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如果你不想,我在想别的办法。”沈航说。
我想了想缓缓问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沈航摇摇头说:“现在从证据来看,已经都固定了,但是如果赵初夏不配合,也确实对我们下一步深挖还是有影响的。”
“这样,你先考虑一下,我也需要把这个事情跟安医生说一下。”
“毕竟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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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安医生觉得不会影响我的病情,我可以去。”
“什么?
你要带陈晓麦去见那个嫌疑人,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有严重的心理创伤,你这样做是会出问题的!”
“安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这次任务确实很重要。”沈航焦急的说道。
安以君说:“这样吧,都说心病只能心药医,心理学也是这样,我收拾些东西,明天跟你们一起去吧?你看这样是否影响规定?”
沈航说:“不影响,不影响,不过谈话的时候还是要回避一下的。”
安以君说,“那没问题,但是我不确定陈晓麦的情况会不会进一步恶化。”
沈航继续说道:“一切都仰仗安医生了,那我明天上午九点来接你们。”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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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大口喘气。
此时,我爸妈都在床边看着我,着急的问道:“儿子,又做噩梦了?”
“没事,爸妈不用管我,我没事。”我下床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一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黑眼圈很重,整个脸上满是憔悴,我深呼吸了两口。
可能是,今天就要看见赵初夏了,我的梦做的更乱了,指责谩骂在脑海里不停地翻转,老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就是这样。
“妈几点了现在?”我问?
我妈看了眼挂钟说:“还早呢,才六点多。”
“对了昨天你说今天出去办事几点去啊?”
我说:“九点出发”
我妈说:“那你收拾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去做饭。”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回到卧室里去翻衣服,衣柜里都是之前林小云和赵初夏送我的衣服,前几天查封赵初夏东西得时候,沈航还特别安排人把我的东西都送过来,说是方便后续工作,看来他每一步都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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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一起时,赵初夏安排人给我从头到脚定制了一整套的衣服,我就穿了这身准备去见她。
“九点。”我准时出去,沈航和安以君已经到了。
沈航仔细的盯着我说:“晓麦,你今天挺帅啊。”
我说:“别调侃我,应付工作罢了”
安以君也说:“没错,这套衣服一穿,确实有一种人靠衣裳马靠鞍的感觉。”
我说别调侃我了,赶紧出发吧。
安平市女子看守所,从外观看反而有点白宫的感觉。沈航介绍说:“安平看守所始建于99年1月,当时的建立也是为了适应新形势下公安监管工作的发展需要,配置了监控、监听、录像、突发事件报警、受虐报警、门禁系统等高科技设备。现在,安平市的硬件建设在中国羁押场所中居一流水平。”
“确实不错”安以君评价道。
然后,她又对我嘱咐道:“对了,晓麦,你到里面之后尽量不要太激动,受不了你就尽快出来,我就在门口。
我点头说“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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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提审室,赵初夏已经到了坐在讯问椅上,脸色有些苍白,然后里面是白色的衬衣,外面套了个黄色的马甲,上面写着安平女看几个大字。
她有惊讶的看着我,然后缓缓说道:“你来了?”
我也没正面回应她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她说:“好自然是谈不上,不过就这么一进来,反而心静了不少,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我说,“你选的肯定很合适,你不恨我吗?”
她摇了摇头说:“起初是恨的,后来就不恨了,毕竟我们不在一个阵营,你是警察,我是罪犯。”
“所以,恨与不恨的还重要吗?”
我一脸苦笑的说道:“我听说,你一直跟他们说想见我。”
她点点头,说:“有些话,我必须自己问清楚?”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我,我歉意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关于案件的事情,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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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会问这些吗?陈晓麦你不要跟我在这里装。”赵初夏强调道。
“你问吧?不违反组织纪律的情况下,我会告诉你。”
赵初夏这才继续说道:“从你开始接近着我,这期间我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事,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
我说:“有!”
其实我不适合做这些任务,因为是个感性的人,在接触的过程中,我又怎能对你没感觉呢,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也会依赖你,心疼你,尤其是看你为了报仇东奔西跑的样子,我也会有恻隐之心。
赵初夏听到这里,便闭口不言了。
我说:“有什么话,你就问吧,这可能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继续说道:“我犯的罪应该会直接被枪毙了吧,我听沈局长说你也是饱受精神折磨,你也不用太自责。一来是没必要,我是个罪犯,就算我们两个经历过什么,但是终究是没有结局的。二来人的一生太短暂了,不管你信不信有你刚才的话,我这辈子也值了。”
听着赵初夏的话,我沉默不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始终是心软了一些,想到她的结局,我还是于心不忍。
“如果你爱过我,等我死后将我藏到茶山村吧,如果你愿意就每年来看看我。”说完这话,赵初夏直接敲了敲讯问椅的挡板说道:“教官,我都说完了,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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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初夏一步步里进的步伐,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咬了咬牙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初夏,你好好交代,争取戴罪立功,如果可能我们外面见。”
赵初夏看着我露出一抹微笑,说:“我会的,我会为了我的孩子活下去的,我会把我知道的都交代。”
“什么!”
此刻,赵初夏的那番话,更是让我惊疑不定。
我转过问沈航:“她怀孕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航说:“赵初夏并没有交代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我们也是在体检时才知道的。”
“你……”
我此时指着沈航的手,已经不受控制,不停地在颤抖,然后猛地一下眼前一黑瘫坐在地上。
耳边徘徊着沈航的大喊声:“安医生!”
“安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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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