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厄运还没有消退,尽管这时候,已经可以看见远但是如果坚持到法美主力舰队的赶到,还是那样的不可能。
现在情形很清楚了,谭枫霖还有一件为难事,根据他自己回忆:“当时我要做的决定,就是命令全舰队向左舷还是向右舷展开。我的第一反应是向右舷,这样可以在短时间内与敌方接战。不过经过这样的烟雾,显然对方已近在咫尺,此刻向右展开,整个舰列可能被对方战列舰袭击,这无异于自杀;当然向左展开也有坏处,首先是法国人还有两艘军舰,这样的话就要先敲掉这两艘军舰。而且无法确定是否可以消灭,一旦无法达到目的,我将无法展开自己的队形,这样就会被后面的美法舰队恨揍一顿。”
向左还是向右,这就是问题所在,当事人承受的压力是史学家无法想象的。谭枫霖用了5分钟正在查看前进方向,突然听到总司令速、独一无二的脚步声,他走到罗盘前静静打量。我望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想他打算怎么办?”
5钟后桑普森抬起头来,用一如既往的冷漠语调对信号官下令:“匀速前进,方向东南。”
我建议:是不是向左偏一个罗经点,这样大家都知道是向左舷展开。
“很好,升起匀速前进的角旗,方向东南偏东。”
就这样。皮劳号和法兰克福号只是被驱逐,而没有被击沉。在大战之前,谭枫霖不想冒险,他认为靠实力一样可以取得胜利。
13点15分,直隶号升起三面信号旗:_的三角旗,表示匀速前进;其他旗语通知:从左侧开始地战列舰依次向左舷转向,随着分队旗舰跟进。以直隶号为首,中国战列舰队一字排开,逐渐拉成全长6800米的舰列。
中国海军现在向着“第二次黄海海战”全速前进,在那场伟大的海战中,谭枫霖穿着全套礼服指挥战斗。现在直隶号舰桥上的每个人重检查自己的仪表:深蓝色防水帽,双排扣上衣和围在领口的白围巾。陕甘号舰长下令升起调侃的旗语:
“美法舰队没法胜利!
十几分钟后,中国舰队于美国舰队相对。[搜索最新更新尽在51o]上百个烟冒出地浓烟使视野及其模糊。几年后在美国海军学院的一次讲座上,桑普森把一个灰尘掸放在中国当头三艘战列舰的模型旁边,说这就是我所看到的谭枫霖舰队。在海战结束后他写给第一海务大臣的信中。桑普森表示:当时的情形是如此难以把握,根本看不到敌人的影,四周有的只是炮口的闪光、落下地炮弹落下和爆炸的战舰。
桑普森率领的战列舰队在整个舰队的前端。法国人意识到他地舰队来不及开到前端,干脆排在末尾(法国人一贯的做法)。现在美法舰列有3800米。在战列舰队前方的装甲巡洋舰突然冲出,拉开主力队决战的序幕。
不少战史学家无法理解卡耐尔海军少将地这种行为,将其评价为个人美雄主义,急躁冒进。实际也是如此。本来他的任务是率领第舰队担任前卫,当看到中国的二级战列舰时,可能是受到刺激(中国的二级战列舰就是同型的美军一级装甲巡洋舰改装过来的)
1347分,卡耐尔率领布鲁克林和击,但是这种举动并没有打乱中国舰队的部署标,14点10分测距仪算出美国巡洋舰的]调整主炮。向这些鲁莽的混蛋开火。14分,第二次射击正中目标,巨大的烟柱升起来,弹药库爆炸。第二条巡洋舰也被击中,掉头逃跑了。”
这种挑衅行为遭到了严厉的惩罚
布鲁克林和所有593水手在复仇的火网下爆炸消失,纳什维尔的引擎室在水面下被撕开,冒出滚滚浓烟在mltn舰长指挥下边抢修边向后撤退,位于美国舰列末尾的衣阿华号目睹了这一切:
“两条巡洋舰承受了原先瞄准我们的炮火,防御当场爆炸,舰底飞到空中整整50尺高,真是罕见的场面。纳什维尔和费城也受创,我们把那个地方称为风暴角。这时候后方的查理-马特尔突然接近,大伙儿扣紧头盔,做好碰撞的准备。我们的转向装置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出现问题,现在干脆卡住。于是本舰向右舷大转弯,接近重伤的纳什维尔,中国的炮火纷纷向我们转来。”
实际上衣阿华号大回转两次,舰长通过引擎反转勉强补救了第一次过失,却不当心把紧急转向装置接上船舵,于是战列舰再次向右舷打横。这些大动作是当着中国人的面完成,极短时间内厌战被大口径炮弹命中13发之多:
“整整30分钟内有30多艘中**舰落到甲板上的声音就像一个连的小口径火器在齐发连射。事后在舰上总共找到150个穿孔,烟被打成漏勺,主桅扭曲得不像样,一个主炮塔报销了,侧舷的副炮座被击中,弹药陆续爆炸。随舰牧师从火堆中拖出一个个伤员,直到自己身上每片布都烧起来,这为他赢得了优质服务勋章。后当我们回到洛杉矾港时,全舰还有7个地方起火,海水淹到后甲板,只有两门主炮和两门副炮还能用。”
此时美法舰队已经调整好,在中国舰队布阵完毕,钻出烟幕的中国战列舰和巡洋舰突然发现前方3200米处猛,以至于谭枫霖认为前方出现810战列舰。而美法军地炮击将在接下去几分钟内达到**!
长时间的期待结束了,揭幕地时刻终于降临。装甲钢对装甲钢,线膛炮对线膛炮,数年来经济实力、工业程度、技术水准的较量,情报人员和指挥官无数次的刺探和谋划,成千上万名水兵的操练,三个
命运和荣誉。一切都将在短短几小时得到裁决。
海王号上的一名年轻少尉注意到:“短短10分钟内;语和舰旗从每艘船地桅杆上升起来,大的、小的,三角的、正方的、丝绸的、亚麻的,所有人都用盛装来庆祝几个月的郁闷终于到了尽头。”
他朝周围看了一眼:“站在桅杆顶上观察远距离炮战真是有趣的事,看到几里外敌舰炮口地闪光,然后是十几秒钟的屏息等待,感觉如果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想象在黑暗的虚空中有两三吨钢块和炸药正不怀好意的向你扑来。终于它落下了。近失弹溅起巨大地水柱像瀑布一样让你全身通湿,一些过早掉下,一些落到远处。敌人的战列巡洋舰似乎比别的战舰都冲得靠前,我们至少命中两发。每次看着那边明亮的桔红色火焰突然升起。然后甲板上地人就大喊‘命中!’到处欢呼和口哨四起,那真是一生中少有的节日。”
“东北方海面到处是火焰,数不清的炮口闪光刺破雾气和黑烟。”谭枫霖站在直隶号的舰桥上咋舌不已,尽管本方舰队的火力还要强于对手。但是中国舰队第一次经受如此强烈的炮击。
正前方的美国舰队已经展开队形,用全部侧舷火力开火,而中国战舰也不甘示拼命还击,简直是甲午海战再现。印第安纳战列舰在美军前端,“当卡耐尔地装甲巡洋舰过去后,烟雾逐渐散开,对手出现了。当头的是3总督战列舰,跟着3艘省级(二级战列舰)。”14点衣阿华向右舷110距离3000码的中国战列舰开火;6点24印第安纳413英寸主炮向距离3200的战列巡洋舰开火;然后是印第安纳、马萨诸塞,所有8战列舰陆续开火。
直隶号在短短5钟内向马萨诸塞齐射7轮105发炮弹,其中几发在舰桥附近爆炸,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之后谭枫霖的战列舰在那艰难的几分钟内再次受创,靠着怪物一样的生存能力勉强转向东南。
而他的对手马萨诸塞号上,很医疗室就人满为患,许多伤员在甲板上接受急救。重伤员简单的注射一剂吗啡,医疗官的工作就是速止血包扎上夹板。气体中毒的水手也一个个从底舱抬上来,呼吸急促,皮肤苍白并不停呕吐,有些要做人工呼吸,有些要注射强心剂,仅有的几个氧气瓶很就用完了。一发炮弹打进侧舷炮塔引燃了装填室里的弹药,毒气通过破洞渗进第三锅炉房。
这次超过200大口径舰炮的大合唱只持续了大约一刻钟,没命发射的火炮和过热的锅炉喷出浓烟,混合了傍晚海上的雾气变作灰色的幕布将双方暂时分开。战神在云端上高唱战歌,从海面上托起战死者的灵魂。
活着的人还在铁与血的舞台上奋战,用桑普森的话说:“乘着看得见的时候,向一切能看见的开火。”如果不是因为厚重的烟雾,美法国舰队的一万多名官兵一定要齐唱安魂曲了。不过中国枪炮官们的报告开始含糊起来:
“直隶号,14点15分发现灰色可疑]果”;
“陕甘号,14点29分向吕佐开火,5000,无法确定成果”;
“……1431分,距离2000码向敌战列舰开火,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