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司马宗成功进入王东坤府,只不过还有一人、洪隆。
司马宗当洪隆的下人,没能跟着主人一起去大厅,被安排一间厢房。
司马宗生怕别人不知他要干啥,边走边提着裤头。
在一扇小门,碰到一个年青丫鬟,被对方捂住嘴,一脸嫌弃。
“你是谁?想干什么?”
“在下刚才搬东西进府,内急,想去茅房。”
丫鬟已猜到司马宗要干什么,否则不会捂住嘴。
“这里是后院,你要上茅房,去其它地方。”
司马宗裤子一拉,丫鬟妈一声叫出来。
“憋不住了,后院一定有茅房,我上完就出来。小妹妹要不相信,和我一道去。”
司马宗冲进后院,听到丫鬟气急败坏的声音:
“茅房在后面,弄完出来,不可乱跑。”
司马宗摸到一间不错的卧室,揭起被单,将一封信放在下面。
不放心,又将一封信,塞到一本书里。
司马宗和洪隆走出王府,见一年青,和中年门卫交涉。
年青人将一锭银子,和一封信交给中年门卫。
话不多说,转身离开。
……
桓修府上,一身高体壮的壮年将领,将四个穿着普通的男子带进大厅。
“大人,沈东家他们只肯出一半的钱粮,末将怎么说也不听,只好将他们带来。”
壮年男就是出卖苏庸的马刚丰,很积极,不但管军,连催钱粮的事也管。
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苦笑:
“这大冬天,马将军说的数,一时我们实在凑不出。待开春之后,定补上。”
桓修还未开口,马刚丰将话接过去:
“沈东家家大业大,哪会拿不出?莫非?心在松县那边?”
“绝无此事,我们与桓大人他们相处这么多年,是什么人,桓大人清楚。”
马还丰还待过嘴瘾,桓修将话接过去:
“沈东家你们我放心,暂时先给一半吧!有什么困难,大家都可以商量。”
马刚丰讨了个没趣,离开没一会,洪隆出现在桓修面前。
“大人,刚才下官去王东坤将军家,看见李寿也在。”
桓修上次错过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原本已对洪隆不感兴趣。
听到这些,一下子站起来:
“你说投司马宗的武将李寿?”
“正是。”
桓修小眼睛微闭:“他在那里干什么?”
洪隆看了旁边的苏庸一眼:
“不知道,他给了王府的人一封信。”
“一封信?”苏庸会意:
“大人,王将军以前的私交,和皇甫敷很不错,最好将他招来问问?”
在外面一间食楼,有几个吃瓜群众,正注视着府衙。
“皇上,王东坤进去了。”
司马宗笑了笑:“说明我们的计划快成功,结果如何,还得看看。”
司马宗以王东坤为目标,主要是对方算他半个熟人,纯粹起杀熟的心思。
皇甫敷很替王东坤惋惜,将话题岔开。
“难怪他们要赖在江陵,卢循势大。要是来江陵,麻烦不比桓修小。”
司马宗点点头。他已从洪隆那里打听到。
桓修居然勾结卢循,让卢循来江陵发迹,一起对付司马宗。
现在卢循,正带军赶向这里。
“所以我们要抓紧。在卢循赶来之前,一定要摆平桓修。”
皇甫敷也会用计:
“我们将此消息传出去?让桓修失去江陵人的支持?”嘀嗒网
司马宗想过,桓修怕走漏消息,引起许多人的不满,这事连苏庸也不知道。
“此事只有几人知道,一旦传出去,洪爱卿也会被怀疑,恐误事。”
……
王东坤看到桓修那样子,心里惊了一跳:
“王将军,刚才谁去拜访过你?”
王东坤指向洪隆:“洪将军。”
“除洪将军外,还有谁?”
王东坤认为,没进去的人不算:“没了。”
“啪”一声大响,桓修厉声问:
“没想到,王将军还和李寿有深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你要隐瞒他去那里之事?”
王东坤呆住:“李寿?下官根本不认识他。”
“刚才是有个叫李福的人拜访,拜贴太过狂妄,已被下官拒之门外。”
没等桓修点名,洪隆轻咳一声:
“王将军,那人我看着面熟。后来才想到,他是李寿。”
王东坤到现在,也没发现洪隆要害他。
“就算他是李寿,下官并不知道。他那份拜贴,也被下官撕了。”
要不是李寿逃得快,很可能会被王府的人打一顿。
李寿写的贴拜太讨揍,由司马宗口述。
将王东坤,骂成了缩头乌龟。
还说王东坤对桓修有那种意思,才会助纣为虐。
这下好了,唯一有可能的证据,都被王东坤亲自毁掉。苏庸建议:
“如果王将军真与那边有勾结,府上应该能搜到些东西。”
王东坤还有心感激苏庸一眼:
“苏大人说得是,下官自认清白,不怕任何人搜查。”
……
黑夜来临,吃瓜群众已撤离现场。
王府大厅,已被桓修等人霸占。
王家人也在大厅,现在王东坤还只是不满。
特别是看洪隆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意。
“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歪,但要是搜不到什么?大人,必须让有些人给我一个交待。”
这话王东坤已说几遍,说得桓修都怀疑,是不是洪隆在诬陷王东坤?
其目的,想离间他们。
一个士兵进来,将这种可能打消。
“大人,这是从王大人卧室床铺下,搜到的信件。”
藏得如此隐秘?桓修接过来一看,怒发冲冠:
“王东坤,这就是你的清白?”
王东坤接过一看,惊呆。
信是司马宗所写,还盖了他的章印。
上面说上次桓修去攻松县,王东坤不但报信,还出主意。
“几倍兵力攻城,松县五千兵马恐会惊慌。皇上可假说援军已到,藏于某处。待桓军疲惫,再行杀出……”
这事司马宗说了好几次感激,还承诺,给王东坤加官进爵。
连日期,也被司马宗提前几天。
“这不是下官的信,一定是有人诬陷下官……”
王东坤的辩护还在继续,又一封信送到。
这封信更毒,让王东坤找个机会,下毒毒死桓修。
桓修气得胃痛,当场发飙:
“来人,将王家人抓去砍了,一个不留。”
王东坤双眼一黑,他盛赞的桓修,终于灭人全家了。
讽刺的是受害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东坤自己。
王东坤想不到的事太多,在最危急之时,洪隆站出来:
“大人,王大人也是一时昏了头。暂时将他们关入大牢,待以后杀退朝廷军再说。”
司马宗的第一封信,不但栽赃了王东坤,还为洪隆证明清白。
洪隆猜得并不错,只不过猜中司马宗的计。
现在桓修的恨,已全部转到王东坤身上,来到洪隆面前。
“我误会将军了,将军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
清晨,一幢客栈楼上。司马宗爬在窗户上,看着下面的风景。
也不是谁给司马宗选的这间客栈,在后面竟是一座青楼。
这座青楼的规模不小,后面有五个院落,四个院落都有不少人进出。
只有一个院落,不但进出的美女多,男的只有一个,正是马刚丰口中的沈东家。
这个沈东家让司马宗自愧不如,院里的女人虽多,独宠最美的那个。
这两天,司马宗都看到,他和对方谈琴说爱。
刚才还在院中欣赏梅花,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女人撞青楼。
很有目标,朝他们那座院子杀去。
沈东家闻声惊起,在几女的帮助下,先一步翻墙逃走。
看到这里,司马宗的同情心大起。
他也有这样的经历,知道个中的愁苦。
可惜不认识沈东家,要不,也能给他出出主意。
王少峰敲门进来时,司马宗已将偷窥的窗户关上。
“皇上,洪将军来了。”
洪隆一进来就开始报喜:
“皇上的妙计成功了,桓修已恢复臣的官职,臣现在可指挥三千兵马。”
司马宗最看重兵马,他还关心一件事:
“王东坤如何了?”
“桓修当场就要杀他全家,被臣劝说,只是将他们关进大牢。”
司马宗顿感欣慰,这并非他之意。
洪隆救王东坤,能看出他的人品。
“现桓修已恢复对你的信任,我们不用再耽搁。让松县那边出兵,执行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