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
“咣”
“咚”的声音在牢房里乱响。
虽然整个牢房的犯人都被惊醒了,但是却没几个人敢上前。要知道,在监房里打架可是大事,一旦让管教看见,那么不管是牢头还是普通的犯人,都没好果子吃,所以大多数的犯人都选择看热闹,甚至还有几个不怕事大的老油条叫嚷着:“虎哥,干他!”
“干他!”
说话间,张成和瘦猴俩人冲过来,抡着拳头就往我脑袋砸。
我早有防备,翻了个跟头往后一躲,掀起被子就往他们头上一扔,然后从炕上跳了下去,冲着他们的头就是狠狠地一蹬。
顿时,张成和瘦子一下子被掀翻在地,咚的一声摔的实实在在。
还没等他们站起来,我从炕上直接跳了下来,用拳头隔着被子使劲地往他们身上招呼。
在宋睿身上惹得气都发泄到了他们身上,什么组合拳,王八拳也没什么招式,就是使出全力的打。
没过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的血,从被子上就浸染出来。
牢房的犯人看见了血,都怕出事,赶紧躲到了炕上,用被子紧紧地蒙到了头上,之前那几个起哄的老油条也急匆匆地退了回去。
打斗声,吵醒了附近其他牢房,整个监区都陷入嘈杂的混乱。
“打起来喽!”
“打起来喽!”
“打起来喽!”附近牢房的犯人吵闹道。
“怎么了!”
“哪个号”
“都赶紧睡觉!”听着动静4、5个管教拿着约束棒就跑了过来,不停地敲击着牢房的铁门。
“都睡觉!”
“闭嘴!”听见管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赶紧躺回到了床上,而躺在地下的张成和瘦子也艰难的爬了起来,张成捂着自己冒血的鼻子,一瘸一拐的往床炕的另一侧走去。
而之前躺在床上的那群人,也没有一个敢给张成腾地方的,反而一个个用被子将头盖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擦”张成暗骂了一声依靠在了炕边。
弱肉强食,众判轻离,在这小小的牢房内,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瘦子要比张成伤的更重一些,在地上痛苦的折腾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起身,看见我躺在了床上,又骂骂咧咧地就冲了过来,我紧跟着一脚狠狠地踢在了瘦猴的下巴上,一下就给他踢晕了。
“谁打架!”管教急匆匆地冲过来喊道。
牢房里一片肃静,只有躺在地上的瘦子和站在地上的张成出现在了管教的眼皮底下。
管教看着站岗值班的犯人,恶狠狠地问道:“说,什么情况?”
站岗值班的犯人吓得直抖,弓着个腰说道:“报告领导,我刚才真没看见,我站着睡着了!”
管教又看了看另一个站岗值班的犯人问道:“你别跟我说,你也睡着了!”
“报告!领导,我白内障眼睛不好”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管教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用约束棒狠狠地敲了一下铁门,喊道:“你俩站一宿,谁也不许替换他们。”
然后对张成说道:“你过来,你说!”
张成捂着冒血的鼻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说道:“对不起,领导!”
“是我刚才下地撒尿,一不小心把侯宇撞倒了。”
“对不起,领导!”
“对不起,领导!”说完还一个劲地冲着管教鞠躬道歉。
管教心里清楚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回去调监控,指了指张成怒斥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嘿嘿!”
“收到!”张成冲着管教一乐,鼻血还直往地下滴答。
管教见状儿摇了摇头,直接转身走了。老虎一看,管教走了,侯宇又被打晕了,便任了熊,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说:“你小子手黑,算我瞎了眼,冒犯你。”
“现在你说的算,我认哉!”
说着话,便拿上手纸堵住了鼻子,一边拖拽着侯宇一边往墙角蹲去,而全程牢房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求情。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
他说:“我叫张成。”
我问:“什么事进来的。”
“殴打他人”
“呵呵”我戏谑的冷笑一声。心想,没什么问题以后这间牢房就是我牢头了。
其实,张成的被挑挨揍,是宋睿计划里的重要环节。据他说,像他这种人一定会在牢房里称王称霸,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根据之前宋睿的线报,张成现在是三监的老大,要想接近他,必须先证明自己的实力,将他挑下来,撅了。
看着蹲在角落里的张成和侯宇,我思绪了白天,主动求和。从炕上下来,走到了张成的面前说道,“看你样子,也是个场面人,这事就这么翻篇吧。”
张成抬起头注视着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在侯宇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到了之前的床位躺下。
“咳!”
“咳!”清咳之下,嘴角还渗出了丝丝地血迹。
“大哥,你叫什么名?”张成问道。
“陈晓麦。”
“大哥你之前练过吧,这身手不像一般人。”
“我之前也是练过的,一般人近不了我身”张成吹嘘着。
“算是吧,当过几年兵。”
“怪不得,那大哥?”
“睡吧!”张成还想问些什么,直接让我阻断了对话。其实,事态发展离我之前的预期是有差距的,我需要尽快的梳理头绪,并取得他的信任,搭上他的船接近他背后的势力。
深夜的牢房,满是潮湿、汗臭和呼噜声,我依靠着自己的手臂,就这么看着一根根铁栅栏,思绪一下回到了从c组出来那天。
由于秘密的特殊性,没能跟老屁,大壮和小杰告别,只是简单收拾了行李便告别了。
送我的是秃鹫,根据c组的规矩,写了一份遗书,留下了一套常服。都锁在了大队长秃鹫的机密柜里。至于家里那边只是交代了一下要去山里训练,不让带手机,有事可以联系队里便匆匆挂断了。
我想,作为“红线”来说,这也可能是最悲哀的地方,对于父母总是充满亏欠和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