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争吵起来,结果桓玄这边完胜。
一共六十人,桓玄这边占四十,谢瑶那边仅有十余人。
另有**人当吃瓜群众。
司马宗第一次临朝,感觉很新鲜。
大家好像有默契,并不像骂街那样死缠烂打。
谢瑶那边说败,郁闷闭嘴。
然后和大家一样,全看向司马宗,等待他最终裁决。
“此事是桓相要处置刘爱卿,谢大人不同意,是不是这样?”
大家鄙视司马宗一眼。“正是如此。”
“那好,”司马宗说:
“传旨,就说桓相下令,刘裕收留反贼,要罢他官职,并派人将他押送进京。”
朝堂众人,集体石化。
刘裕岂是轻易之辈?气吞万里如虎。
内平孙思起义,消灭桓楚、西蜀及卢循、刘毅等势,最后建立宋朝。
结束东南百多年战乱,是东晋百年以来第一人。
要不是死得早,一定能统一中原。
桓玄当政,尚不敢轻易得罪。
此命令一旦下达,两人非火拼不可。
大家仍不怀疑司马宗,他们认为,这种糊涂话,也只有傻子才说得出来。
“不可,如此命令,岂能以桓相的命令发?应当皇上颁发圣旨。”
殷仲文说完,大半人点头附合。
司马宗看向谢瑶,说得毫不客气:
“你们要怕,那就让谢大人下令,让刘裕交出反贼,不加追究。”
众人又是一呆,大家不知说什么好。
谢瑶倒没拒绝,虽有违祖制,起码能和平解决。
“臣遵旨。”
没再给大家说话的机会,司马宗大手一挥:
“宣刘爱卿上殿。”
刘万忠来到大殿,再次将大家惊呆。
此时的刘万忠,只一个惨字了得。
满脸血痕,白衣上有更多血迹,十分醒目。
带着铁铐铁链,一步步走到大殿中间。
空旷的大殿,回荡着沉重的铁链声。
“臣刘万忠,拜见皇上。”
声音也能听出,沧桑的憔悴。
“爱卿平身,你将命案事发经过说出。”
“臣前几日晚,在昌隆财坊赌博回来。路遇两蒙面歹徒,持刀将臣马车拦下。当时只有臣和马夫刘松,臣惊恐万分……”
司马宗很满意刘万忠的表现,他吩咐的那些,刘万忠很好表现出来。
说得字字带血,声声带泪。
外表加影帝级的表演,连桓派一些人也同情心大起。
宋估也在,气得大爆粗口。
“你它娘的胡说八道,我儿在半路遇上你,和你争吵起来。你说不过理,下狠手杀了我儿。”
刘万忠抹了把泪:“真要如此,你们为何要毒打逼供,非要我签字画押?我受刑不过,只好答应。”
见刘万忠将画押的供词也推翻,韩正权赶忙顶上:
“这就是刘万忠的供词,臣可以发誓,臣绝对没逼供。”
“没逼供,他身上的伤从哪里来?”
司马宗一句话,问得大家哑口无言。
“马夫刘松也来了,他可作证。你们那边另一歹徒来没有?”
司马宗反正装的浑人,不介意说浑话,听得众人无语。
另一歹徒叫陈刚,有桓玄为靠山,真敢来大殿作证。
结果各有一个证人,争论半天,说得都有理。
桓玄退一步。
“此事谁也无法证实,先将刘万忠押回大牢,择日再审。”
司马宗很意外,桓玄还敢抓住刘万忠不放。
“桓爱卿要偏袒宋家就明说。既然谁也无法证实,为何要将刘爱卿押回大牢?”
今日不止是宋佑气,桓玄也一肚子怒火。
“嫌疑人不抓入大牢,难道要放了不成?”
“刘爱卿这样的嫌疑人,和其它不一样。他是朕的国丈,既然无法定罪,应享有居家安置之权。”
……
桓府今日的人更多,十来人,桓玄满脸怒火。
“没想到,被那傻子给糊弄过去了。大家觉得,那傻子和平时是不是不太一样?”
桓玄一怒,直接叫司马宗傻子。
他们要想去掉檄文的威胁,就要让司马宗将那些大军阀得罪遍。
没想到司马宗以如此浑的办法,轻松化解掉。
众人点头附合,韩正权说:
“我们真没刑讯逼供,看样子,皇上背后有高人。”
“一定有高人,此人非常聪明。说不定,就是唆使皇上写檄文之人。”
众人深以为然,司马宗的表现虽和平时不一样。
演技太好,暂时只看出他背后有人。
谯子明说:“谢瑶老奸巨猾,莫非是他?”
殷仲文考虑片刻:“不一定,谢瑶做事小心。如果他真这样做,定不会再待京城冒险。”
“莫非是周孝礼?”
“周孝礼虽有此胆量,想不出这样的计划,除非有人在后面指点。”
一时,大家说出好几人,都不是很理想。桓玄很不满:
“明日再试,我不相信,他次次都能过关。”
没过一会,跑来一男子:
“桓相,宋将军带人,去刘万忠府上,说要灭了他全家。”
“这个废物,尽给我添乱。”桓玄再添一怒。
“去拦住他,敢坏我大事,休怪我无情。”
……
谢瑶府也有一群人,正在哈哈大笑:
“没想皇上平时不处理事,处理起来如此干脆直接。桓玄此时,怕是一肚子的火气。”
说话的中年男叫卫兴,是保皇派骨干。
谢瑶面色凝重:“他们表面上还政于皇上,其实想借皇上之手,对付刘将军等忠臣。”
“球度说得是,”一个高大的老头附合:
“无论能不能成功,一旦那些人对朝廷失去忠心,我大晋休矣。”
老头名周孝礼,字君佑,保皇派骨干。
“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高兴完,有些人开始担忧。
“皇上今日不过以运气过关,这样的运气,不是常有。万一他答应桓玄,我们能如何?”
众人颇为沮丧,司马宗表现虽好,在大家看来,仍是傻瓜一枚。
周孝礼看向谢瑶:
“有些事,可以借谢娘娘之口,提醒皇上。大家注意到没有,皇上比起以前,胆子要大得多,更清醒。”
“周大人说得是,以前皇上什么都无所谓。现在不但愿处理事,还敢触犯桓玄。”
谢瑶缓缓点头:“岁数越来越大,清醒些也正常。提醒他的事,我会去处理。”
……
夏阳如火,大地一片亮堂。
春色不减的御花园中,司马宗左手抱着谢青青,右手抱着刘玉,说不出的幸福。
比起司马宗,两女更幸福,特别是刘玉。
“爹爹说了,以后不再赌博。陛下对我刘家恩重如山,臣妾不知该如何报答。”
司马宗听得心痒痒,将两女一紧:
“今晚你们一起侍候我如何?”
“陛下好坏,”谢青青红着脸:
“陛下才有起色,怎可做荒淫无道的昏君?”
司马宗见刘玉低着脑袋,并未拒绝,据理力争。
“这是恩爱,哪是什么荒淫无道?我知道一国皇帝,有几十个妃嫔。每晚,大家共床而眠,恩爱终生。”
谢青青捂嘴轻笑:“哪有那样的国?再说就算?就算那样,也没那么大的床。”
的确没那样的国,那国出自于司马宗的梦想。
“床的事不用担心,我让人重新做一张那么大的床。”
“陛下万万不可,”刘玉生怕司马宗做傻事:
“就算要臣妾们侍候,也不需要那么大的床。”
司马宗听得大爽,在两女脸上狂啃一通。
这样的生活,比司马宗的梦境还爽。
天热,专门有人打伞。还有两个宫女,在一旁替他们扇风。..
“我们去找神爱,看看她在做什么。”
三人走到一座假山前。突然从后面出现两人,将司马宗看得目瞪口呆。
“陛下,左边那人是禁卫统领黄宇。他是桓玄的人,陛下在他面前,不要乱说话。”
“他旁边之人叫桓豹,桓玄之子。两人常在宫里,做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