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召文兄弟护送史召英来京,还有个目的,带些学徒去荆州为官。
司马宗已下令,要大刀阔斧,去掉劣质官员。
荆州的官员缺得不少,将领他们好找,文官就麻烦了。
薛谦一共教一百二十个学徒,这些人都有文化,主要学为官方面的东西,都已出师。
还在青州的孟昶,已招三十个学子去。
史召文和司马宗来到这里,一次要去五十人。嘀嗒网
由谯子明府改成的学府大厅,司马宗带着四个老婆,坐在主位上。
“孟大人在青州除弊兴政,青州官员被他换不少。虽朝廷有些怨言,百姓却拍手称快。”
言语间,薛谦对孟昶也很是佩服,司马宗很欣慰。
司马宗已授权孟昶,青州之事尽托于他。
孟昶也不负所望,已将青州变成司马宗的地方。
“夫子还要招些人,免得他们说闲话,只要有才学之人,都可招。”
薛谦应下:“朝廷在荆州等地做的事,影响非常大,特别是对大家族和官员。”
“那些人以为皇上在打压他们,有些可能会过激反抗。多数会抱成一团,对抗朝廷。”
那些事,司马宗并非针对谁。
“夫子以为,他们会用什么方式对抗朝廷?”
“听说去年的赋税粮食收取不如意?”
司马宗恍然大悟,他还以为那些大家族只是太贪。
“他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敢用此来威胁朝廷。”
薛谦虽在教学徒,一直在关心政事:
“大家族虽重利益,同样要颜面。皇上处置那些人时,可稍宽松些。”
“夫子有什么话,只管说。”
“只要不是叛乱,只诛其首。其余之人,可改为抄家流放,恕其家人。”
“如此,同样能起到震慑作用,又能顾全那些大家族颜面。”
司马宗虽不想承认,也知道他太严了些。
杀那些大家族的人,会让他们沾上不小的污点。
“多谢夫子教诲,朕以后会注意。”
……
司马宗大婚,只有今天一天空闲,明天又得上朝。
为了陪老婆高兴,他带着几女到处逛。
其它人倒没什么,史召英过足了眼瘾。
“京城比襄阳都大多了,这里的生意一定好做吧?”
说到生意,司马芳最有发言权:
“英嫂,我们做了几种生意,有作坊有商楼,做得非常大,我们这就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一个丁字口,看见一群人围在路中间,二话不说挤进去。
里面有好几人,一矮瘦中年男,拿着一锦绣腰袋,正在愤愤呈词:
“大家来评评理,这钱袋本就是我之物。此人非说是他的,还想硬抢。光天化日,还有没有天理?”
“皇上,那是四堂兄司马休之。”
司马宗向王神爱指的人看去。
那是个身材修长的年青人,气度不凡,脸上还带着笑意。
“你捡到它,也算缘分。归还于我,我给你二两银如何?”
中年男扬起锦袋:“你说是你的,可知里面有多少银?”
司马休之没作多想:“四十二两银,五两金。”
“错,里面只有四十二两银,我不曾放置什么金。”
中年男说完,将里面的银子倒出,赢得阵阵支持声。
“真只有四十二两银,这年青人穿着不错,没想也会做出如此事。”
“拉他去见官,让官府教训他。”
中年男感激了众人一眼:
“我陈平非得理不饶人之人,只要他不再纠缠,报官就算了。”
司马休之思索片刻:
“要是那五两金不在你身上,这锦袋,我不要也罢,搜他身。”
“你们干什么?”
陈平敌不过司马休之几个随从,很快从他身上搜出五两金,另有一些散碎银钱。
这下支持陈平的人少了,司马休之将五两金装入口袋。
“要是你之物,你怎会将银钱,装在两处?我又怎会知你身上有五两金?”
一老者附合:
“这位公子说得是,他捡到锦袋,定是先将金收起,还未将其它放入口袋,你就找来。”
司马休之朝老者点头致敬,看向哑口无言的陈平:
“我还有要事,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休再贪不义之财,否则早晚有报应。”
司马宗有点佩服司马休之,虽是小事,处事不惊怒,待人也宽厚,是个好人。
司马休之走出人群,被谢青青叫住。
“臣拜见皇上,娘娘。”
“司马爱卿不用多礼,”又多一位值得信任之人,司马宗很高兴。
司马宗知道的司马休之,一直在为恢复晋国奋斗。
多次被奸臣逼走它国,直到病死北魏,也未忘故土之志。
司马休之更激动:
“臣已听说皇上所做之事,我大晋定能兴于皇上。臣回来,愿为皇上效绵薄之力。”
司马宗没客气,直接开问:
“爱卿觉得文武之才哪样更强?不用妄自菲薄,照实说。”
司马休之脸色有些发红,王神爱笑道:
“四哥不用客气,皇上性格直爽,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臣从小就有领军之志,可惜自知军才浅薄,只能做些文政之事。”
司马宗点点头,问王神爱:“现在朝官可有空缺?”
王神爱一脸遗憾:“没有,所有空缺都被补上。”
那些大家族知道司马宗打压他们,就算占着茅坑不拉屎,他们也要当官,哪还有空缺?
当皇上的好处体现出来,尤其是当这时候的皇帝,司马宗大手一挥:
“朕封爱卿为青州刺史,将孟爱卿替换回来。”
司马休之惊呆……
……
刘裕和司马宗见过面后,心里踏实一半。
至少,没感觉到司马宗要杀他之意。
甚至从司马宗的眼里,看到佩服和欣赏。但他忽略了司马宗的卑鄙。
刘裕的马车来到一座大院门口,比较神秘。
随从先叫开门后,他才从马车内下来,进入大院。
这一切,被远处一个识字的探子看到。
“韦府,他来韦周之的府第干什么?”
没过多久,朝官的职务就有空缺了。
韦周之任工部尚书,很大的官。
韦家大厅,韦周之和刘裕之见过礼,颇为恭敬问:
“将军为何还不离开?”
“不急,”刘裕还有些事没办,哪会急着走。
“明天皇上就要上朝了,韦大人以为,他对我们那边是何态度?”
“圣心难测,尤其是这位皇上的圣心。”韦周之感慨道:
“今早我们去面圣,说起去年赋税之事,你猜他怎么说?”
刘裕很配合:“他发火了?”
“岂止发火?他要下令,让全国都反。重新和大家争夺天下,看谁才是赢家。”
刘裕吸了口凉气,虽然他双手赞成此事。对司马宗的疯狂,还是非常意外。
“这事,谢相他们肯定会阻止吧?”
“哪会不阻止,天下大乱,谁都不是赢家。明天早朝,就会说此事。”
韦周之将赋税之事说出,刘裕大爽。
为这事,司马宗已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要是那些大家族真不配合?一旦司马宗屠杀几个大家族。
不用司马宗下旨,天下就会大乱。
“谢相他们应该更满意琅琊王吧?”
韦周之听得一呆,很有深意看了刘裕一眼:
“琅琊王是个仁厚之人,凡事皆和大家商量,没人不满意。”
刘裕长叹一声:
“皇上不是将军,自然要宅心仁厚之人,才能坐稳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