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宗没多考虑,从黑暗处闪出。
“别动手,大家是同路,你快随我来。”
被司马宗这一惊,黑影脚下虚滑,向前扑去。
然后、
“啪”一声,脸被挨了一耳光。
“放开,你这登徒子。”
“是你?”司马宗听到熟悉的声音,左手没舍得放开。
用拿刀的右手,将对方的黑巾揭开,露出董玉梅那张绝色的玉脸。
“姑娘别动手,是我马中,我救你出去。”
司马宗装傻,左手仍放在对方胸前。
董玉梅又羞又怒,还好听出司马宗的声音,未再打他耳光。
可惜,先跳下楼的几个护卫赶到。
“将他们抓住,最好留活口。”
护卫长陈杰喊完,提着长枪冲上。
左手的温柔没了,司马宗将陈杰恨得死去活来。
一刀当头向陈杰劈去。
陈杰将长枪封挡在头上,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向后退去。
“你是谁?”
陈杰一脸骇然,他对自己的武艺很有自信。
认为就算对上所谓的马中,他也不会输。
从未有人一招将他震退过,可惜司马宗没回答他。
在陈杰失神之际,司马宗已一刀将另一护卫劈开。
一护卫成功挡住司马宗劈来的大刀,身体腾空而起,重重摔在数米外。
另一护卫艰难挡住一招后,被司马宗捅穿胸膛。
陈杰再次被司马宗劈退,一时竟不敢再冲上。
董玉梅也看呆住,她也从未见过如此生猛之人。
见更多人追来,司马宗再次一把搂住董玉梅的腰。
“不想死的就不要追来,我们走。”
两人逃到墙下,董玉梅受的伤不止肩上,连翻墙也无法做到。
司马宗托起董玉梅,将她推到墙头。
此时董玉梅想死的心都有,跑到外面,司马宗仍没放过她。
搂着她来到一颗树下,将她抱上马。
很自然骑到她身后,楼着她离开。
司马宗非常有爱心,怕董玉梅摔下去,将她抱得很紧。
“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救。”
“董小姐何必说这些气话?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必在意这些小事。”
说完,司马宗紧了紧放在董玉梅肚脐上的手。
董玉梅被气得没了力气,软软倒在司马宗怀中。
“你这登徒子,趁人之危,算什么江湖好汉?”
司马宗看着近在咫尺的玉脸,吐下自己的口水,忍着强吻的冲动:
“我好心救你,被你又扇耳光又骂登徒子。我都忍了,这不算好汉算什么?”
司马宗的手有福了,董玉梅重重喘着气。
“我宁可死,也不要你救,放开我。”
“好歹命一条,你要死了,这世上又会多出一个单身汉。”
董玉梅已无力抓狂,一口热血,从她嘴里溢出。
司马宗拿出一张手帕,在她嘴边擦了又擦。
“你伤不轻,我必须要给你治伤。可能会解开你的衣服,你别误会。”
司马宗说完,董玉梅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
董玉梅再次醒来,本想一下子翻起身,全身疼痛,未能如愿。
还好,她虽有不少地方痛,有些地方不痛。
掀开被子,看了眼身上,很快传来一阵杀神般的怒吼:
“啊!”
“董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宗和一个壮年少妇,从外面冲进来。
董玉梅被气得头昏眼花,指着她的身上:
“你、我要杀了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董玉梅的黑行衣已没了,穿着一套普通的白色内衣。
连头发上的血迹都消失,比她自己洗得还干净。
司马宗指着壮年少妇:
“这位是祥嫂,是她给你换的衣服,洗澡、上药也全是她,当时我没在场。”
司马宗说这些话时,心里直呼后悔。
除上药是司马宗外,其它的事,的确是祥嫂做的。
原本司马宗可以不用请人,他很愿意效劳。
已得吩咐的祥嫂证实:
“姑娘,这位马公子没说谎,都是我做的。马公子正直善良,是位难得的好人。”
祥嫂最高兴,她本是城中一普通的民妇。这笔生意,得到二十两银子。
董玉梅一脸不信:“他真没趁人之危?”
“没有,马公子为了避嫌,连喂药也是我。”嘀嗒网
再次得到证实,董玉梅的脸色有了点歉意:
“多谢祥嫂,你先下去,我有事要和他说。”
董玉梅看向司马宗:“你也和郑尚志那狗贼有仇?”
司马宗一屁股坐在床边:“你先说说你的故事。”
还好董玉梅此时沉浸在仇恨中,没顾上其它:
“十多年前,我爹在郑狗贼手下为将,被他害死。”
看到董玉梅那可怜样,司马宗很想又将她揽入怀中。
“我也和郑狗贼有不共戴天之仇。姑娘别伤心,这仇我们一定能报。”
董玉梅含着眼泪点点头:
“你能为能给宋伯带个信,说我在这里。”
“我已派人去说了,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你伤不轻,先将伤养好。”
“多谢马大哥。”
大家同仇敌忾,司马宗终于升级成马大哥。
“上次的事,我们利用了马大哥,对不起。”
董玉梅说完,一阵咳嗽。
司马宗终于逮住机会,直接坐到床边,扶住董玉梅:
“大家已不是外人,不用说那些客气话。你休息,等会她们到来,我再叫你。”
董玉梅脸上少了些愤怒,多了些红晕。
司马宗看得食指大动,可惜,宋萍和宋桧到来。
“小姐,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董玉梅看着虚伪站起的司马宗:
“是马公子救了我,那老贼有所防范,在卧室安排了几个高手。若非是他,我已中郑尚志之计。”
“多谢马公子,”两人一番礼完,宋桧对司马宗的看法终于改观:
“马公子找到我可另有事?”
司马宗没再与宋桧客气:
“想从宋将军这里,打听到有关郑尚志军中之事。”
和司马宗打听到的有点悬殊,郑尚志更聪明。
郑尚志实有两万兵马,造了三万多个名额。
这些名额并非虚假,全是荆州的百姓。
如果朝廷真来检查,郑尚志随时可以让那些人,穿上军装,不用付一文钱。
郑尚志也非吃独食,军中的将领,几乎都拿过他的好处。
宋桧叹声说:“军中几乎全是郑尚志的人,大家都忙着捞钱,没人有心管军。”
司马宗好奇问:“荆州防御如此空虚,秦国那边怎么没打过来?”
这是司马宗最担心的,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
后秦去年大举进攻北魏,在柴壁大败,严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暂时无力攻他们。
一番了解完,王少峰跑来:
“公子,城门已关闭,许多官兵逐家检查,快查到这里来了。”
“无妨,”宋桧说:
“你们就在这里,暂时不要出去,我去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