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藤妖哪里会想到,眼前的家伙竟然还有这一手,怒吼道:“该死的人类,你竟敢伤我本体。”漫天的藤蔓暴起,散发着强大的妖灵气息,整个方圆十里之内根须,盘旋飞舞着,如一条条狰狞布满荆棘的触手,刺向刘裳,它要吸干眼前这几个人类虫子。
刘裳没想到这家伙竟这么能抗,连万法镇仙咒都奈何它不得。
不过,要是藤妖以为这样就能对付他刘大天师,也太过小觑了刘裳了。
铛~。
藤妖的根须再次攻击到刘裳的身周,再次被金光咒挡下,但是他也被攻击的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可见藤妖攻势之强,要不是金光咒够强,只怕刘裳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辟死死的护着昏迷的乐离,紧张不已,这藤妖本体竟这么强大。
大虫只是接近化妖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化妖,所以,它现在只能干着急,上去就是死,这一刻,它好恨不能帮上主人,那个该死的藤妖。
“金光咒加上万法镇仙咒,还不够的话,那就在加上元炁真雷,让你这孽障尝尝。”刘裳恼火了,也发狠了,小小妖丹境界的藤妖,竟然让他如此狼狈,在弟子们面前失了颜面,那就要用更残暴的方式找回场子。
“天地玄黄,元炁浩荡,借吾五炁,极化真雷,破,杀。”刘裳单手快速结印,手中拂尘朝天一指,暴喝一声。
藤妖不自觉的跟着朝天看去,只见。
轰隆隆~。
不知何时,五行元炁化作的雷云聚集而来,刹那间电闪雷鸣,铅云厚重,也不知道覆盖了多么大的面积,恐怖的雷暴之声不绝于耳,仿佛下一刻,就要降临在藤妖身上。
雷霆向来都是妖灵邪祟的克星,对它们有天生的压制,此刻的藤妖心里生出的强烈的大恐怖,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连陈辟见到这可怖的天威之下,都生出了可怖的情绪,就更不要说身为妖身的大虫了,此刻,它的身体趴伏在地上,哀鸣不已,虽然刘裳召唤的元炁真雷不是针对它的。
“你真要赶尽杀绝吗?”藤妖颤抖着开口,这一刻,它才知道什么叫做怕。
自它成妖以来,修为与日俱增,连妖丹都炼了出来,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类毁灭,那个人类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它不由的在心中猜测。
刘裳冷笑道:“除恶务尽,你吃了人,心魔已生,你不死,本天师如何给药谷所有被你害死之人交代,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手中拂尘狠狠朝下一甩,天空之上的雷霆,瞬间成型,化作一根庞大耀眼到到极致的紫色光柱,当头朝着藤妖轰击而下。
“不~。”
藤妖感受到这不可抗拒的莫大天威砸下,绝望的用尽全身妖灵,所有根须于须臾之间蜷缩在它本体之上,将它包裹在内,借此对抗元炁真雷。
轰轰轰~。
顷刻间,紫色光柱就和那藤妖接触。
两股强大的力量对碰,天空上厚重的铅云炸开,藤妖根须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自高空坠落在地,药谷两侧的山石垮塌,地动山摇,地面上尘土飞扬,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
陈辟和大虫看得是心驰神往,这就是天师之威吗?
刘裳此刻身体有些喘气,这连续施展强大的法咒,已经让他有些超支,要不是齐州和长安两地有了新的信仰基础加入,哪里经得起他如此消耗法力,看着被藤妖那砸出来的大坑,坑洞中还冒着汹汹火光,也不知道那家伙死了没。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刘裳冷冷的道。
他准备朝着坑洞看一眼,忽然。
咔嚓声响传来,阻止了他的脚步,心中一惊,难道那家伙这样都还没死?
似乎是为了印证刘裳的猜测,果然,坑洞中传来的咔嚓声更清晰更密集了,藤妖凶狂的声音再次清晰的传来。
“哈哈哈,我还没死,我还没死啊,这就是天威吗?不过如此啊,该死的人类,看你还有何手段!”
轰隆隆。
藤妖自坑洞中飞速的生长,焦黑的根须挣脱出死皮新生了,它竟然借助元炁真雷,完成了一次蜕变,这怎么可能?刘裳都傻眼了,元炁真雷没有毁灭它,竟成全了它。
陈辟也是傻眼了,这藤妖也太强了,连天师收拾起来,竟如此吃力。
大虫感受到藤妖的强大,血气上涌,低吼出声。
刘裳呆呆的看着在自己眼前疯狂生长的藤妖,他如何看不出,藤妖的妖灵好似更强了,竟有一丝雷击木的气息,不说它此刻的妖身,就说藤妖本体,那也是上好的神材了,炼制斩妖剑的不二材料。
要是藤妖知道此刻,刘裳竟还在打它的这个主意,不知道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吸干眼前的虫子。
好在这想法只是在刘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现在还是先解决了眼前再说吧,这藤妖如此难以对付,别到时候自己阴沟里翻船,坠了他天师的偌大名头,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看了看身后的两个拖油瓶,陈辟和大虫,无奈的摇头心中自语道,什么时候等他们修为上去了,这等事,还是他们出手就好了,唉,身为天师,捉个小妖,还要自己亲手动手,真是掉价。
要说他有多担心,那就别扯了,他好歹是道家正宗,修炼的还是存思变神这等高级货,分神还是阴世的主宰,就算他自己不行,难道自阴世召来几个阴差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藤妖?
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心中在思索,要怎样才能找回场子,这个藤妖让他丢老大面子了,眼睛悄然瞟向身后的陈辟哪里,在大虫面前丢人都不可恨,最可恨的是在陈辟面前丢了面子,这就让他不能忍了。
“你的生命力还挺顽强,元炁真雷都炸不死你,唉,你让本天师很愤怒啊,既然这样,有一个地方很适合你去,阴司鬼蜮的囚牢,最适合你。”刘裳冷冷的道。
藤妖不屑的看着他,口中犹自凶狂:“是吗?你还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