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风景如画。
在这乱世之中,不亚于世外桃源。
一些在外面难混下去之人,纷纷来此避难。
久而久之,兴起不少势力。
洞庭最大势力、天龙水寨大门前,迎来一群人。
“几年未见大将军,大将军风采依旧。杨某却是两鬓白发,已是朽木之人了。”
说话中年男叫杨万海,天龙水寨寨主。
与他谈笑风生之人,正是大败于司马宗手下的卢循。
“哪有什么风采,在外奔波半辈子,到头来连窝都没有。哪像杨寨主这样逍遥自在。”
杨万海身边一手持羽扇的中年男接道:
“大将军谦虚了,要是你们想,随时可占一州之地,我等万分佩服。”
中年男名仁家良,杨万海军师。他的话,让卢循暗自高兴。
来到大厅,一番闲话完,卢循说:
“不瞒寨主,这次我们,是来投奔寨主,不知寨主可愿收留?”
杨万海听得一呆:“大将军说哪里话?大将军乃人中龙凤,岂能屈身投于我?”
卢循正色道:
“在下绝对认真的,如今我尚有三万兄弟。要是寨主不嫌弃,全归寨主使唤。”
杨万海推脱不过:“容我们考虑几天。”
卢循离开,一身高七尺,剑眉如飞,其貌不凡的年青人说:
“爹爹万不可答应,我们不过万人,卢循的人远多过我们。就算他没坏心思,他那些手下?”
“少寨主言之有理,不如、将大寨主之位,让于卢循。”
仁家良的话,将大厅过半之人惊呆。杨太兴瞪着仁家良:
“军师说哪里话?爹爹的寨主之位,为何要让于他?”
仁家良看了眼杨万海:
“我们在此二十多年,兵马不过万。以后朝廷军到来,自保也难。”
“卢将军有几万大军,有他相助,可轻松统一洞庭,有争夺天下之能力。”
不少人听得双眼大亮,在这里的人,多数并不甘于老死此地。大目头侯红波说:
“军师说得是,到时助卢将军夺了天下,他绝不会亏待我们。封侯拜相,岂不比这里快活?”
“宁可在此为民,不为大国之臣?”杨太兴劝道:
“在此平安渡日,何必出去淌浑水?卢循自己就是例子,他们那么多人,结果又如何?”
杨万海没听儿子的:“他真会善待我们?别到时成韩信第二?”
“寨主要是担心,可让他发下毒誓。”
仁家良自负有诸葛之智,大冬天也拿着一把羽扇,学他的偶像,哪会甘居于此?
“卢循也非是恶毒小人,要不然,哪有如此多的人追随于他?”
杨万海大为心动:“军师先去探探他的口风,若是他真心相待?”
……
刘裕很会为人,许多京官多有打点。
尽管出那些事,这些官员并不觉得,刘裕是个有野心之人。
下邳衙门,刘裕带着一帮人,亲自将周孝礼迎进去。
“周相怎么有空来此?”
周孝礼领到让刘裕出兵的任务,心里很有些兴奋,已想好一些说词。
“将军以为,秦国可算我大晋大敌?”
周孝礼来得快,刘裕还未听到风声。
“自然是大敌,占领我大晋那么多地方,我等无时无刻不想收回。”
这话?周孝礼大喜,将后魏出使之事说出:
“皇上的意思,将军率兵,和他们一起夹击秦国。若能收复洛阳长安,将军功在千秋。”
“魏国和要我们联合出兵?”众人呆住。
刘裕以为司马宗真有此打算,心里甚急。
他现在还没准备好,认为司马宗已打算向他动手。
一时无计,看向刘穆之,后者说:
“这是好事,朝廷可拿得出钱粮?”
周孝礼笑道:“只是盐商,就收了好几百万两银。出兵的钱粮,朝廷应该给得起。”
刘裕又是一急,什么都充足,他们更危险。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朝廷先将钱粮运来,我们定出兵攻后秦。”
周孝礼只是一文人,以为他真忽悠到刘裕出兵,高高兴兴回京报喜。
周孝礼离开后,刘裕问刚才作主的刘穆之:
“道和何意,我们带兵出去,皇上来攻这里怎么办?”
这些事,刘穆之已想到。
“他们没机会来攻,只要我们得到那笔钱粮,所有准备皆已充足。”
……
司马宗面色凝重,他接到一封故人的信。
诸葛长民为避难,一口气跑到益州。
因摆了桓玄一道,得到益州刺史司马轨之的赏识,在其手下任将。
诸葛长民原本要回来为司马宗效力,他发现司马轨之有反意,列出不少证据。
司马宗在荆州,有人向司马轨之建议,出兵去助司马宗,他没听。
平时在言语上,直呼司马宗大名,对他多有不敬。
司马轨之的兵马已达六七万,那些兵将心里,只知有司马轨之,不知司马宗为何物。
朝廷的政令,在益州如一废纸。
益州私盐商的后台,全是司马轨之,没任何人被处理。
诸葛长民的意思,他仍在那里当卧底,再查一段时间。
司马宗想得头痛,他知道司马秀谋反,将司马轨之的事给忘了。
朝殿,司马宗扫了众人一眼。现在的朝堂,更像是会场。
人手一杯一笔,记录的人越来越多。这气氛?已有点和现实脱轨。
“你们谁和益州刺史的关系最好?”
这种没头没尾的话,大家已不惊讶。
半晌,一个人矮身瘦的老头站起:
“臣与司马大人两代故交,交情匪浅。”
老头为吏部尚书崔渊,司马宗也不管对方经不经得起折腾:
“朕写道圣旨,崔爱卿可愿亲自跑一趟,顺便给司马爱卿说些话?”
崔渊虽有点惊讶,没多话:
“臣愿为皇上效劳。”
下朝后,司马宗将崔渊领到御书房。
“在辈份上,司马爱卿是朕的叔。镇守益州劳苦功高,朕准备封他为王。”
崔渊很替他的小朋友高兴:
“司马大人忠于皇上,且能力不凡。封为王,更能为皇上效忠。”
崔渊和司马轨之是好友,司马宗自然不会和他交底:
“京城军由王静之管,静之更偏于文政。朕想将司马爱卿招回,封为管天下兵马的大将军。”
崔渊呆住,要是司马宗说只管京城的兵还好,管天下兵马?
“皇上,此事三思。”
司马宗总算有点欣慰:
“朕相信他,你的任务,就是将带来京城,朕给他一刀两段。”
后面句司马宗只在心里说,崔渊领命而去。司马宗沉思片刻,来到栖凤殿。
“娘,司马轨之你可熟悉?”
司马道福点头:“此人好猎,擅长射雉,是个志大才疏之人。”
“你觉得他可有反意?”
司马道福惊讶:“宗儿为何如此说?”
司马宗将诸葛长民之信说出,司马道福想了一会:
“如此,怕是真的。他的家人全在益州,更无所忌,得早点想办法。”
司马宗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将司马轨之诓来,要杀要关皆由他。
……
司马宗进来时,王神爱躺在床上,几女在她周围,正在探讨数学。
“陛下。”
司马宗很心疼,王神爱昨夜受了风寒。
听司马宗说过,许多病都会传染,回到她的崇明殿住。
“陛下怎么来了,”王神爱坐起身。司马宗来到床边,将她搂在怀里。嘀嗒网
司马芳两姐妹常见到几人恩爱,倒没什么。
谢怜儿玉脸羞红,没敢看。
还好,谢青青将她领出去,就剩下王神爱和司马宗两人。
“现在如何?”
“已服下四妹她们的药,已好些了。”王神爱打量着司马宗:
“陛下还是回去吧!万一被传染到?”
司马宗有点无语,他说的话,在几女面前真是圣旨,牢得不能再牢。
二话不说,将王神爱的小嘴封印住。
对方还想挣扎,被司马宗紧紧抱住。
好一会,司马宗才将嘴取开。
“我这身体,什么病都传染不到我。一直在床上也不好,等会我们去外面逛逛。”
和司马宗在一起,王神爱的病也好了大半。
“陛下,娘准备在宫里建个佛堂。保佑我们子孙满堂,国运昌盛。”