯。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杯,我敬你,谢谢你冒死来救我的孩子。”
萧衡也干了那杯酒,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你想知道什么,便问吧。”
云清酒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抬起眼眸来与他直视。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对于这个问题,他显得有些诧异:“酒酒,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们一起走过这三十多个年头,你还不相信我?”
云清酒低下了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此刻的屋顶上,司空战浑身僵硬,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清酒今年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为何,他却说他们一起走过三十多年?
心里的那团疑云愈发扩散,让他整个人都很不好受。
没有得到他准确的回答,云清酒沉默了良久,没有再发问。
而是,沉声道:“如果是你,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劝,不要再报仇了,更不要再杀害那些无辜的人。”
萧衡脸色僵了一下,随后轻笑了笑。
他没有回话,站起了身来,走到她的跟前,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酒酒,你现如今才刚醒过来,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在这里,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萧家的事,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啊。”
云清酒无法赞同他的言论。
“你知道什么叫斩草要除根吗?当年,单威灭萧家的时候没有斩草除根,所以他今日才遭此灭顶之灾,我要是不铲草除根,将来也会轮到我……”
他忽然伸手过来,拉住了云清酒的手。
“酒酒,我会害任何人,但永远不会害你。”
云清酒看着他有些微醺的模样,甩开了他的手,夺过了他另一只手里的酒杯。
他的脚步踉跄了两下,随后摔倒在地上。
酒壶应声而碎,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手。
云清酒无奈皱眉,想要把他扶起,为他包扎伤口。
正是这个时候,他的大手忽然伸过来,一把揽住云清酒的腰身,将她圈在了怀里。
“酒酒,我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清醒过来了,我很想你。”
他的唇附在她的耳畔,低低呢喃。
云清酒伸手推他,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推开。
而且,不知为何,挣扎的时候忽然发现脑袋晕乎乎的,力气也不大能使得上来了。
再看萧衡的情况,也和她差不多。
顿时预感到,他们是中毒了。
萧衡有些醉,又中了毒,意识更是模糊,紧紧圈着她,大手胡乱作为。
云清酒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萧衡!你清醒一点!”
萧衡非但没有清醒,而是将她抱了起来,带到了大床上。
他压着她,拂着她的脸,温声道:“酒酒,再给我生个孩子,给朝儿和夕儿生个妹妹……”
云清酒浑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这丫在说什么!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将他踢开,呵斥:“你不要犯浑!更不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